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海念回到包廂的時候,李餘年已經回來了,正坐在之前的位置和蕭平說着話。
而他進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周源,麥克風給我,我也來唱一個!”杜海念看着樑峰和周源已經坐在一邊開始喝酒,衝着周源喊道。
“喲,今天念念也想着要唱歌啊?”周源把手邊的麥扔給杜海念,“這可不多見啊,我們要好好聽聽啊!”
杜海念去到點歌臺隨意按了幾下點了首歌,直接置頂然後切歌。
“行了,今天我可就獻醜了,你們誰要是笑了,就罰酒三杯哦。”杜海念拿起話筒走到中間,跟着慢慢響起的音樂開了口。
杜海唸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乾淨純粹的味道。
可是這完全不能掩蓋他唱歌的威力。
李餘年是第一次聽到杜海念唱歌,剛剛喝進嘴裡的水直接嚥了氣管,嗆得直咳嗽。
不是杜海念唱得不好聽,而是……
這完全像個女的在唱歌。
杜海唸的聲音本來就比較清脆,唱歌之後就感覺更不像是男聲了。
“小年,他就是這個樣子,平時也不喜歡唱歌,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自己主動唱歌。”蕭平低聲在李餘年耳邊說,“你可別笑,不然等會他可就不依不饒了。”
雖然說着讓李餘年別笑的話,可是蕭平的聲音裡卻帶着無法掩蓋的笑意。
“那他今天怎麼開始唱歌了?”李餘年也湊到了蕭平的耳邊說,“他應該平時都不喜歡唱歌的吧?”
“這誰知道呢?”蕭平雖然很瞭解杜海念,但是到底不能鑽到杜海唸的腦子去搞清楚他的所有想法。
一曲唱完。周源和樑峰一起舉起雙手鼓掌。
“怎麼樣?”杜海念把麥克風隨手一放,問着。
“很棒!”樑峰站起來,端着一杯酒送到杜海唸的手上,“來,喝了這杯!”
周源開着樑峰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念念,別管他,他估計是要醉了。”
杜海念也發現了樑峰的異常,只見這個人行動依舊迅速,也不見像平常人喝醉了那麼晃晃悠悠,但是仔細看樑峰的眼睛就會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盯着人。
“念念,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等會我把這人給送回去。”周源看着樑峰,“現在也不早了,回到家也就差不多到明天了。”
聽了周源的話,杜海念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十點過快要到十一點了。
說是要散場了,可是等到他們真的走出KTV已經十一點半了。
“小念,你自己回去,可以麼?”蕭平在杜海唸的車外,看着代駕已經做好了準備,“到家了記得洗個澡再睡,喝杯蜂蜜水,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知道了,囉嗦。”杜海念擺了擺手示意蕭平自己走,“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李餘年和蕭平站在原地看着杜海念坐的車慢慢消失,兩人都沒有先開口。
“先生,你們需要代駕麼?”旁邊的門童看見兩人,上來問,“我們這裡還有幾個代駕在的。”
“叫一個吧。”蕭平把要是遞給門童,讓他去找代駕開車過來。
門童接過要是就往流年裡走去,代駕也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他現在就去休息室找人。
“今天玩得開心麼?”李餘年見着周圍沒人了,一隻手偷偷的握上蕭平的手,柔柔的握着。
蕭平靠近了李餘年,回握他的手,“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不過好累倒是真的。”
李餘年另一隻手搭上蕭平的肩膀,輕輕捏了捏,“那就趕緊回家吧,讓你好好睡一覺。”
“好啊,你和我好好睡一覺,明天是週末,也沒什麼事情。”蕭平想着自己的行程安排,“過不了多久我可能要去美國一趟,那邊可能要鬆口了,這次打開了市場,公司肯定會更上一步的。”
“那這幾天給你做點好吃的,我聽說美國都沒有什麼好吃的呢。”李餘年還記得以前蕭平跟他說起去美國留學的經歷時,總是抱怨那裡的菜難吃。
“好啊,不過首先我可是要美味吃個夠啊。”蕭平笑得恣意,“你說是不是?”
李餘年感受到蕭平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溫和的笑了笑,“這個不急。”
沒聊上幾句,那邊代駕已經把車開了出來。
“先生,你們到哪裡?”代駕的小哥從駕駛室上轉過頭問,“整個市區我都可熟悉了,只要告訴我地點就好了!”
“去市中心的白錦小區。”李餘年代替蕭平開了口,“等會車就停在小區的停車場裡,停車卡就在前面放着。”
白錦小區是市中心的一個佔地很大的房區,綠化面積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房子也都是三層或者四層的低矮樓房。相對的,房價也居高不下。
在李餘年住進花園小區之後,不到一年,由於花園小區的在A城規劃的路徑上,需要拆遷,他們只好換了一個地方居住。白錦小區就是他們搬離花園小區之後就買下來的房子,在搬進白錦小區之後再也沒有搬動。
由於前面有代駕,一路上蕭平和李餘年都沒有做出什麼過分親密的動作,只是兩人牽着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等回到家了,一打開門,脫掉鞋子之後,李餘年還來不及開燈就被蕭平一把抱住,壓在門上。
“到家了,是要好好的睡一覺是把?”蕭平壓着聲音說,“現在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說是睡覺,可是在此之前,李餘年就已經精疲力盡,最後只能把醉酒的人往牀上一丟,自己也躺下閉上眼,不到一分鐘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