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江湖是一把利刃

等到雉虎走進才發現這是一隻鷹,一隻張開翅膀跟自己師傅的手臂一樣長的雄鷹,他的腿上綁着一個樹藤,翅膀也被綁了起來。

此時它也傻頭傻腦的盯着雉虎看,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警告的啼鳴聲,十分刺耳。

見是這麼個東西雉虎也放下了戒心,收起了刀,但也很快絕對不對,這鷹的樣子一看就是被人綁在這裡的,否則怎麼可能會成找個樣子。

雉虎懷着好奇心,用刀鞘想去戳一戳,想試一試這隻老鷹,“你怎麼在這裡的,還是說你是什麼神仙變的,或者說是什麼妖精,快現身出來我瞧瞧。”

可是刀鞘還沒有碰到老鷹,就被老鷹跳起來一爪子,鷹的利爪如同鋼刀一樣,只看到是輕輕一抓就在刀鞘上留下了三道劃痕。

雉虎立刻就將刀收了回來,生怕再被抓一下,那可就要心疼死了,“這麼厲害,你這爪子比刀子還鋒利。”

雉虎還是不死心,還想試一試,但還是一樣,還沒有碰到鷹,一爪子已經過來了,還有尖銳的啼鳴聲。

就在他納悶時,忽然看到了樹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走進一看是一行字,這一個月他也沒少識字,對於樹上的這些字他還是能認識的。

“這隻鷹便是此行的目的,我先回去了,你帶着這隻鷹自己回來,要是讓他跑了那就自己想辦法抓回來,還有後面有一個山坡可以下山。”雉虎一看這不是自己師傅的字又是誰的字呢!

看完之後雉虎犯了難,看着這個老鷹一臉的無奈,大眼瞪小眼的就這麼看着,他實在想不到怎麼才能把他弄回去。

三天後,仇屠與鐵律兩人正坐在瀑布旁,兩人身邊各一罈酒,中間是一個棋盤,上面放着黑白石頭,這是昨天兩人爲了解悶用刀弄好的一個棋盤。

仇屠喝了一口酒,“好酒,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好酒。”

鐵律笑了笑:“我這人就好酒,當年來着山中時存了無數的酒,有些酒窖我都快忘了,喝完一個找一個,話說這雉虎也該回來了。”

仇屠放下一個棋子,“不用擔心你孫子,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帶着那隻鷹要費點力氣罷了,估計也快到了。”

鐵律也不知道仇屠爲什麼要給雉虎抓一隻鷹,“能不能說說給什麼要給雉虎抓一隻鷹,有什麼用意。”

仇屠道:“磨磨他的性子,年輕人多少有些浮躁,但是不得不說,你這個孫子確實不錯,本以爲他堅持半個月就要撂挑子,結果沒有半點怨言,雖然不說但是也能看出他這性子多少有些急,給他抓一隻鷹讓他熬鷹,也是熬他。”

聽見這話鐵律也明白了,“我這孫兒確實資質差了一些,但底子還是有的,但是有你這把好刀也不怕他雕不成一個好玉。”

仇屠卻搖了搖頭,“凡是不能急,想要雕刻他,最好的刀是江湖,這江湖就是一把利刃,他會把每個人雕刻成不同的樣子,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打磨他的胚胎,讓他變得明亮起來,好讓這把刀能好好雕刻。”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瀑布中鑽了出來,看起來衣衫襤褸,回頭土臉,衣服也被扯得不成樣子。

兩人看到雉虎這個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雉虎也不在意,走到兩人身邊一把躺在地上,將一個木頭的籠子扔在了一邊,“可算是回來了,累死我了。”

仇屠拿起這簡易的籠子看了看裡面還活奔亂跳的鷹,“衣服怎麼回事,碰到野獸了。”

雉虎幽怨的看着籠子裡的鷹,“都怪這傢伙,在林子裡亂叫,引來了一隻熊,我好不容易纔跑了,路上本想把他拿出來遛一遛,就在腿上綁了個繩子,到底是個猛禽,剛放出來就抓我,我這胸前的傷口現在還疼呢。”

說着將衣服扔在一邊,胸口上三道傷口,看起來很深,肉被割開了。隨後雉虎脫光了衣服一下跳進了水中洗澡去了。

仇屠看着裡面的鷹,“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然後又對鐵律說了起來,“這是白頭鷹,住在高聳入雲的山崖中,很難捉到,還好我養過這東西,我夜裡上山,用衣袍抓住了他,否則白天根本沒有機會,也算是鷹中的王者了。”

說完他將鷹拿出了,也沒有綁任何繩子,就這樣將鷹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平時兇猛的能抓傷雉虎的猛禽此時卻乖巧的像個麻雀,這是仇屠鐵鷹秘術的本事,此時仇冥已經偷偷發功了。

白頭鷹此時就靜靜的站在仇屠的手臂上,也不啼鳴,仇屠摸了摸他的胸前,它張開了翅膀,此時纔看到了它的真身。

一邊的鐵律不禁感嘆道:“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大,果然是猛禽,你怎知道他在那懸崖上。”

仇屠道:“我觀察了它十多天了,每天都會在我們頭頂盤旋巡查領地,我們在路上時我也一直在觀察,走了幾天終於才能確定。”

一旁在水中的雉虎探出頭來罵道:“這畜生怎麼在師傅手中如此乖巧,在我手中恨不得殺了我,莫非是怕了師傅了。”

仇屠道:“你也別猜了,趕快過來,我教你熬鷹,教你怎麼讓他在你手中也這麼聽話。”

雉虎道:“讓我在洗洗,跑的時候摔在野豬糞上了。”說完後一個猛子又扎進了水中。

鐵律也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白頭鷹但是被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好像再說,“你敢碰我我就敢抓你。”

將手放回去後鐵律道:“看它的樣子應該成年了,這能訓好嗎?”

仇屠道:“能,但是要費點時間,大約要熬半個月左右才能掌控自如。”

沒一會雉虎上來穿好衣服,仇屠對他道:“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熬它,就是不讓他睡覺,白天晚上都不行,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你都不能睡覺。”

雉虎聽後苦不堪言,“這得多久,我這五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能不能先讓我睡個好覺啊!”

仇屠搖搖頭,“不行,必須從現在開始,你去準備東西把,一個可以放在地上,還能讓鷹站在上面的木架,大約與你胸前一樣高,還有一塊樹皮,能包在你的胳膊上,還有麻團,不要太大了。”

雉虎太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要先睡一覺。”

忽然間仇屠的眼神陰沉了下來,雉虎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千年的兇手盯上了一樣,已經不敢呼吸了,連動不敢亂動了,背後已經開始出汗了,手腳瞬間就冰涼了下來。

太可怕了,就連鷹都縮着脖子不敢亂動,雉虎強忍着害怕立刻跑了。

仇屠的眼神這才恢復過來,一邊的鐵律道:“不如還是讓孩子休息一下吧!”

仇屠道:“你要是心疼孫子,就你幫他熬怎麼樣。”

被這麼一說鐵律笑呵呵的說道:“我還是算了吧!我怕沒把鷹熬成,倒是先把我熬死了,我還是喝酒吧!”

隨後又小聲嘀咕道:“我還別心疼孫子了,心疼我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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