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是不知世事,不過小師傅可是特意提點過她,這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文修卻到這種地方!
看他一身的仙風道骨,卻是這種人!
她看向文修的眼神都變了,嘲諷又不屑!
立馬,文修面沉如水的臉龐沉了下來,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對隱嫌棄似的扇動手掌,也很不滿意,妖里妖氣的上下打量了隱一圈,冷哼一聲,表達出濃烈的不屑,之後便把注意力放在文修身上!
這樣仙人似的美男子,她如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面前這個男人婆給搶走了!
嘖嘖,如果隱知道如花是這麼想她的,肯定送如花三個字:神經病!
被纏的煩了,加上難得來一次,卻被半生不熟的人撞上,文修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一把甩開了如花。“滾進去!”
如花愣住,旋即不敢置信的瞪向隱,那眼神就是在指責隱搶了她的男人!
隱無辜的很,與她何干?
“哼!”如花憤然一甩衣袖,有着她身爲醉鄉樓頭牌的傲氣,憤憤然的走了進去!放着她這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卻去巴着那醜八怪,眼瞎了男人!
如花一個小小青樓女人,她的出現和離開都只是一個小小插曲而已,文修的心思早就放在了隱身上,更準確的說是隱擁有的刺球身上。
“奇獸給我吧!”他的態度高傲無禮又漠然,根本就沒把隱放在了眼裡,理所當然的把刺球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如果不是礙於緒霜,他早把刺球搶過來了。本來想耐心等着鎮上的緒家分支確認刺球是不是奇獸,到時他再要過來也不遲。
在他的心裡,認爲自己是藍族中的一員,所以緒家分支根本不敢私藏!
可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那他就不客氣的回收,等帶回族中鑑定也可以!
對於他這種自以爲是的態度,隱很不以爲然。“我憑什麼給你?而且我的刺球只是一隻海膽而已,不是你所說的奇獸!”
看看,這麻煩就已經找上門了!
“是不是,我決定!”文修伸出骨節
分明的白皙手掌,攤開在隱面前。
看着那白白淨淨,絕對沒有幹過一絲重活的手掌,隱恨不得直接敲碎。“別想!”吐出不客氣的話,她轉身就走。
文修眼眸緩緩眯起。“不識好歹!”出掌,打向隱後背。
一直緊繃着神經、注意身後動靜的隱,馬上旋身,要回擊,可卻不成想對方的掌上纏繞着一層與緒山拳頭上一樣的力量,甚至隱隱可見紅光跳躍。
事出突然,饒是她本身武術提升,也不敢赤手空拳的貿然去接明顯比緒山拳頭威力強悍的這一掌。
隱眸光一狠,不能接,她就受着!說不定像緒山一樣,把他的力量吸收過來,到時,誰勝誰負,可就不一定了!
那一掌,眼看就要拍上她肩頭,忽而不知從何處飄來一片樹葉,就那麼輕飄飄的擋在了文修狠辣手掌的前方,讓其不能再靠前。
樹葉飄落地上,隱見青光,隨之響起一道嬉皮笑臉的聲音。“哎吆,我的小士兵在這裡啊,怎麼還不趕快回家去?”
恩?這聲音有點熟悉。
隱偏首看去,首先撞入眼中的是一件鍍了橘色日光的青色鎧甲,平時冰冷的鎧甲,此時看上去泛着絲絲暖意,尤其是那修長的身形,更是把硬邦邦的鎧甲穿出灑脫來,而他的面容,卻因爲面對橘紅落日的關係,讓人看不真切!
倒是小腿邊,蠢蠢欲動的刺球,讓隱想起這一身青色鎧甲和聲音是屬於誰的,不正是昨天闖進女浴的登徒子嘛,也是軍營中官階最高的大將軍。
緒東青緩緩走去,一臂大咧咧的勾住隱肩頭。“受傷沒?”
隱悄然仰首瞟了他一眼,他這是來給她撐腰嗎?“膽子嚇破了!”難得的,她開起了小玩笑,同時在心裡嘀咕,唔,將軍長得比對面的文修還“好看”。
緒東青是有一副好樣貌,眉眼開闊,鼻樑高挺,是一張陽剛味十足的臉龐,可卻偏偏生了一張紅若凝脂,豐潤水嫩似女人的紅脣,柔和了他臉龐的硬線條,平添了一分陰柔,是個陽剛與陰柔相結合的男人。
緒東青看她一副
鎮定自若的樣子,哪有嚇破膽子的樣子啊,莞爾一笑。“回吧!”收回了手臂。
隱轉身,緊挨着他,以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臉上的傷,好的真快!”含着揶揄,同時她小腿上的刺球一陣蠕動,紮了他的腿一下。
“你”那熟悉的疼痛,讓緒東青渾身一哆嗦,伸臂去抓從身邊溜走的人,卻只抓住一根從她腰間露出的紅繩,她早跑沒了影。
調皮的小丫頭啊!
緒東青淡然自若的把那紅繩塞入了自己懷中,扭頭看向文修,臉龐沉着,眉頭微翹。“別讓我再看見你欺負我的人!”扭身離開。
文修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卻不敢發,這次理虧的是他,而且得罪了面前這位看似很好說話,其實護短的主,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今天就先便宜她了!
對於中間發生的那點小插曲,隱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沒心沒肺的蹦跳着拐過一個街角,再往前走走,就是她與小師傅的臨時住所了!
她輕快的腳步頓了一下,突然如豹子似的奔了過去!
正在他們小院牆外探頭探腦的男人,一看到隱衝過來,撒腿就跑!
“站住!”隱叫着,衝過了小院門前。
聽到聲音,從小院中走出來的薛平,正好看到從自己面前衝過的隱,不明所以的提高聲音喊着。“隱,發生了什麼事?”
隱顧不上薛平的呼喚,悶頭追趕,可在拐過下一個街角時,她再也尋不到那人的身影。
舉頭四顧,極盡目力,也找不到那身影的隱,泄氣的放棄了,徐徐的走回小院。
正焦急等在小院門口的薛平,一見到她,眸子一亮,拉着她進門。“到底怎麼回事?”
隱就把剛剛看見外面有人張望的事,說了一遍。
薛平面色沉重,才短短兩天而已,就不太平了。“暫時先不管有人偷窺的這件事,你在軍營中怎麼樣?”
隱簡短的說了說今天的狀況,說起修習不出內力時,她還是沮喪,然後再說了說剛剛回來時,碰到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