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撲通一聲跪倒在安正曄面前:“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正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盼了數月,在這裡眼巴巴等到現在,等到的卻不是蒼王妃,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諷陣血。
“解了她的穴道。”安正曄指着阿依慕。咬着牙說。
另一個男子手一樣,阿依慕只覺得身子一輕,自己可以說話了,這隔空解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沒看出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居然武功這樣高。
“你是誰,爲什麼要假扮蒼王妃?”
“什麼蒼王妃,我不認識。”阿依慕莫名其妙,她確實不知道花生就是蒼王妃。
刀疤男眼冒兇光,爬起來,抽出長劍抵在阿依慕的胸前:“就是在城主府中的那個短髮女子,你怎麼會穿着她的衣服?”他眼睛突然一亮:“你穿了她的衣服,那穿着大紅裙子的那個是不是她?”
“她是花生,不是什麼蒼王妃。”阿依慕爭辯說。
“花生,是不是短髮女子?你爲什麼要穿着她的衣服。我明明看到你們從城主府出來的時候,是她穿着水藍色長袍。”
袁二將軍料想的真沒錯,果然有人跟蹤她們。幸虧她聽了他的話,跟花生換了衣服,否則,今天被帶到這個莫名其妙地方的是花生,花生不會武功,落到這些人手裡,絕對是掏不出去的。
“老三。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老者走到安正曄面前,低語幾句。
安正曄面色緩和一些,無奈的說:“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先帶她下去休息一下,給點飯吃。不要給餓着了。”安正曄揮揮手。
計劃有變,他要仔細考慮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
現在再派人去邊城抓蒼王妃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先不說來回耽誤多少時間,蒼王妃那邊也不會不做準備,估計是等着自己派人自投羅網。
只能按照老二說的,以桃代李,讓這個女子裝做是蒼王妃,只要不讓她說話,一樣可以騙過那個人。
阿依慕被帶到一個屋子,有人送來一碗飯一碗菜。
吃飽了好有力氣逃走,只要弄清是誰要擄走花生,爲什麼擄走她。自己就可以逃走了。
吃飽之後,阿依慕走到一邊的牀上躺下來,數日來一直躺在馬車上,儘管是躺着,可是被點了穴,身子要僵掉了。
剛纔那個被叫做爺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阿依慕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她受驚一般坐起來。
是那個刀疤男跟那個老者,老者上前點了阿依慕的啞穴,拎着她走出去。
看天空的月亮,已經半夜了。
這兒離變成應該很遠了,月亮看起來清亮無比,不像邊城的月亮,昏黃昏黃。
順着長廊,拐到後院一個房間門口。
那個被叫做爺的男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推開門,老者拎着阿依慕跟着走進去。那個被叫做爺的男人在牆上轉動着,牆上居然打開一個暗門,接着,他們走進暗門。
阿依慕心裡有些興奮,相信一會就可以知道謎底的答案了。
順着臺階下來,這兒是地牢。
阿依慕被再次扔在地上,因爲膝蓋磕到地面,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牆角傳來嘩嘩的聲音,是鐵鎖鏈的聲音,誰,是誰被鎖在這裡了。
阿依慕扭頭,只有地牢門口有盞昏暗的油燈,完全看不清角落裡到底鎖着什麼人。
她看到那個被叫做爺的男人走過去,冷冷的說:“我勸你還是交代了吧,你把你的好徒兒送到蒼王府,不就是不想讓她也被我抓住嗎?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錯把我當做你,這才讓我知道,你居然還收了個小徒弟,我以爲此生,你再也沒有弱點被我拿捏了呢。”
沒有人回答,
阿依慕瞪大眼睛,卻依然看不到牆角處被鎖着的是誰,可是這個爺說他的好徒弟應該是花生吧,花生有師父?怎麼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還有,蒼王妃是怎麼回事?她不是阿逸哥的妻子嗎?
阿依慕一時想不通那麼多東西,只好什麼都不想。
“怎麼,還是不說是吧,那就讓你看看你的好徒弟是怎樣替你受刑的,枯山,動手。”安正曄心裡怒火沖天。
被叫做枯山的老者手裡多了一根長鞭,他揚起長鞭,對着阿依慕的身子就抽下來。
阿依慕沒想到他真打,鞭子抽在身上,她又被點了啞穴,只能發出一聲悶哼。
牆角的鐵鏈又開始響起來。
“停下來。”安正曄揚手,枯山的鞭子就收回去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心疼了,可以說了吧?”安正曄盯着陰影中的人說。
終於,阿依慕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開口了:“我說了,根本沒有所謂的天書,你爲什麼就不相信,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你是做不了皇帝的。”
阿依慕大驚,這個沙啞的聲音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想謀反做皇帝?看他的樣子是要得到什麼天書,他以爲得到天書就可以做皇帝了?
天書是什麼,這些跟花生又有什麼關係呢?
“哼,你不要管這麼多,只要你把天書交出來,我可以讓你跟你的好徒弟團聚,讓你門歸隱山林。”
安正曄有些惱羞的說,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駙馬爺,在背後建立這麼多勢力,都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就等着這一天,他以爲僅憑他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打消這個念頭嗎?
墨徵奕安逸現狀,根本不配做皇帝,太子自私容不下兄長,更不配做皇帝,墨國的皇帝只能是他,他要把其他國家全部滅了,做這個天下唯一的皇帝。
花生要是知道安正曄的野心,雖然吃驚,可也會對他豎起大拇指送一個贊字給他,他居然想到統一天下,雖然爲的是他的野心,可是統一天下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從墨國時期要是天下被統一,一直到前世,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多戰爭,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枯山,繼續。”安正曄陰森森的說。
枯山手一揚,手中長鞭又一下一下落在阿依慕身上,她咬牙堅持,只要鞭子不落在臉上,身上的傷疤會好的。
這個時候,阿依慕想到的居然是怕被毀容了。
“我跟你說了,沒有天書,你怎麼就不相信呢,當時只是爹的一句玩笑話而已。”沙啞的聲音再次想起。
安正曄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到棺材不落淚,枯山,殺了她。”
枯山的手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