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
“又在想什麼呢?”重華手上端着最新研究出來的米酒,癡癡地看着站立在陽光下的小憐。她渾身沐浴在金色的光線中,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第一次見到小憐她跟成絕在一起,那時候她那麼的純淨,好像一汪從沒被污染的清泉。那時候他就很喜歡她,覺得那樣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單純寧靜而美麗。再次見到她時,麗江飄起了大雪,街道上厚厚的積雪,踩下去深深的腳印。她就站在他的店門口,身上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長靴。惟有黑絲般的長髮在被風中飄動着,她寧靜的就像是個天使,整個人像和大雪已經相融在了一起。那時候他只有心疼,這樣的一個女孩,任何人都捨不得她受一點的傷害吧。
“重華哥哥,又研究出了什麼新品了。”聽到聲音,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有些發呆的重華。
“哦,讓你嚐嚐我最近剛研究出來的桃花酒,這滿樹的桃花不能浪費了不是嗎?”重華看她朝自己走來,把酒罈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哦,這就酒好清香,有股桃花的味道呢。”她俯身打開壇蓋,低頭湊在罐口使勁地嗅着。
“小憐,子介今天是不是又要過來了?這傢伙可是品酒的高手。我都想他不開酒廠可惜了。”重華笑着坐在了她家的窗臺邊的長凳上。這裡沿着街道,從這裡可以直接看到沿街的小河。現在是白天又正是四月的天氣,咋暖還春,推開窗小河上陰冷的水汽撲面而來。他縮了縮肩膀,想不明白這麼陰冷她怎麼不怕冷,竟然還把窗戶開着。
“也許他家真是開酒廠的呢,要不他哪來那麼多錢做空中飛人。”小憐淡淡地笑着,有些不以爲然地。畢竟雖然她認識子介已經兩個多月了,子介從沒跟她談起他家的情況,而她也從沒把問過他,作爲朋友沒必要問那麼清楚。知道身家底細又不是想要嫁給她。
“小憐,過幾天成絕要來。我聽說他就要結婚了,估計他來是準備結束這裡的酒吧了。以後我可能要獨自撐着了,要不你和我合股怎麼樣?省得我們一人開一家,多沒意思。”重華探究似地看着小憐。他曾經問過小憐怎麼認識成絕的,她表情淡漠地說不記得了,她不想再提這個人。
“你不怕我這人偷懶,你看我這個月生意可沒你那裡好,我這裡還賣你的酒。要是合股了,你明擺着是吃虧了的。我可不想被子枚知道了嘮叨說我這人又揩你油了。”一說到成絕她的心還是微微地抽痛,那種痛不是很痛,但是卻像一個繩子在她心尖上輕輕抽動似的痛。你想忽視都無法忽視。
“子玫的話,你也信,她就小孩子一個。”重華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小丫頭說話口無遮攔得,明明只比小憐小几天,卻看上去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第一次見到他直接表明了,她要追求他。想想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女娃纏得躲着,真有些不好意思。
看重華臉色赫紅,她淺淺地笑出了聲。“其實子玫也不錯的,你眼光就不能放低點。”
“誰眼光放低呢,小憐,你和誰說呢?”門被人推開,瀉進來一室燦爛的陽光。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光線站在了門口。
“我們倆就等着你來喝酒呢,重華說你今天會到,果真一點沒猜錯。”小憐撫掌輕笑,嘴角的笑意燦爛得彷彿開盛的桃花,清絕而嫵媚,灼灼耀了人的眼睛。一瞬間兩個男人都沒了聲息,平日裡只見到她一臉淡然的樣子,已經夠吸引人了,沒想到她笑起來竟然這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