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南宮亦兒昨晚睡得很好,此刻悠悠轉醒,發現昨晚躺旁邊的奶孃不見了……
這時小冬剛好端着洗漱用品進來,看到南宮亦兒的表情瞭然的說道:“小姐是在找奶孃嗎?奶孃看你睡得這麼香就沒叫醒你,讓小冬轉告你,託小姐的靈丹妙藥她風寒已經好了,還有二夫人昨天已經把奶孃調到南宮府的祠堂打掃衛生去了,那邊清淨活也不累,所以小姐不用擔心了。”
南宮亦兒這才放心道:“那麼說,奶孃現在是去祠堂了對吧!”
小冬道:“是的。”
南宮亦兒忽然道:“南宮旭在哪裡?”
小冬奇怪道:“小姐問老爺幹什麼啊!”
南宮亦兒道:“當然是出府逛逛了,都悶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不想出去?”
小冬使勁點頭道:“想啊!小冬都快想死了,昨晚出府外面都是漆黑一片,小冬一點也不過癮!”
南宮亦兒道:“那你趕緊告訴我南宮旭在哪兒啊!不然怎麼出府。”
小冬想了一會兒道:“一般老爺上午都會在書房,小姐可以去那邊找找看。”
南宮亦兒洗漱後想要去南宮旭的書房,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書房在哪裡,最後是小冬帶路她纔到達目的地,心想在南宮府呆了十幾年,竟然連自己家門都不清楚,她南宮亦兒活得真是失敗。
走到書房門口,南宮亦兒敲了一下門,裡面傳來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來!”
南宮亦兒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南宮旭坐在椅子上看什麼,南宮旭一見是她,驚訝道:“原來是亦兒啊!找爹爹何事?”
南宮亦兒想,既然有事求他就跟他噁心兩句,回道:“爹爹,亦兒是想出府透透氣,還請允許亦兒出去逛逛。”
南宮旭沒想到今天的南宮亦兒如此乖巧,很配合的說道:“沒問題,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爹爹給你幾個隨從跟着比較放心,”
南宮亦兒想,什麼安不安全,明顯是想監視她嘛,不過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道:“謝謝爹爹,亦兒先告退了。”
見南宮亦兒要走,南宮旭急道:“亦兒可還在怪爹爹?”
南宮亦兒裝傻道:“爹爹說什麼呢,亦兒聽不懂。”
南宮旭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頓了一下繼續對南宮亦兒說道:“罷了,你先回廂房等,我安排好後,等一下會有人通知你的。”
南宮亦兒禮貌道:“多謝爹爹,亦兒告退了。”說完快步離開了書房。
南宮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再看着書桌上一名女子的畫像,仔細一看不難發現此畫像的女子和南宮亦兒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南宮旭對着畫像道:“蘭萱,你看見咱們亦兒了嗎?長得幾乎跟你當年一模一樣,才華甚至超過了當年的你,可是亦兒好像不怎麼待見我這個父親,一定是怪我這麼多年冷落了她吧!可如果不是她出生你怎麼會離開了我?那時候我還年輕不懂事就遷怒冷落咱們的亦兒,現在看着跟你一樣的亦兒,我突然有些後悔了,蘭萱我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嗎?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此刻的南宮旭不是一位父親,也不是一位丈夫,而是一位癡情的男子,自從四夫人蘭萱去世後,南宮旭幾乎每晚睡覺前都會在書房看一眼那幅畫,當他那天在皇后壽辰看見南宮亦兒容貌的剎那,他一股悔恨就涌上心頭,之後連白天都會去書房看畫像。
得知南宮亦兒要回來省親,特地安排了一間蘭萱生前喜歡的房間,連擺設都是蘭萱喜歡的,可南宮亦兒似乎不屑一顧,南宮旭也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刻鐘,南宮亦兒帶着小冬和兩個隨從大搖大擺的從南宮府大門出來,步行來到大街上是到處看到處瞧,過了把逛街的癮時間就到中午了,解決午飯的地方當然是去花樣樓了。到了花樣樓,服務員很熱情的招待南宮亦兒一夥四人,南宮亦兒要了一間包廂,只見兩個隨從站在門口守着,畢竟身份有別不敢進去與南宮亦兒坐一起。
南宮亦兒對小冬使了個眼色,小冬立馬會意道:“兩位小哥,王妃叫你們一起用膳,聽說這牛排可是花樣樓的特色呢!”話音剛落,服務員就把牛排送上來了剛好四份,聞着這味道確實讓兩位隨從嚥了一下口水。
這時南宮亦兒也開口道:“你們不要把我當王妃,就當我是南宮府七小姐就好了,兩位小哥就別客氣了,這牛排我都點好了,浪費那就太可惜了,這一份可得一百兩啊!”
兩位隨從一聽確實心動了,他們做下人的哪裡吃過一百兩銀子一頓飯啊!不知這牛排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小冬趁熱打鐵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大家就吃得開心玩得開心纔是,兩位小哥彆扭扭捏捏像女子似的,過來坐吧!”說完站起來把兩位隨從拉過來。
兩位隨從感覺盛情難也就不猶豫的坐下,學着南宮亦兒怎麼吃牛排。這第一口下去,兩位隨從眼睛都冒金光,接着開始吃第二口,第三口,到後面是吃得不亦樂乎!在這兩人吃得正起勁時南宮亦兒對小冬再次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對着這兩個隨從身後就是一針紮下去!
不到五秒,這兩位隨從就昏睡過去了,小冬興奮道:“小姐這麻醉針還真是厲害,一下子放倒這兩個礙事鬼。”
南宮亦兒吩咐道:“把酒灑一些放他們身上,然後把其他瓶子裡的酒都倒到窗外去。”
小冬利索的開始行動,然後主僕二人從包廂出來,走到掌櫃處掏出一個血玉扳指給他看,掌櫃一瞧馬上請南宮亦兒到後面廂房議事,到了廂房掌櫃把門關好道:“姑娘請上座。”南宮亦兒也不客氣,立馬坐下。
這位掌櫃不是別人,正是花樣樓徐掌櫃的同窗李凡,只見他問道:“姑娘可是清公子派來的?”
南宮亦兒道:“正是,因爲清公子最近在忙一筆大買賣抽不開身,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李凡掌櫃莫怪。”
李凡驚訝道:“姑娘知道我的名字,又有清公子的信物,看樣子的確是清公子派來的,不過還請姑娘以後叫我李掌櫃吧!只是姑娘爲何帶着面紗?”
南宮亦兒假裝咳嗽了一下道:“最近偶爾風寒,大夫讓我出門不要吹風,還有就是不要傳染給別人,所以我就帶上了面紗。”
李凡瞭然道:“原來如此!”
然後走到書桌旁,拉開櫃子拿出一本賬薄,遞到南宮亦兒面前道:“姑娘,這是這兩個多月的賬薄,你過目一下。”
南宮亦兒接過賬本就開始翻開一頁頁過目,差不多半個小時就看完合上賬薄,滿意道:“李掌櫃辛苦了,這賬目分毫不差,年底就等着發獎金吧!”
李凡開心道:“姑娘妙讚了,這是李凡應該做的。”
南宮亦兒忽然想起外面包廂兩個人道:“我有兩個隨從喝醉了,還請李掌櫃安排一下。我辦完事情再回來接他們。”
李凡道:“姑娘放心,在下定會妥善安排的!只是不知清公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南宮亦兒思索了一下,瞎掰道:“清公子那買賣沒在傲宇國,而是在雪域國,什麼時候忙完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請李掌櫃放心,就算清公子沒回來,也會交代我過來巡查的。既然賬本看完了,我得巡視第二家了,現在就不打擾李掌櫃了,先告辭!”
李凡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姑娘請!那在下就不送了!”
南宮亦兒點了一下頭帶着小冬就出了花樣樓,接着南宮亦兒僱了一輛馬車,打算巡視下一家,在馬車上小冬奇怪的問道:“小姐,我們幹嘛不換成男裝去巡查呢?那樣不是更方便。好有既然今天可以出來,昨晚幹嘛還要偷偷出來啊!”
南宮亦兒道:“昨晚去醉鄉樓這種青樓,不換男裝不是更引起別人懷疑?那麼久沒聯繫舞月姐,昨晚那一趟勢在必行!而白天我們絕對不能換回男裝,暗處多少雙眼睛盯着,到時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冬驚恐道:“小姐,這麼恐怖啊!”
南宮亦兒嚴肅道:“當然,太子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上次你家小姐差點就栽在他手上!所以出門要格外注意,明白嗎?”
小冬重重的點了點頭。
南宮亦兒皺眉的想,好像她任何傲天祁開始就捲入了這場朝廷內鬥,當她替嫁成爲二王妃那刻起,更是把自己推上了風尖浪口!在沒有找到水晶鑰匙前,她絕對不能死掉!
很快馬車到了下一家花樣樓,南宮亦兒找到掌櫃,同樣亮出信物血玉扳指,然後就開始查賬,這樣連續查了五家花樣樓的賬本,南宮亦兒非常滿意!想到她這兩個多月沒在,花樣樓的運營都很正常,每天繼續保持日入五萬兩銀子,她也就放心了一大半!
那麼接下來就得去巡查另一行產業了,自然是那三家有名堂診所了,於是馬車繼續、向目的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