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和護士都看呆了,知道江雲歌厲害,卻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她也要速戰速決。
李教授有些擔心,善意提醒江雲歌:“江醫生,你有多大的把握?這……就算是中毒,沒有弄清楚中的是哪種毒,貿然用藥的話,會不會風險太大了?雖然病人現在這個情況也很危險,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萬一有個閃失,我們還是要承擔責任的。”
“李教授,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畏首畏尾了?我所知道的李教授,可不是會管這些規矩的人。”
李教授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這次沒了把握,也不敢再說那麼狂妄的話了。江醫生年輕,藝高人膽大,我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你這是……準備給他解毒嗎?”
這纔沒一會,病人就漸漸安靜了下來,雖然不能完全不動,可已經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暴躁了,護士看了,連連稱奇。
“安神香而已,你們難道沒有發覺,自己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嗎?”她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的金針消毒,仔細擦拭着每一根金針。金針又細又長,被江雲歌捏在手裡,有些嚇人。
這麼長的針,扎進身體裡,會不會特別痛?
護士一想,有些害怕起來。
江雲歌看穿了護士的心思,笑着說道:“護士姐姐,我的針可沒有你注射器上的針頭粗。”
護士尷尬的笑了笑,粗是肯定沒那麼粗的,可是,這麼長的針要往人的身體裡扎,想想還是特別害怕。害怕是一回事,這也阻擋不了護士姐姐的好奇心。見江雲歌沒有趕人,護士大膽的留了下來,她也想看看,江雲歌施針的時候是什麼樣。
江雲歌需要護士推注鎮靜劑,也沒有強行把人趕出去。她提醒護士,可以用藥,本就慢慢安靜下來的病人在注射鎮靜劑之後,徹底睡了過去。見狀,江雲歌開始了自己的治療。
第一針刺下去,原本已經睡着的病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嘶吼,護士被嚇了一跳,本以爲,是自己的鎮靜劑出現了問題,可誰知道,這病人吼了一聲之後又安靜的躺了回去。這可把大家嚇得不輕,江雲歌卻面不改色繼續施針。
李教授和護士都看着江雲歌嫺熟的手法,不由得佩服起她來,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現在的成就,假以時日,她肯定能走得更遠。
治療的整個過程很漫長,江雲歌不知不覺中已經滿頭大汗,只是這麼站着,就已經讓人感到吃力,江雲歌還要鍼灸。護士本想給她挪一張椅子,又怕自己造成的動靜會打擾到江雲歌,不敢亂動。
直到最後,江雲歌拔出最後一根針,結束了整個治療,李教授和護士看到了病人身上明顯的變化。原本鐵青的臉色有所好轉,而他的雙手,則形成了鮮明的顏色對比。一隻手還是正常人的顏色,另一隻手,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
“江醫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毒很厲害,我強行排毒,也不可能一次搞定。原先,他身體裡的毒素已經擴散到全身了,我現在只是將毒素集中壓制,不讓其繼續擴散,十二個小時以後,我再給他施針排毒。”
她似乎很累,連說話都有些吃力。李教授感激的看着江雲歌,連忙讓人帶着江雲歌回去休息。鎮上的條件比不得大城市,爲了方便工作,他們給江雲歌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宿舍,折騰一天下來,她也已經累了,回到住的地方,她只想好好休整一下,休息片刻。
護士沒敢打擾,這就要走,江雲歌想起點什麼,又叫住了她:“護士姐姐,你知道,帶我來這的劉二生,到底怎麼回事嗎?”
護士姐姐疑惑的看着她:“劉二生?就是那個男的嗎?他,說來也奇怪,這麼多人都感染了,唯獨他,和別人接觸了,卻不會感染,說是什麼天生的,也是無奇不有了。”
“是這樣啊!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裡是隔離區,我們進來的人是不能出去的。江醫生,如果你想找劉二生的話,恐怕有些難,實在不行,你就只能和院領導反應一下,興許,他們會答應你的要求。”
“算了!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去忙吧!”她關了門,隨手上鎖,整個人都倒在了牀上,根本不想動。又想起自己忙碌了一天,還是拖着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洗漱乾淨,再回來,已經九點多了。
這麼長時間,她也只是給君衍發了個消息報平安,現在纔有空和他聯繫。
京都裕景園,沒有江雲歌在身邊,君衍只能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用來打發時間,周煜也連帶着加班,心裡默默祈禱着,以後少夫人還是少出遠門比較好,不然,遭罪的就是他了。
手機突然響了,是視頻電話,君衍想也不想接了起來,隨手關掉了周煜的視頻。周煜一愣,頓時有種自己被拋棄了的感覺。果然,他這種隨叫隨到的人,就是廉價。
雲歌躺在牀上笑了笑:“實在太忙了,到現在纔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你在幹什麼?這是……在書房裡嗎?怎麼不去休息?”
“你不在,睡不着。坐在書房,打發時間。”
“你打發時間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工作狂都用這種方式?”
“如果你在,這法子自然是用不着的。你呢?那邊還好嗎?看你周圍的環境,好像不是很好。”君衍皺起了眉頭,老婆出門在外,這是吃苦了呀!連住的地方都這麼撿漏,不是說請她去看病嗎?怎麼就不準備一個好點的環境?
“我住在隔離區裡,環境就是這樣。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早點解決,早點回來,不是很好嗎?”
君衍聽到了自己愛聽的話,揚起嘴角:“事情好辦嗎?”
“和上次一樣,估計要稍微麻煩些,畢竟,我還要把那個人揪出來不是,大老遠把我騙到這來,不可能只是讓我給人看病這麼簡單。這毒,沒有太大的難度,我想着的,是後面等着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