克利弗海灘,位於巴國總統府附近,位靠拉哈爾古堡以及皇家清真寺,這裡風景宜人,每年遊人如織。
張毅乘飛機抵達這裡,拿着迦南提供的駐外記者證,輕易就得到了克利弗海灘的通行訪問許可。
沿着斯娜莎給的記號,張毅找到她,兩人身在一處旅館會合。
“巴國境內還是風平浪靜,甚至他們看到我們標準的華夏面孔還依舊能保持友好,真不知道暴徒的宣言會引發什麼樣的後續效果。”
越是平靜張毅他們就越是不敢大意,斯娜莎更是憑藉自己多次出任務的經驗判斷克利弗海灘周邊時不時出現一些形跡可疑的清真分子。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暴徒控制的人混跡在街頭巷尾,隨時監視來自其他國家的間諜。
這也側面說明了暴徒對他的恐怖計劃有多麼看重,不知道收服了安啦之後暴徒還有沒有下一步吞併其他恐怖組織的計劃。
“我只比你提前到半天,上午這裡剛剛舉行過一場盛大的遊行,他們的真理之僕阿卜杜勒·阿里木就在遊行上出現,所以我猜想暴徒當時也在這兒附近,他肯定不放心阿卜杜勒·阿里木單獨和安啦的那些狂熱信徒接觸。”
因爲必須通過阿卜杜勒·阿里木才能操控巴國當局高層,暴徒便不能對阿卜杜勒·阿里木下手,而終結者R號每次出動又鐵定會引人注目,無論怎麼看都還是暴徒親自出馬盯着阿卜杜勒·阿里木的可能性更大。
“好,那咱們就以克利弗海灘爲中心搜尋暴徒出沒的痕跡,如果能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老巢就再好不過了。”
兩人就此說定,張毅照着地圖給他和斯娜莎彼此劃分了一片搜尋區域,二人就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由於他們一個是頂着外訪記者的名頭,一個是以遊方醫生的名義,外表僞裝自然是側重於自己的假身份。
張毅此刻穿着馬甲套格子衫的打扮,脖子上還掛着個單反,無論走到哪兒都習慣性掏出錄音筆比比劃劃,從外表上看起來很像一名記者。
巴鐵們見到張毅也很熱情,張毅順勢就用流利的巴語跟他們交談。
腳步不停,張毅到達皇家清真寺的時候前方排了一條長龍,他大概推測今天正值清真分子們集體慶祝什麼活動。
張毅脫下鞋子包了頭巾緩步走進去,轉瞬間就從人羣裡發現了幾個目光閃爍的狂信徒,心裡暗自給這幾人打上危險的標記,同時他沒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一路拍攝一路觀察,直到他偶然從人羣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
“暴徒!”張毅眼瞳緊縮,差點條件反射直接跟上去。
但當他發現那幾個隱藏在隊伍中的狂信徒趕緊緊隨其後,差點竄出去的腳步又不由停住。
還不是時候,暴徒身邊有人,萬一他衝上去無端端暴露自己,一定會引起暴徒的謹慎,介時來幾個狂信徒糾纏他就要功虧一簣。
還是先遠遠綴在暴徒他們身後,搞清楚暴徒的落腳之地再說。
說做就做,張毅一面趁周圍人未察覺,悄悄地追上去,一面給斯娜莎發暗號,示意她從另一個方向迂迴接近暴徒。
今天清真分子們舉辦的活動十分熱鬧,人潮涌動間張毅幾次險些弄丟暴徒他們的身影。
雖然一心想摸清楚暴徒的落腳地,可暴徒這人也實在狡猾多端,每每經過一些類似民宿的建築進去看看,又很快退出來。
欲蓋彌彰一般的表現讓張毅簡直摸不透他的目的,於是不得不再度按下性子追蹤。
“你好先生,要買一束花嗎?”
張毅還在凝神盯着暴徒的時候,正前方走來一名穿着黑紗的婦女,她手挎籃子像是在賣鮮花,不知怎麼想的就跑到張毅面前推銷。
張毅知道巴國的傳統,陌生男子是不能隨便觸碰異性的,因此他只好禮貌性地退讓順便打手勢示意自己並不需要。
賣花婦女很快離開了,只是一回頭的功夫暴徒一行人也直接消失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中。
“唉,還是跟丟了。”張毅有些懊惱,卻只能反省自己是哪裡出了紕漏。
他都不必回頭就能猜出賣花婦女的出現不是偶然,也是,在一羣巴國人當中他頂着一副華夏人的面孔肯定會被察覺異樣,被人多加關注是肯定的。
“斯娜莎,你那邊情況如何?”
“跟蹤失敗,你呢?”
聽到斯娜莎的話,張毅突然就找回平衡了。
“我也是,被發現了,看來巴國表面一片歌舞昇平,私底下仍是暗潮洶涌,今天光在人羣裡我就發現不少安啦的狂信徒。”
斯娜莎道,“我這就去找你,既然我們的異邦人面孔已經成爲他們嚴加提防的對象,再分開行動也沒有意義。”
“好,我開定位了,你直接來找我,我先去沙灘逛逛。”
此時此刻張毅心想,跟不上暴徒他也不想空手而回,倒不如藉着沙灘遊客多,他找個合適的角度拍一些總統府內的情況也好。
斯娜莎找來的時候,張毅還在四處找角度,對此斯娜莎忍不住一笑,主動上前接過單反。
“還是讓我來吧,我是狙擊手,無師自通就對這個有敏銳的觸覺。”
張毅索性把拍照片的任務交給斯娜莎,自己目光四下打量。
沒想到人來人往的克利弗海灘上忽然起了陣大浪,叫原本在沙灘上嬉玩的遊人立時發出驚呼閃避到一邊。
“讓開讓開,這陣浪來的好啊,居然把翡翠貝衝上來了!”
“這次會有珍珠嗎?”
就聽喧鬧中夾雜着興奮的聲音像一首歡快的小曲般在耳邊響起,張毅一時好奇忍不住盯着撥開人羣走到沙灘上拾貝的採珠女看。
好巧不巧有個採珠女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們,直接面帶燦爛笑容地回視,驚得張毅先一愣,而後舉起手朝那邊揮了揮。
採珠女也似乎沒想到有遊客那麼好奇她們的工作,笑容愈發加深,竟主動上前跟張毅搭話。
“先生你好,看你的樣子是從中州來的嗎?那你是H國,還是華夏、R國人呢?”
“我哪個國家的人都不是,我是駐外記者,真要論起歸屬地應該是迦南。”張毅面帶笑容迴應她,說話滴水不漏。
聞言採珠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做起了自我介紹。
“是這樣呀,我叫哲瑪妮,不知道記者先生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們巴國是旅遊的,還是打算做什麼訪問?”
“我叫駱託,本來想上你們巴國總統府找總統閣下做一番訪問的,可惜總統府外圍取消了日常遊客瀏覽活動,我就只能在這兒拍幾張總統府照片,當做沒白來這一趟。”
這回哲瑪妮聽了他的話卻是笑了,“那真的巧呢,我們這批珍珠採上去就是要獻給總統閣下的,如果記者先生你真的很想採訪我們總統閣下的話,不妨跟着我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