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白酒下肚,林幼希眯起朦朧的醉眼,特別想知道誰要潛規則她。
眼前,醉倒的人橫七豎八,有些想笑,她記得父親教過自己一句話,女孩子在外面要麼不喝酒,要麼就要喝翻所有男人,她就是娛樂圈裡的奇葩。
房間的門譁然打開了,一個面色冷然如冰雕的男人出現了。
男人的面孔在她眼前重疊了重疊,剎那間,她酒醒了。
“霍擎蒼!”她失聲,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因爲站得用力過猛,飯桌上的酒杯跌倒了七七八八。
“好酒量!”男人伸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淡然說道:“林幼希,白酒是你的強項,不如喝一杯紅酒怎麼樣?五年的陳年佳釀該啓封了!”
林幼希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樣痛得縮了縮,已經五年了,兩人早已經各有各的生活,這瓶酒她記得,畢業前的那天晚上,霍擎蒼拿着紅酒和鮮花,她說她不能喝紅酒,他說你看着我喝,他還伏在她小腹上聽聽孩子的動靜,結果一場大火焚燒了所有的浪漫……
導演給說有投資方直接點名讓她參與一號女主角的角逐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特幸運,原來是他!
林幼希抿了抿嘴,接過來霍擎蒼的酒,猶豫了一下,擡頭,笑得很牽強。
“原來是你,你知道我對紅酒過敏!你是看上我還是看上我的命?”
她仰頭,紅色的液體順着聲線跌落到五臟六腑內,既然他來報復自己就無路可逃,他知道自己對紅酒過敏,還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找到自己,逃不掉了。
天旋地轉,嘴脣發木,白皙的皮膚起了紅斑,胸悶得厲害,她幾乎喘不過來氣。
林幼希伸手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手上的青筋爆粗,她在努力剋制自己不暈倒。
“我看上了你的人,單純的,不帶任何感情!”霍擎蒼走近她,右手如同鐵箍一般緊緊地控制着她的下巴。
他一鬆手,她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倒下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奢華的總統套房內一片狼藉,渾身彷彿被什麼碾壓過了一樣沒有絲毫力氣,疼痛得厲害,她掀開被褥,身體上一片青紫。
熱血賁張的畫面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腦海。
房間內沒有人,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快速地穿上衣服,從錢夾裡取出一疊人民幣,朝着浴室大步快步走過去。
朝着浴室狠狠地踹去,她特別窩火:“霍擎蒼,你太過分了!”
門打開,一疊人民幣衝着霍擎蒼砸了過去。
一股兇悍的力量直接讓她扣在了牆上,淋浴蓮蓬頭噴涌下來的水將兩人都打溼了。
她腳不着地,窒息感不斷地傳來,霍擎蒼目光兇狠地盯着她。
“林幼希,我不介意再碾壓你一次!”
那天,她穿着白襯衫渾身溼淋淋地從希爾頓酒店出來的模樣格外狼狽。
……
現在,坐在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以影片投資方老闆的身份出現的,她不能不來。
“以小四的身份打敗小三,這聽起來多少有些不齒,但是,從林女士職業來看,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偏僻的咖啡店一角,一個操着臺灣腔妝容精緻的女人將一厚厚的信封推到了林幼希面前。
“爲什麼要找我?”林幼希看都沒有看眼前的“人民幣”,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看着眼前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我想保住我的婚姻,你想保住你的聲譽,信封內裝的不是錢,是你想要的東西!”女人纖指打開信封,一疊裸照滑落了出來。
照片上的luó體女人線條優美,卻十分扎眼。
林幼希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希爾頓酒店的情形,一定是霍擎蒼搞的鬼,一定是!
她抓過這疊照片,有些激動地問道:“這些照片你從哪裡來的?”
“林小姐,從哪裡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幫林小姐將此事給壓了下來,如果林小姐答應我們之間的交易,事成之後,我將所有的資料都銷燬了,對於你並沒有什麼損失,否則,這些照片一旦流露出來,林小姐的星途恐怕毀了!”女人微微帶着笑意,她對林幼希的心理拿捏得十分到位。
林幼希腦子一片混亂,霍擎蒼那個混蛋他想幹什麼,他竟然拍了自己的裸照。
“你老公叫什麼?”
女人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叩擊着桌子。
“霍擎蒼!”
林幼希心頭一凜,面部表情抽搐了幾下,壓了壓心裡的火,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你夫妻倆玩我的是嗎?”
“林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女人冷靜地看着林幼希,反問道:“你認識我老公?不過,你認識他也正常,桐城女人沒有幾個不認識他的,這是小三的資料!”
纖長的指甲輕輕地將一個信封推到了林幼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