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雙拳不斷地使出蛟龍擊,一道道隱隱嘶吼的黑色蛟龍猙獰着飛向哲嶽,他驚得撐起防禦戰法,艱難的抵抗着兇猛的攻勢。
雖然只有寒權初級的實力,但生死紋卻把他的禁力變得更加精純強大,一拳一拳,蘇成不露疲倦,狀若瘋狂。哲嶽心底駭然,這是怎樣的一個瘋子,竟然如此透支禁力的攻擊,心頭悔恨自己不該招惹。防禦的戰法被蠻力破除,哲嶽噴出一口血倒飛出去。
蘇成喘着粗氣走向他,哲嶽驚聲道:“你……你難道要殺我?”
蘇成揚起右手輕聲說:“我是打算殺了你。”
“你不能,你不能。”哲嶽面露恐懼不停地向後退着,陰冷的意識包裹着他,讓他恐懼的心更加不安。那明明只有寒士初級的實力怎麼看都不會出錯,打起來擁有的力量卻是寒權初級,但爆發起來自己竟然不是對手,他到底是怎樣的實力。
夏柯端坐在一輛豪華車架內揚聲說道。“停手吧,這裡畢竟是默河城。”原本青春活力的聲音已經帶着一些無奈和穩重。
這裡的動靜讓很多人都發現了,河真也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只是暗中觀察沒有行動。夏柯卻不能在坐視不管,否則哲嶽死掉那對很多人都是災難。寒隸強者的徒弟被殺,那絕對能點燃寒隸的怒火。
轉頭看向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蘇成心底嘆了口氣。一直愛捉弄自己整天用不完活力的夏柯現在竟然受迫於強者的威壓而爲一個讓人討厭的人出頭,世事難料。
看着蘇成黑色的瞳孔,夏柯微微一怔,但始終沒覺得其他。
“哲嶽輸給我了,他是這次比武最強的人,明天的比武算是提前有了結果吧。”蘇成說道。
“大膽,你竟然想打夏柯的注意。”哲嶽怒吼道,比武的第一基本上就可以和夏柯成爲結合修習的雙修夫妻,那個三等體質的夢雨帆被河真藏起來了,自己只能和夏柯成爲夫妻。
嘭的一聲,哲嶽打着滾劃出數米遠,蘇成也不再多言起身離去,哲嶽的傷勢要想繼續比武連寒權中級都不是對手。明天的比武,以蘇成的實力已經不懼。
庫家高屋上巴約卡強壓下亂跳的心,剛纔拓今與哲嶽的交手他絲毫不差的全部看在眼中,以爲哲嶽的實力可以輕易踢出拓今,然後在野外將他埋伏斬殺,沒想到對方竟然力克哲嶽仰首而歸。對方的強大讓他真的起了恐懼,暗暗祈求
不要被他發現是誰告的,那樣就算自己的丘函大人也不願輕易和一個實力在僞寒隸的強者爲敵,更不要說替自己出頭了。
集市上的路人紛紛唏噓不已,今日的兩人一戰註定把這個叫做拓今的少年捧在默河最高處。
客館中,蘇成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胸口一道極深劍傷還在往外滲血。哲嶽雖然實戰能力不足,讓自己輕易擊敗,但一等僞寒隸強者的強大實力還是讓他負傷。刺痛的傷口,不是如火燒一般疼痛,而是想寒冰一樣,刺骨的寒意,讓蘇成也有些哆嗦。
“只是一道劍氣很快就可以恢復,但是那個寒隸對你出手,你會很麻煩。”藍從不稱呼別人的名字,此刻自顧自的說着蘇成面對的情況。
“好疼啊,還是第一次被開這麼大道口子。雖然比起死水的疼來不值一提,可這傷口到是挺嚇人的。”蘇成輕輕碰觸這傷口,這種傷都是在地球不可能受到的。自己雖然身堅如鐵,但也擋不住寒隸的攻擊。
“以後會有更多的困難,受傷是難免的。”藍的話像是在寬慰蘇成,可惜的是從語氣中聽不出半點。
“如果河真追究哲嶽的事情,很可能對我出手。”蘇成取出藥品含在口中。
“全力戰之,也不會是完敗的。”藍說道。
蘇成聞言一怔:“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和他拼死一戰?”
“我不支持你又能怎樣。”藍語氣略帶無奈,在漸漸瞭解蘇成的同時,似乎也擁有了些情緒。
聽到藍這麼說,蘇成抹了抹鼻子道:“我越來越想要讓你擁有身體,那樣就可以看到你的表情了。”
“多話。”如藍這樣不知道如何表達情緒的靈魂,竟然能說出嗔怪的字眼,讓蘇成大感震驚。
第二日,蘇成的傷畢竟不是普通的皮外傷,一天的治療也沒能完全癒合,與哲嶽一戰消耗頗大讓他的狀態也不是太好,平靜的盤膝坐在比武場上。
觀賞比武的人頻頻將目光投來,昨天拓今和哲嶽一戰已經傳遍默河,這個看似年輕的拓今,把默河的驕傲哲嶽擊敗,哲嶽現在還在養傷也許連今天的比武都不會參加了。
庫家的人一直沒敢找到蘇成,他們不知道把哲嶽打傷是福是禍,所以只能保持觀望以免禍及自身。敬重、猜疑無數道目光凝聚在蘇成身上,讓他成爲整個比武場上最耀眼的一點。寒權強者的比武已經開始,但蘇成卻被
安排在後遲遲沒有進入比武。
直到漫長的比武臨近尾聲,所有的目光全部轉移到比武場最大的空臺上,上面僅有一個座位,那是屬於默河城主河真的。不論外來者還是本城居民都要仰望的真正的寒隸強者。
“歡迎各位修者來到默河城。”河真從天際而來,身邊夏柯和幾位下屬通行。夏柯被河真以禁力包裹才能飛行,其他的幾個全部都是寒權高級強者。
數萬目光仰望天空,一道道相同的戰法向着虛空轟鳴,陣陣巨響和氣浪讓人艱難的喘息着,這些都是爲了迎接河真到來所做。
河真向着衆人點了點頭說道:“默河的比武快要結束,十名戰者我也已經有了人選。等下我會讓他們前來受封。”此言一出,那些剩餘不多的比武者面露期待,對這個默河城戰者一職十分嚮往,因爲到了這裡不僅修習無憂,更有寒隸強者在上庇護,對今後修習道路有益無害。他們不是天才,全都是經過刻苦修習纔有今天的實力,能擁有一個強大的城主收留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河真掃視一週,最後落在蘇成身上,沉聲道:“你就是拓今?”寒隸的威壓隨言而出把蘇成籠罩其中。
本就有傷勢的蘇成,在這威壓下臉色有些蒼白但卻巍然不動昂然答道:“是。”
爲什麼連我都無法看透他的實力,寒士初級不可能把哲嶽打敗,他雖然也受了傷但比起哲嶽要好多了。難道有什麼特殊的隱藏能力。河真目露思索,片刻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蘇成目露沉吟之色:“我也不是太清楚,應該是和哲嶽差不多。小時因爲誤食藥草,體內經脈大亂,實力已經無法被看出。”
河真也沒再多懷疑,海域之大什麼奇事沒有,出現這種草藥也不在預料之外。他還見到過把實力虛升很多的草藥,那服用者還曾把自己嚇跑過呢。
“你這樣倒是讓很多人都小看你了,哲嶽是這次比武中最強者,但卻被你打敗。”河真站起身來大袖一拂,一枚複雜的契印出現在半空中。他繼續說道:“這是死印,如果你願意成爲我最強的下屬就簽下它吧。”那枚契印在河真一推下,飛向蘇成。
前來觀賞的人各個眼中狂熱,這一枚死印雖然是一種限制,但更多的卻是寒隸強者的絕對庇護,和二級城池不竭的全力提供修習之物的權利。這是所有前來比武人嚮往的最豐厚的獎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