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擬造：艾黎
與灰夫人的交談姑且還算順利，但想要直接上手爲她檢查身體可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哪怕卡蜜爾本人同意都不行，因爲她的身體，所有權歸屬於菲羅斯家族，並非自己可以一言而決的事物。
所以，海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製造便攜式海克斯武器。
之所以要加上一個便攜式的前綴，是因爲面前皮城出現的海克斯設備普遍都比較大。海克斯光門就不說了，還有挖礦拳套、礦石切割射線等等，都不太符合密探的定位。
沒錯，儘管卡蜜爾這位首席密探都已經接受了海希對“密探”的新定位，但斯蒂萬家主卻並不認可。
他要求海希製作的武器必須儘量滿足便攜、動靜小還有威力大三個要求。
動靜小還要威力大，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海希差點沒把手裡的海克斯寶石一把砸到對方臉上去！
“難怪菲羅斯家族掌握了海克斯的原初水晶這麼多年，卡蜜爾還在用鉤鎖與腿刃戰鬥。有這樣沙雕的領袖指手畫腳，能發展好海克斯科技就有鬼了！”
海希忍不住吐槽。
沒本事就別搞微操好嗎？
外行指導什麼內行嘛！
海克斯寶石是蘊藏着巨大能量的事物，研究方向理應以如何將這股強大的力量引導出來爲先，而不是總惦記着控制輸出功率，強求精細與隱蔽。
不是說做不到，而是這樣違背其本身物性的要求，會抹殺掉海克斯寶石最大的特色。
這就像核物理實驗室不先研究怎麼製造大威力的核彈，而去研究怎麼控制核聚變裂變反應的程度，讓它剛好能做飯一樣。
這可以嗎？當然可以！
但有意義嗎？
完完全全的本末倒置！
海希對此嗤之以鼻，覺得這種研究完全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唯一的好處就是，作爲海克斯水晶的唯一壟斷製造商，菲羅斯家族爲他提供了不限量的原材料供應。
於是，他一邊敷衍着菲羅斯家族的要求，隨便弄出了幾件類似於海克斯手槍、海克斯便攜炸彈之類的東西應付差事，一邊將更大的精力用在了研究禁魔石上面。
這是那次與米達爾達家族交易的主要收穫。
禁魔石從外表來看，就是一種灰白色的石料，它堅固、但並非不可破壞。
德瑪西亞王國對它的主要用途之一，是製作禁魔手銬，用來限制那些被他們抓捕起來的魔法師。在被吸收掉魔法力量之後，以魔法師普遍羸弱的體質，無法掙脫禁魔石的禁錮。
這不禁讓海希想到了一種用途很類似的東西——海樓石。
不過與海樓石的壓制不同，禁魔石是真的將那些魔法能量吸收進自己內部了。
而如果一塊禁魔石吸滿了魔法能量，它就會從原先不起眼的灰白色，變成白金色澤。
德瑪西亞王國的守護巨像加里奧，就是用一整塊禁魔石雕琢而成的。傳聞中，當它被能量充滿之後，便會甦醒過來，化身成爲一件破壞力超強的滅國巨兵！
海希手裡的禁魔石不多，米達爾達相當吝嗇，說是一口氣拿不出那麼多，要分期付款，到目前爲止只給送來了五顆龍眼大小的石球。
不過它們的容量是真的驚人，海希換下被耗盡能量的十枚海克斯寶石，裝進去一批新的，再次激發。
只有當這個時候，他纔會感慨，菲羅斯真是來對了。否則自己哪能這麼揮霍海克斯寶石去給禁魔石充能？
看着禁魔石表面一點一點漸漸泛起光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終於，在消耗了整整五十枚海克斯寶石之後，第一顆禁魔石球的顏色變成了白金，這代表它已經被充滿了能量。
海希仿照當初激活海克斯水晶的方式，試圖將它內部的能量再重新引導出來。
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成功。
對於海希的一系列刺激手段，禁魔石都表現得十分怠惰，半點也不願意配合。
“怎麼個意思？”
海希摩挲着這枚禁魔石，陷入沉思。
“海克斯水晶的特點是蘊含巨大能量且結構非常不穩定，我們用脈衝共振將它的結構補全，變成了穩定的能源。
“而禁魔石的話……最開始的特性應該是內部結構極其穩固但能量匱乏，與海克斯水晶正好完全相反。現在就算被充滿了能量，但它天生過分穩定的物質結構卻依舊在限制能量的輸出。
“必須稍微打破這種穩定性……”
至於怎麼破壞，德瑪西亞人不是已經給出了現成的例子嗎？
雕刻！
“圓球的結構太穩定了，這不可以，讓我想想應該將你雕成什麼形狀……”
海希拿起刻刀，一邊思考一邊慶幸。
他雖然出身貴族家庭，但家庭教育裡可不包括雕刻這一項。
這是他在當廚師時掌握的技巧——雕花。
雖然在質地較軟的食材上雕刻與石料雕刻肯定有些不同，但原理是差不多的。而且禁魔石這種石料的延展性很好，它不像一般石料那麼脆，下起刀來頗有幾分在蘿蔔上雕花的手感。
“一顆石球，能夠雕成什麼樣呢？”
海希沒有貿然下刀，而是開始發散思維，“最穩妥的方式就是完全還原加里奧的形象，但我只記得它在遊戲裡的樣子，而且沒怎麼特意觀察過細節，很難做到精細還原。”
而且加里奧的強大，有很大一方面是來自於它超規格的龐大體型與重量，一顆巴掌大的石球，就算能做成加里奧，也沒什麼大用。
“這種大小的話，依靠體型發動物理攻擊就免了，還是專注於能量方面。是做成一顆能量射線武器呢，還是一塊能量護盾更好？”
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一系列諸如“眼球”、“骰子”、“星雲”、“魄羅”等等諸多形象。
最終，一個有着貓貓頭與蛇狀身體的藍色小幽靈形象定格在他眼前。
“對呀，我爲什麼非要選擇射線還是護盾呢？全都要不行麼？”
豁然開朗的海希拿起刻刀，下手精準而穩定。
“那麼，就叫你艾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