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結束,大家被各大媒體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些記者不知道從哪兒得到宋啓華失蹤的消息,就想借着這個機會,堵住江雲歌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不是有君衍擋在面前,江雲歌想把陸鳴淵帶離現場,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記者問題犀利,彷彿知道了整個過程。
“江小姐,請問,近日聽聞,宋啓華教授莫名失蹤,到現在還生死未卜,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是嗎?與此同時,一起憑空消失不見的,還有江小姐的大師兄溫淳醫生。請問,這是不是事實?”
“江小姐,你的師父和大師兄一起失蹤,是他們被什麼壞人抓住了嗎?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還是說,這件事是溫淳做的?”
“你和你大師兄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你們師兄妹在處理問題的時候是否存在矛盾?是不是因爲你們師兄妹意見不合,溫淳才離開,消失不見?”
“宋教授失蹤這麼久,江小姐你對這件事怎麼看?有可能會是什麼人做的?還是說,宋教授在外有仇家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的外公陸老那雙手已經好不了了,這是真的嗎?”
一大堆的問題朝江雲歌砸過來,她頓時覺得頭昏腦漲。這些人還真會找時機,記者會是一回事,他們想趁機打聽更多的消息,這纔是真正目的。這些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有些話,還是在故意給她挖陷阱。
“我如果知道這麼多,還會站在這?諸位的想象力這麼豐富,沒有從事編劇行業,實在太可惜了。”
“江小姐,請問……”
“無可奉告!”有人還不死心,君衍乾脆護在江雲歌面前,冰冷的眼神從這羣記者身上一掃而過,這四個字,重如千斤,砸在他們身上。剛纔還如飛蛾撲火一般的記者們,立即閉上了嘴,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君衍沒有多說別的,帶着江雲歌就這麼堂而皇之離開了會場。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離開了。
江雲歌和陸鳴淵被成功帶離現場的時候,江雲歌終於明白,君衍爲什麼堅持要來看看了。關鍵時候,還是他比較管用。
“剛纔,要不是你,我肯定會被這羣蒼蠅給煩死。外公,你還好吧?”
陸鳴淵搖搖頭:“我沒事!只是,那些記者問的問題,讓我想起了你師父。他們說的不錯,現在,你師父生死未卜,真不知道他現在又是怎樣的處境。”
“外公,這件事,急不來。我已經在盡力找了。我相信,師父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陸鳴淵大概有些累了,車還沒走多遠,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沒一會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江雲歌看着外公花白的頭髮,輕嘆了一聲。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外公,真的老了。以前的他無所不能,自己從來沒見過他有累的時候,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看到他現在這樣,江雲歌由衷覺得心疼。以後,她還是不要讓外公在拋頭露面了,有些問題,她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外公以後要做的,就是調養好,保重身體,安享天倫。
記者會這麼一鬧,這件事毫無懸念上了頭條新聞,第二天,更是讓整個京都城都炸開了鍋。一個醫院,這麼多教授專家都診斷不出來的問題,被一個年輕女孩給治好了,現在本人活蹦亂跳的,這不是活生生在打臉嗎?
那些教授專家花了大半輩子才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個記者會後,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有人感嘆江雲歌醫術高明,而圈子裡的人,卻在感嘆,宋啓華教出來一個脾氣火爆的徒弟。
這個女人,不好惹!
其他教授專家不由覺得背脊一涼,竟有些擔心,哪天自己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就這麼一件事,把江雲歌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時間,衆人對此議論紛紛,衆說紛紜。
有人說,江雲歌做得對極了,現在很多醫生都掛着一個牌子,卻是空有其名,根本沒有真本事,耽誤病人的病情不說,浪費了金錢的生命,這樣的結果,到最後,還不是這些病人家屬來買單。
症狀輕的還好,要是爲此丟了性命,不少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本是命不該絕。
可也有人爲那些教授專家發聲,聲稱江雲歌是晚輩,就算教授專家們沒能診斷出康乾的額真實病情,那也只需要好言相告就夠了。大家虛心受教,把人救活,這不就完了嗎?爲什麼還要搞這麼多事出來,讓那麼多人身敗名裂?
說到底,還是江雲歌自己想出風頭吧!
這事,會不會本來就是江雲歌自己設計的?真相如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頓時,各執己見的兩邊網友在論壇上吵了起來,有的甚至在互相對罵。對方稱,詆譭江雲歌的,說不定就是這羣庸醫中的一個。自己不行,不虛心承認受教,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張嬋更是無法讓人原諒,爲了自己,不惜去害人性命。
都說醫者仁心,可張嬋有的,卻是一顆黑心,這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
因爲這事,網友們在網上舌戰了幾天幾夜都沒有停下來,江雲歌也因此名氣更大了。有人也說,江雲歌也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炒作,提高自己的人氣。立即有將於跟呢的支持者回懟:有本事,你也炒作一個。問題是,你有這個能力嗎?
當大家爲江雲歌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們的正主正坐在豪華的客廳裡,一邊切水果給外公吃,一邊陪着外公看電視,好不愜意。
陸鳴淵多少聽到了些風聲,見外甥女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雲歌,那些人把話說的很難聽,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其實,你大可不必爲了我一個老頭子,壞了自己的名聲。現在,你不只是你自己,更是君家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