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爲清一風后,南宮亦兒先是敲了一下雪傾城的房門,裡面傳來雪傾城的聲音:“進來吧!”
南宮亦兒不客氣的推門而入道:“大皇子,我今日要去一趟知府府衙,特地來告訴你一聲的!”
雪傾城似乎心情不錯道:“真是孺子可教也!本皇子知道了,你去吧!”
南宮亦兒剛想告辭,突然要想起什麼道:“不知大皇子要在這北城呆多久呢?”
雪傾城懶散道:“呆到本皇子想回去的時候爲止!”
南宮亦兒語塞,抱了一下拳就出去了,接着就朝知府府衙方向去了。來到知府大門口就看見很多官兵在發配藥包給北城的老百姓,君一川眼尖的看見她道:“清公子,我在這裡。”
南宮亦兒聽到有人叫他,也發現了君一川,於是兩人結伴去了傲天祁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傲天祁依然躺在牀上,南宮亦兒上前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症狀,放心道:“這些紅斑也開始在退了,說明此藥是對的,希望他早點好起來。”
君一川敬佩道:“是啊,這樣就可以早點離開北城了!亦兒,多虧你叫秋風他們從皇城送過來的藥材,不然還得回城去弄,這樣省了很多事!今日就按你的吩咐,讓每家每戶都拿到這預防瘟疫的藥包,我的效率如何?”
南宮亦兒笑道:“非常好!想當初我看見你寫的症狀就猜測到是麻風病一型,所以才叫秋風和小冬備好了這些藥,沒想到還真被我預測中了!”
君一川疑惑道:“這麻風病我是聽過,可這麻風病怎麼還有什麼一型呢?”
南宮亦兒解釋道:“麻風病是種傳染病,可以通過皮膚和呼吸傳染,而爲什麼會出現麻風病一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麻風病一型是病菌變異,也就是變得比麻風病更可怕,如果不繼續阻止,接下來就會出現麻風病二型,到這時只怕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君一川聽得雲裡霧裡,於是問道:“亦兒,這什麼是病菌,什麼是變異啊!還有怎麼要出來一個麻風病二型?”
南宮亦兒發現她犯了一個大錯誤,就是壓根不應該給君一川解釋這套麻風病理論,他這種刨根問底的勁兒她可是領教過的,而她說的這些都是現代用詞,這解釋起來肯定得用古代人的思維去理解,所以南宮亦兒打算裝傻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一川我先告辭了。”
君一川見她撒腿就跑,趕忙跟上去大叫道:“亦兒,你別走,以爲跑就能擺脫我嗎?我一定要知道答案才放你走!你別跑,給我站住!”
於是出現一幕你追我趕的場景,不過值得開心的是,南宮亦兒的輕功長進不少,這君一川就差那麼一點距離就追上她了,可是就那麼一點距離讓君一川恨得牙咬咬,想不到當初他這位師傅追這位徒弟,竟然追了那麼久還沒有追到,真是太沒面子了。
就這樣,南宮亦兒慌不擇路的跑進了雪傾城的房間,二話不說就藏在了雪傾城的被子裡,雪傾城坐在椅子上,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宮亦兒這一系列動作,心想她不是剛出去,怎麼還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
接着又一陣風吹來,在他房門口出現一白衣男子,跟着闖進了雪傾城的房間,看着這陌生男子,雪傾城滿臉不善道:“你是何人?這樣無禮的闖進別人房間,意欲何爲?”
君一川聽後馬上頓住腳步,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失禮,不好意思的回道:“這位公子真是抱歉,在下剛剛看見一個人闖進公子的房間,所以就跟着追進來了,絕對沒有要冒犯公子的意思!”
雪傾城繼續喝着茶道:“本公子沒有看見有人闖進來,你請回吧!”
君一川想,這紅袍男子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他明明看見南宮亦兒跑進來了,他還沒有老到眼花的地步,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這紅袍男子不想讓他找到!君一川笑道:“人有沒有跑進這房間,公子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何必如此包庇呢?”
雪傾城用那雙丹鳳眼露出挑釁的眼神道:“你想搜這房間也可以,不過,你得打贏我纔可以!”說完用內力把手裡的杯子朝君一川投擲過去。
君一川豈能讓這小小的杯子傷到,瞬間轉移到一旁,雪傾城見到,讚賞道:“好快的身手,居然躲過我這一擊,接下來可沒那麼簡單了!”說完雙手迅速出掌。
君一川也快速防禦,片刻兩人絞纏在一起,而躲在被窩裡的南宮亦兒見這兩人打起來,並沒有去阻止,而是偷偷的藏在被子裡看這兩人誰的武功最高,只見君一川接了雪傾城數十幾招後,漸漸有些吃力,君一川突然抓住一個空檔,馬上使用凌波微步逃到老遠,在遠處叫囂道:“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雪傾城笑道:“我還沒那麼無聊!”說完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君一川覺得自己被赤裸裸的忽視了,向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在外面大叫道:“你倆給我等着!”
南宮亦兒聽後趕緊從被窩裡鑽出來,知道君一川這下是走遠了,看見雪傾城尷尬道:“剛剛謝謝你啦!”
雪傾城疑惑道:“這沒什麼,我只想知道剛纔那人是你什麼人?”
南宮亦兒老實回道:“他是我朋友君一川。”
雪傾城笑道:“原來是神醫無須子的徒弟君一川啊!不知他爲何要追你?”
南宮亦兒也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道:“還不是因爲我找到解除瘟疫的辦法,他非要我解釋清清楚楚給他聽,這醫理哪裡是一時半刻可以解釋得清楚的,而他那打破刷鍋問到底的性子更是讓人受不了,我見他能不躲嗎?還好你把他趕走了,不然我就沒安寧日子過了!”
雪傾城笑道:“原來如此,不過剛纔我跟他切磋了一下武藝,發現他武藝雖不及我,但是輕功着實了得,如果能結交他這位朋友似乎也不錯。”
南宮亦兒擺手道:“他與賢親王是好友,你如果再和他成爲朋友,不等於和賢親王也成朋友了?”
雪傾城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枉我還對他有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南宮亦兒突然起身道:“我就先回房了,改天再聊。”
雪傾城急道:“你要去幹嘛?”
南宮亦兒無語道:“難道我回去睡覺也要跟你彙報?”
雪傾城自戀道:“當然了,現在我得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以後你可是要成爲我的大皇妃,未來的皇后呢!”
南宮亦兒滿臉黑線的白了雪傾城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雪傾城最喜歡看南宮亦兒這個表情了,頓時開心的大笑起來……
南宮亦兒回到房間到頭就睡,可是腦海裡浮現剛纔雪傾城和君一川那場武藝比試那一幕還真是精彩,不過連她都可以看出雪傾城武藝略勝君一川一籌,並沒有出殺招對付君一川,而君一川亦然,是否這兩人真的有股惺惺相惜呢?
忽然在南宮亦兒腦海裡又出現昨晚那個夢,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一晚上着實讓她沒有睡好,再想起君一川和雪傾城比武的那一幕,南宮亦兒心想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呢?南宮亦兒甩了一下頭想,可能是她想多了,現在要好好補一下眠纔是王道!
南宮亦兒剛躺下片刻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從牀上跳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接着馬上下牀。
南宮亦兒一出客棧門就被君一川攔了下來,守株待兔的說道:“我還以爲你躲着永遠不出來了!”
南宮亦兒驚訝道:“你怎麼還沒走,我剛好要去找你呢!”
君一川笑道:“就知道你會找我,所以我纔在此處蹲點,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南宮亦兒步入正題道:“我們昨天商量給那些只剩三分之一沒有感染的百姓,免費發配藥包讓他們回去熬着喝,但是目前還有三分之二已經感染瘟疫的百姓還沒有處理,我昨天讓你安排的那些御醫和大夫郎中此刻在哪裡?”
君一川道:“自然是在知府府衙內,只是那麼多感染瘟疫的百姓要放在哪裡治療比較好呢?還有亦兒你帶過來的那些輔助藥材,全部分給那些沒有感染的老百姓了,接下來如何是好?”
南宮亦兒眉頭緊鎖道:“你們過來北城帶的藥材都放在哪裡?”
君一川道:“在知府府衙倉庫。”
南宮亦兒急忙說道:“走,去倉庫!”
於是兩人朝知府倉庫走去,來到知府倉庫,南宮亦兒查看了那些藥,發現只差一種草藥,於是對君一川道:“你知道哪裡有雷公藤嗎?”
君一川大驚失色道:“亦兒,你可知這雷公藤是何藥?只要服下它五,六片嫩芽,人就魂歸西天!”
南宮亦兒瞭然道:“我當然知道此藥劇毒無比,我這次來北城在身上帶了少量曬乾的雷公藤,也只夠王爺一人服用,但是要救下這麼多老百姓必須有大量此藥才行!”
君一川擔憂道:“你不會是用這雷公藤拿王爺做實驗吧!這萬一不是麻風病一型,那王爺不就……”
南宮亦兒打斷道:“在我的字典裡沒有萬一,只有一定,我向來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言歸正傳,哪裡有這雷公藤呢?”
君一川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們把北城所有的雷公藤都收集起來,看看少多少再去找,亦兒,你意下如何?”
南宮亦兒點頭道:“就先這樣安排吧!”
於是兩人開始尋訪北城所有的藥店,收集這雷公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