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必要知道?我沒有必要知道誰有必要知道?朗雲陽氣得直咬牙,終於忍不住撲過去抓住了簡丹的肩膀,然後一個用力將她壓倒在了牀上,居高臨下地說道:“告訴我!我要知道!”
又壓住我?就你力氣大是怎麼着?一個不防備,居然又跟朗雲陽形成了這麼曖昧的姿勢,簡丹那個氣呀。但是因爲剛纔執行任務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她也不想傷害到朗雲陽,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再掙扎,而是放鬆了四肢,一扭頭說道:“說了沒有必要,朗總你還是回房去陪你的煙兒吧,我……”
“你……”朗雲陽氣極,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突然摸到了簡丹手腕上的藍色手絹,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不由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一定跟你手腕上的刺青有關係,是不是?否則你不會用手絹把這個刺青遮起來!那我倒要看看這個刺青到底是什麼!”
說着朗雲陽便一伸手,就要扯下簡丹手腕上用來遮蓋那個狼頭刺青的手絹。簡丹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朗雲陽的反應速度居然這麼快,接着就把她的身份跟那個刺青聯繫了起來。
不過想不到歸想不到,照目前的情況來說,簡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讓朗雲陽看到那個刺青的,而依她的伸手來說,只要是她不願意做的事,至少朗雲陽還勉強不了她。所以下一秒鐘,簡丹已經敏捷地抓住朗雲陽的脈門一個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摔在了一旁,然後她就勢一滾,已經翻到了牀的另一側站穩,口中淡淡地說道:“朗總,你有點兒過分了吧?”
對於朗雲陽來說,他只來得及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感覺沿着手腕處傳了上來,然後所有的力氣便全都消失了:見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捏脈門”?簡丹還懂這個?
慢慢地翻身坐起,朗雲陽擡起頭看着簡丹,目光冰冷如刀:“簡丹你告訴我,以前你被我用手銬銬住的時候就不能動,是不是裝的?你其實完全可以自己解開手銬獲得自由,但卻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是不是?”
“我……”簡丹想說不是,因爲她在朗雲陽這裡的時候,隱形鋼絲是經常不在手中的,所以有時候朗雲陽用手銬銬住她,她真的是很難脫身,而並非完全假裝。但是大多數時候,她的確是不想讓朗雲陽知道她身手不凡的,因爲她不能讓朗雲陽知道她是盜神藍家的人。
而對於朗雲陽來說,簡丹的遲疑卻
無異於承認,因此,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起來,並且慢慢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很好。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過去你一直都是在耍着我玩,是不是?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卻偏偏還要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你心裡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的自以爲是?”
“沒有!我不是……”
“怎麼不是?”眼見朗雲陽又誤會了自己,簡丹急得上躥下跳,張口就要解釋,可是朗雲陽卻基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立刻大吼一聲打斷了她,雙眼赤紅地說着,“你明明可以輕鬆地脫離我的控制,可是你每次都裝出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還說沒有耍我?你既然可以脫身,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承受我的報復?簡丹,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留在我身邊,甘願承受所有的折磨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呀?”
朗雲陽快要崩潰了,因爲他突然發現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認爲的那個樣子,而他更是從來沒有認識過真正的“簡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簡丹呈現在他面前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他一直深愛着的簡丹原來並不是真正的簡丹,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崩潰?
而看到他這個痛苦的樣子,簡丹心裡又何嘗好受得了呢?朗雲陽問她爲什麼甘願留在他的身邊承受他的一切折磨?這還不容易回答嗎?因爲她深愛着朗雲陽,所以才捨不得離開啊!可是這樣的話能說嗎?即使說了出來,朗雲陽又怎麼可能在意呢?只怕他只會加倍嘲笑自己吧?
盡力控制着渾身的顫抖,簡丹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做,朗總你別忘了,當初是你硬要把我留下來的,而不是我要留下來的,是不是?那我能有什麼目的呢?就算是現在,只要你開口,我立刻就可以捲鋪蓋滾蛋的,你說,我會有什麼目的呢?”
這……朗雲陽怔了一下,儘管現在他滿心痛苦,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簡丹說的是實話。不錯,當初的確是自己硬要說簡丹害死了莫非煙,非要簡丹留在自己身邊當莫非煙的替身的。而且現在,也的確是自己屢次阻止簡丹離開,硬要將她扣在這裡不放的。
這麼來說的話,簡丹應該的確沒有什麼目的,以至於非要留在自己身邊不可。但是……她這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功夫又該怎麼說?很明顯,她基本就不是普通人,想要對付自己簡直綽綽有餘,那她爲什麼還要裝出一副被自己要挾的樣子,乖乖接受自己所有的折磨呢?
不等朗雲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簡丹已經接着說道:“怎麼樣,朗總?只要你開口,我可以連夜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免得你以爲我留在你身邊是居心叵測……”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如果你要走,我基本不可能留住你。”朗雲陽冷冷地打斷了簡丹的話,眼眸中有着被欺騙、被愚弄的憤怒,“但是你別忘了,你曾經跟我說過,你這個人最重承諾,所以除非我開口趕你走,否則你會一直留在這裡,是不是?”
簡丹苦笑:“是,我是這樣說過,這也是爲什麼直到現在我還留在這裡的原因。所以,請朗總親口對我說個‘走’字,那麼我們大家就都解脫了……”
“休想。”朗雲陽冷笑,基本沒打算開這個口,“你到底有什麼身份,我可以不問。但你說你不會害我,這我相信。所以,我不會讓你走,我要你永遠留在這裡陪着我!”
“你……你這又何必呢?”一聽這話,簡丹頓時急了,忍不住叫了起來,“朗總,你已經有寧心了,她比我更適合做莫非煙的替身,那你何必還要讓我留在這裡呢?你不嫌我礙手礙腳,妨礙你和寧心的好事嗎?所以你……”
“我不嫌你礙手礙腳。”朗雲陽突然淡淡地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卻比剛纔更冷,更刺人,“相反的,如果沒有你在旁邊看着,那我們親熱來給誰看呢?所以,你就安心留在這裡吧,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什麼?跟我定生死盟約?你……你有病還是我有病?簡丹又氣又急,真恨不得一腳把朗雲陽從二樓的窗口踹出去。勉強壓下了這股衝動,她冷笑一聲說道:“朗總這話還真敢說,你剛纔也說了,如果我要走,你基本留不住我,那我如果自毀承諾一定要走,還用得着你放嗎?”
“簡丹,你敢?”朗雲陽怒極,看向簡丹的眼神也更加冷酷,所以他不只是想把簡丹從窗口踹出去那麼簡單,他基本恨不得直接把簡丹給掐死,然後再自殺給她殉情,總好過被她給活活折磨死!
不過想到自殺殉情這個幾個字,朗雲陽突然安靜了下來,冷笑一聲點頭說道:“不錯,你要是想走,我的確留不住你。所以你要走儘管走,但是我可以保證,你邁出去的第一步,一定會踩到我的屍體!”
屍……屍體?上帝,我沒有聽錯吧?他說踩到他的……屍體?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強行離開的話,他就死給自己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