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湯米, “咦,還有一個小帥哥啊。”
“你好。”湯米並不認識這個推門而入的人,可是他卻記得今天早上自己還見過這個人, 但是她在杜海唸的病房門口, 卻沒有進來。
對了, 那個時候他剛見過肖鵬, 不過看杜海念這樣子, 似乎肖鵬並沒有來看望他?
“維恩,感覺怎麼樣了,好一點了沒?”艾琳娜用着自以爲“慈愛”的聲音說着。
“艾琳娜, 你來了。”杜海念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知識打了個招呼就沒有開口。
第一次見到杜海唸的艾琳娜只以爲是杜海念內向, 不擅長說話, 在心裡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之後在心裡又點了點頭。
果然長相精緻, 就是太小了些,也不知道肖鵬平日裡是怎麼下的了口。
就在艾琳娜還在想着的時候, 門就又被推開了,進來的人不僅是然後艾琳娜吃了一驚,杜海念和湯米也是嚇了一跳。
“丹尼斯,你怎麼來了。”艾琳娜這麼說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她上午才把肖鵬哄回了公司, 講道理, 累積了兩天的公務不是應該讓肖鵬忙得顧不過來的嗎?
爲什麼肖鵬還會有空閒來醫院啊!
肖鵬之前到樓上就沒有看見艾琳娜的身影, 又想起了今天艾琳娜反常的表現, 心下一緊, 就來了樓下。
沒想到這人真在這裡。
“你不是說自己會好好呆在病房裡的嗎?”肖鵬先是看了眼杜海念,發現那人臉色有些難看, 卻還是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向艾琳娜發出了詢問。
“我一個人多無聊啊,維恩可真是個大美人,我下來飽飽眼福。”艾琳娜也不怕肖鵬,之前把人打發走只是不想讓肖鵬知道自己和杜海念搭上話了,現在肖鵬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就無所謂了。
“你還是好好躺着吧,醫生說了這裡天你要靜養。”肖鵬拿這個總是喜歡到處亂跑的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這人肚子裡還揣了一塊肉,別說他了,就是他哥也只能好好的哄着。
“我又沒做什麼,一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艾琳娜下個月原本是安排了一次非洲的拜訪,可是因爲這突如其來的孩子,肯定是去不成了。
“丹尼斯,你認識這女人嗎?”湯米看着進門後留和那個女人聊起天,卻對病牀上的杜海念不聞不問的肖鵬,嘴巴張大,眼睛在肖鵬和杜海念之間來來回回,好像難以置信。
“艾琳娜懷孕了,前天差點流產,最近需要注意。”肖鵬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兩句,就像要去扶着艾琳娜起來,卻不料還沒碰到艾琳娜突然被後面竄出來的人抓住衣服後頸,順着那力道一翻身,臉上就一陣刺痛。
湯米在肖鵬說完之後呆愣的去看了杜海念,卻只看見杜海念臉色蒼白,手指抓着牀單攪成一團。
“丹尼斯!你,你這個人渣!”湯米打了一圈不解氣,又抓住肖鵬的領帶,剛要再打一拳,右手就別肖鵬給抓住了。
“你發什麼瘋。”肖鵬疑惑的看着湯米,他不知道湯米怎麼會突然爆起,他記得自己和這個杜海唸的好友的一切交際都是建立在杜海念之上。
要說是爲了替杜海念鳴不平,可是他和杜海念不是已經分手了小半年了嗎?
要鳴不平也早該叫起來了,再則,今天早上他們見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這麼暴脾氣?
“你還問,你對得起維恩嗎?”湯米右手被握住,就放開了抓着肖鵬領帶的左手,一巴掌扇下去。
湯米的動作太快,杜海念和艾琳娜都沒來得及阻止。等到杜海念反應過來想要去攔下湯米的時候,肖鵬已經是被湯米壓倒在了地上,兩側臉上都有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記。
“湯米,你這是做什麼。”杜海念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肖鵬身邊把湯米拉了起來,這個時候艾琳娜也跑過來扶起了肖鵬。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打人。”艾琳娜對湯米的印象有些不好,畢竟肖鵬怎麼說和她也是一家人,而今天她從頭到尾都在看着,肖鵬根本沒有做什麼就突然被這人給打了,顯然是那人的錯。
湯米被杜海念拉開之後又惡狠狠地瞪了肖鵬一眼,“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爲什麼打你。”
從杜海念這次住院以來,湯米就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今天看見了肖鵬他才發現,已經兩天了,肖鵬從來沒有給杜海念打電話,而杜海念也不曾用任何方式聯繫過肖鵬。湯米原本只是以爲肖鵬工作忙,畢竟是一個大公司的經理,肯定也有抽不開身的時候,可是今天上午湯米卻在醫院裡遇見了肖鵬。
即使人就在醫院裡,卻依舊不曾來看望杜海念。現在,卻對着另外一個懷着孕的女人噓寒問暖,進門之後對杜海念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湯米爲杜海念感到憤怒和不值。
“這就是你要和杜海念分手的原因嗎?”湯米指着艾琳娜,“因爲孩子?”
肖鵬在艾琳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一手送了送領帶。今天因爲要去公司,他特意回家換了一身正裝,剛剛被湯米勒住了領帶,他的喉嚨現在還有些刺痛。
“湯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維恩已經分手快半年了,他沒有告訴你嗎?”肖鵬開口就是炸彈,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丹尼斯,”艾琳娜一手捂住嘴,“你可是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你們竟然已經分手半年了?天,你,你怎麼什麼都沒說呢?”
和湯米艾琳娜兩人的吃驚比起來,杜海念就是憤怒,他從不承認的,他不要分手。
“誰說的,沒有分手。”杜海念直視肖鵬的雙眼,“我不同意分手,我不會同意的!”
“維恩,這件事情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肖鵬搖了搖頭,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杜海念,“第一次提出分手的人是你,當時我拒絕了,可是我在回來之後想通了,若是你不喜歡我,我即使把你綁在身邊也沒用,不去讓你自己去尋找幸福。”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杜海唸完全不相信,他對肖鵬說的事情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當初在華國,肖鵬因爲投資的原因需要參加很多的酒會,都是政要舉辦的,有的是當地的紳士、富強舉辦的。無論是什麼,肖鵬都沒有推脫過,以至於人們都認爲肖鵬是一個軟弱好欺負的人,直到後來競標投標的時候才發現這人的真面目。
那也是吃了不小的虧。
相對的,肖鵬忙着參加酒會拉關係做投資,可是杜海念除了看望一些“老朋友”就沒有其它事情做,正好以前一起玩的人要聚會,也就帶上了杜海念。
年輕人的聚會和那些酒會可謂是天差地別。
肖鵬去的地方嚴肅而認真,杜海念去的場合卻是灑脫而歡樂的。
說這話的那天,杜海念是喝高了。他因爲遲到的關係被人灌了三杯混合的酒,本身就已經是醉醺醺的了,後來又被人起鬨,說了些關於蕭平的事情,也是想起了過去的青蔥歲月,不知不覺間就喝高了。
杜海念是根本記不得自己在喝醉之後還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醒過來之後就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肖鵬在一遍擺弄着他的筆記本電腦,可能是在處理工作。
“我是不可能說分手這種話的。”杜海念仔細想了想,就算是在夢裡神志不清,他也不可能會說要離開肖鵬這樣的話的。
就算是看起來有些隨性,可是杜海念自己明白自己是多麼離不開眼前這個人。
這被分手的半年,杜海念已經受夠了。
“可是你說了,小念。”肖鵬不跟杜海念爭辯,他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話,更何況當時杜海念有些微醺,這種狀態不可能還會說假話來逗弄他,只可能是那些未經過大腦的真話脫口而出。
只能說,是他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那都不是我想說的。”杜海念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有些懊惱。
肖鵬沒有再繼續和杜海念說下去,扶着艾琳娜就出了門。
*
“丹尼斯,你怎麼和維恩分手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如果真的是分了半年,那我上次來的時候你們倆應該已經分手了吧?”艾琳娜突然想到自己上一次來找肖鵬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當時艾琳娜也提出了要去看望肖鵬的戀人,家裡人最近的小可愛,維恩。可是肖鵬一直都是拒絕的,他說杜海念現在不想見到她,也不想見到他!
那時候艾琳娜並沒有把這話當一回事,只認爲是杜海念在忙着繪畫。藝術家嘛,就算有一些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從今天兩人的談話中艾琳娜還是可以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在她提出要去和杜海念見面的時候,杜海念和肖鵬就已經分手了。
難怪肖鵬一直都不肯帶人來她面前看着。不都是說中國有句話叫做長姐如母嗎?她雖然不是長姐,但是長嫂不也是一個長輩嗎?
雖然不知道艾琳娜是從哪裡得出的長嫂就是長輩的這個結論,但是即使不是肖鵬也是應該把自己的戀人帶來和她認識的,這次藏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真的是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而現在看來,這個問題還是很嚴重的那種,都涉及到兩人是不是分手上了。
“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談的嗎?怎麼非要這麼吵?”艾琳娜順着肖鵬的力道往外走,她覺得扶着自己手腕的手已經快要把她的手給掰斷了!可是她還得忍者,還得開導這個鑽牛角尖的孩子。
也是辛苦,還沒有加班費。
“我們已經說過了,在華國的時候,我們談了很久,可是維恩似乎一點也不記得了。”那天肖鵬聽了杜海念念唸叨叨的說了好多話,不說每句都聽清了,可是肖鵬確認自己還是能理解個十之五六的。
那分明是在報怨。
“可是,我覺得維恩還是喜歡你的吧?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最後杜海念一直叫着不要分手,艾琳娜也是看在眼裡,這分明是杜海念心裡還有肖鵬的證據。
“這句話他的確一直在說,可是他卻不肯說一句他愛我。”肖鵬走在旁邊沉默了一會才說,“最開始說分手是我有些糊塗了,可是後來我覺得,可能分不分手對他來說都不會有太大差別。”
現在他們分手了,杜海念不也依舊過的好好的嗎?
這時候,肖鵬選擇性忘記了這段時間杜海念把自己送進醫院那越來越熟練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