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淡淡,一彎上弦月已月上高空,淺淡的雲彩仿若女媧的紗衣,漫過那彎弓銀鉤似的月牙,夢幻迷離。滿天星辰下花香在夜風中飄散,夾雜着淡淡的酒香,令人迷醉與沉醉的夜晚。
宰相府最犄角的旮旯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裡忽地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嘎嘣聲,緊接着就是一道貓兒一般的低嘶聲,窸窸窣窣的響起輕的不可聞的懊惱呢喃:“呀!好疼!嘶嘶!”
柔和的月色下,一抹嬌小的身影鬼祟的在牆根下跺腳,乍然聽到什麼,她立刻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咦?明明聽到有動靜啊,難道是俺聽錯了?”迷糊憨厚的嗓音恍惚的響起,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過後,地上那屍體般僵硬的身體終於站了起來。
“平時怎麼沒見這丫頭這麼警惕的?”柔柔糯糯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鬼祟身影繼續向牆邊潛伏,終於到了那高高的牆角,她目光追隨着那面牆一路擡起,直揚的脖子向後呈一百二十度鈍角,目測一下高度,她瞪大了瞳孔,月色將她那雙眼睛籠罩上一層深邃的黑,又鍍上一層水晶般的光亮,璀璨如琉璃。
手指不自覺的放在下脣上輕點,類似惆悵不甘的嗓音低低的傳出:“這麼高呀,她家是多有錢呀,防賊的吧?”
又一陣清風拂來,小鼻子在黑夜中聳動幾下,她又忍不住眯起那雙漆黑晶亮的眸子,黑夜下掩藏着她那類似迷醉的神情,這種酒香已經*刺激了她將近半個月,前幾天她是不能動彈,現在徹底好了,她怎麼也要弄來嚐嚐,解解饞纔好。
眯着貓一般的圓眼,她用一種調皮的嗓音嘿嘿笑道:“爲了美酒,拼了!”
賊笑着從身後拿出一根長長的寬布條,又撿來一塊方磚,纏緊實了,她後退幾步,看着高牆外面那顆歪脖樹,用力的將磚頭拋向高空。
磚頭帶着布條往她瞄準的方向襲去,準確的掛在了粗壯的樹椏上,纏繞了幾圈才停住。
“耶斯!”優雅的彈了一下額角的碎髮,眯起的眸子裡閃爍着自信的神采,她早就已經測量計劃好了,這個位置高度速度幾乎是完美。
嬌小的身子在黑夜下仿若靈巧的波斯貓,一手纏住布條另一端,借力的向高牆上爬去,儘量不去看腳下越來越高的懸空,鼻尖有層層細汗溢出,她的臉上卻洋溢着歡快的笑顏,就差一步了,馬上就可以上去了。
好不容易坐在了高牆上頭,她開心的雙手一揚,布條緩慢脫離她的手掌,歡呼的話幾乎脫口,又警惕的連忙用雙手捂住嘴巴,大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幾圈,確定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放鬆下來。
得意一笑道:“就知道沒有事情能難住我百里瀟瀟!”旋即小臉一僵,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布條呢?又僵硬的看那顆歪脖樹,那根布條正堅強的在微風中晃悠,仿若女鬼的紗衣,給人以詭異的恐怖感。
百里瀟瀟靜默片刻,慢慢的趴在牆頭上死死抱着牆壁,恨鐵不成鋼的想拍一下自己,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喪了自己難得重生的小命,欲哭無淚的懊惱道:“我怎麼那麼笨?怎麼下去呀?老天爺,救救我吧,我恐高呀!”
“要不要我幫你?”鬼魅低沉的男音倏地在百里瀟瀟的耳邊響起,在寂靜的夜色下更添幾分神秘詭異。
“好!呃,誰?啊!”百里瀟瀟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子,眼前卻忽地出現了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驚的她尖叫一聲身子瞬間失去平衡,掉下了牆頭。
耳邊風變冷了,呼嘯的刺臉的疼,眼中,那高高站在牆頭身長玉立的男子正用一張猙獰的臉,仿若譏諷的看着她,卻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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