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娃抽了口氣,“你找錯人了吧?”
“當然不會錯。你是波波夫的情人,同時也是俄羅斯情報部門的線人,這件事交給你來做,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聽了這話,莎娃更加吃驚,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就連波波夫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樣子他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一陣侷促後,莎娃開口:“我爲什麼要監視他?”
“總統先生懷疑他在搞出賣國家利益的非法勾當。”葉承歡一字字說道。
“總統?出賣國家利益?”莎娃越聽越糊塗:“你指的是什麼?”
“據一手情報,波波夫正在通過遠東地區的軍火商,將太平洋艦隊的武器和情報向境外銷售,從中獲取鉅額利益。”
莎娃的眼神閃爍不定,腦子裡一片混亂,“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葉承歡眼睛裡帶着絲絲冰冷:“我知道你在等我,就是爲了搞清楚我的真正身份,不過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這涉及核心機密,如果你知道了,將承受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災難。”
莎娃暗暗心驚,從酒會見面時,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來歷不凡,試想一個能夠自由出入索契的人,一定是掌握核心機密的人物,所以她纔會在這裡等待,等着用自己的身體俘虜他,從而成爲他的情人,那麼從此她將會獲得更多更驚人的機密,從而向俄羅斯情報部門以及自己的主子黑水換取大筆報酬。
歷來用桃色交易換取情報的事並不少見,而且這招屢試不爽,尤其是在莎娃這種級別的美女身上,只要是男人,就沒法逃過她的致命殺傷。
她思忖片刻,意味深長的笑道:“既然你已經掌握了波波夫的犯罪情報,以你的權力,直接找他盤問好了,還爲什麼讓我參與進來?”
“波波夫不是小人物。”葉承歡對於女人的反應有點不滿,這明顯是不把自己當一個級別的對手看,“總統希望能找到他犯罪的確鑿證據,我既然這麼問你,沒必要跟我打官腔了吧?”
“咱們又沒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爲你做事?”
“利益是雙方的。”葉承歡沉穩的道,“只要你能做成這件事,你將會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至少比你現在打球要多得多。事實上,總統對波波夫這個頑固派並不滿意,否則也不會要調查他。只要能藉此扳倒他,總統在軍界的權威會等到鞏固,軍方也可以減少一大筆損失,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好處就不提了。說白了,我不過是你們取得利益的工具。”
“別這麼說啊,就好像你沒的賺似的。”
“我得到的不過是錢而已。”葉承歡點上煙,“你應該明白,生意做到一定的程度,錢就成了最沒價值的收穫了。就像你們做這筆生意主要不是爲了錢一樣,我也已經超過了只爲掙錢的檔次。”
“你得到的不光是錢,還有總統的信任,這個是所有東西都沒法比擬的。”莎娃自作聰明的說道。
“我很喜歡和你這樣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打交道。”葉承歡微笑道,心裡更開心的是,這個自以爲聰明的女人還是很輕易的便落入自己的小圈套。
“你怎麼謝我?”
“還什麼都沒幹成呢就先要感謝?”
“我先預支了感謝,你成功的機率就高一些。”莎娃媚眼如絲的說着,從躺椅上站起身來,解開白色浴袍的帶子。
面對這個俄羅斯網壇巨星絕美的身體,葉承歡並沒表現得和普通男人那麼沒出息,只不過稍不留神,碰灑了自己的紅酒杯而已。
此刻,正如一首歌的歌詞:搖晃的紅酒杯,嘴脣像染着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個侍衛,腳下踩着玫瑰回敬一個吻當安慰……
與此同時,在旁邊那條走廊裡,兩撥聽到告警前來搜尋的保鏢們,正好迎頭碰面,他們彼此通報了下情況,全都一無所獲。
有人注意到旁邊的窗戶,往外一看,只見躺椅的靠背後面,莎娃正穿着三點式,和一個看不到面貌的男人談話,他們彼此都尷尬的一攤手,都以爲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上司,波波夫先生。
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擾自己上司的香豔美好,他們只得離開此處,繼續在官邸內外搜尋那個神秘男人的蹤跡。
波波夫本人呢,則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對兩個昏過去的保鏢和電腦屏幕發呆。
他之所以不想馬上展開全面搜索的原因是,他生怕這是俄羅斯安全部門對自己的調查,更生怕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已經被政府掌握。
他不僅是軍界巨擘,同時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政客,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失竊案,而是某些高層指導下的政治突襲。
現在的波波夫,只剩猜測和狐疑了。
人生,總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巧合,並不是波波夫的手下有多廢物,而是剛好碰上了某種巧合。
葉承歡這邊折騰了莎娃良久,才暫時放過她。
莎娃好像喝醉了似的,搖搖晃晃的向前衝了兩步,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癱倒在她的浴袍上,兩隻風情萬種的眼睛彷彿死魚一般。
再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葉承歡放開她,把浴袍隨便搭在她的身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作爲國際友好的證明,在她臉上吻了一口,估計經過這一次,這妞一個月都上不了球場了。
他重新戴好耳麥和通話器,說了聲:“嘿,夥計們,你們還在嗎?”
耳麥裡傳出連連鬆氣的聲音,“魁首,您剛纔做了什麼?”
“沒什麼,剛和我們的網壇天才來了場友誼賽。”葉承歡無所謂的說道,丟下昏迷的女人,邁開腳步走出這片泳池,這才發覺,官邸內外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現在周圍到處都是搜捕你的軍人,我們很擔心你怎麼出來。”
“當然是從正門出去。”葉承歡嘴角一歪,人已經到了院子裡。
刺耳的警報聲響成一片,到處都是雜沓的腳步聲,和人羣的驚呼聲,持槍的軍人來回穿梭,官邸裡的人們全都被封鎖在建築物裡。
“放我們出去!這是政治陰謀!”女人的尖叫聲中,還不斷夾雜着男人憤怒的抗議聲,但根本打動不了那些鐵血的俄國大兵。
葉承歡根本不管混亂的場面,邁開大步,徑直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