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苗疆寨草鬼婆
“我這把老骨頭不想出去折騰!你們誰愛去誰去!”餘元卜我愛宅你們奈我何的表情,坐在沙發上,像個小孩子賭氣抱着肩。
“喂,我說你還真當自己是宅男了,那些宅男好歹也是理科技術流,您呢?只能算是邋遢不入流……收起你那副裝呆萌的表情!”雲戰聽到不又想單獨留在家裡的餘元卜,開始炮轟他。
“慕慕,你看他欺負人家,一點都不知道尊老!”餘元卜轉向正在收拾的仰慕撒嬌。
被餘元卜的撒嬌驚起一身‘雞’皮疙瘩的仰慕,放下手中的抹布,迅速逃離現場。餘元卜又轉向淳于隱,看着他零下幾十度的臉,訕訕的收起撅着的嘴,只能屈服於雲戰,放下像坐在炕頭的盤着的腳,趿着拖鞋頹敗的去收拾行李。
這段時間,本市都沒有什麼委託。這次政fǔ給的物質獎勵,也夠他們生活一段時間。淳于隱打算去鄉下查清楚鼠毒的來源。
苗疆,一個傳說很多,神秘莫測的地方,巫蠱降頭讓代代人談之‘色’變。
四人坐上火車,望着疾馳着的火車外面的風景,愜意的好像去度假。
冬天呼出的空氣,凝結在車窗上,模糊的風景,疾馳的火車,遠離塵世的紛擾,本來就疲憊的心,那些不愉快的煩惱都被拋灑在身後。
心境開闊的仰慕,忽然又神傷起來,要是‘毛’小影在該多好啊!有個姐妹作伴,自己也不至於這麼孤單,不知道丘珉和‘毛’無患帶‘毛’小影去了哪裡,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苗疆的這個小村莊很偏僻,坐落在羣山之間,古制的房子,一些穿着苗族特‘色’服裝的村民在村子裡閒坐。大山裡的冬天比城市裡冷多了,這個村子裡的人,個個都很‘精’神,冰冷的冬天,阻擋不了他們的熱情。
餘元卜拄着一根彎彎曲曲的木棍,跟在仰慕後面,主要拿着行李的淳于隱和雲戰反而在前面走的虎虎生風。
淳于隱告訴寨主,他們是來這兒採風度假的。
這個封閉在大山裡的村寨,長時間都不見有外來的陌生人,上次醜男人也是不幸,正好遇到慈善‘抽’籤‘抽’到這裡。
寨主很熱情的接待了淳于隱他們,村寨裡大人孩子都圍着他們打轉,多時不見外人,這一來,還都是帥哥美‘女’,真是稀罕。即使信息再不發達,他們也知道現在城裡人都稀罕這鳥不拉屎的鄉下。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就是想不明白,一些城裡人往鄉下跑,鄉下人想往城市裡擠。
寨子裡有一處長久不大住人的空房,淳于隱給了寨主一些錢,暫時租了下來。
幾個人簡單的打掃一些,仰慕做了飯吃過,淳于隱和雲戰去村裡轉悠一圈。
苗族的人都很熱情,但是這裡實在是太偏僻,村民都很認生,看着兩個帥的耀眼的男子,一些年輕的‘女’孩,都悄悄的躲在牆角偷看。
苗疆裡一些邪惡的巫術蠱咒相傳都是‘女’子攜帶,並且代代相傳。淳于隱來之前讓仰慕查了典籍,只是這次鼠毒的根源,雖然是在苗疆境地,到底是不是巫術蠱毒還不確定。
冬天這裡沒有暖氣,餘元卜的房間裡點了兩三個火盆,大山裡冷風嗖嗖的,他還是凍的圍了厚厚的兩層厚棉被。
淳于隱和雲戰還有仰慕就幸運多了,他們本就是仙體妖身,零下一二十度根本對他們老說不是問題,只是可憐了餘元卜,本來就不願來的所長大人,抱怨更多。
天還沒有亮,寨子裡的公‘雞’就開始打鳴。封閉的這裡,吃喝上基本自給自足,即使是冬天,他們也都起的很早,下地或去山裡做活。
來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麼發現,餘元卜都成了冬眠動物,每天吃喝都是仰慕給送到跟前。要說是收穫,就是每天不知道誰一大早放在‘門’口的食物。
仰慕打趣淳于隱和雲戰,猜想是那些對他們傾心的姑娘送的。
即使好幾天了,‘門’口總是不斷人,不管是假裝路過,還是刻意坐在‘門’口的孩子,人來人往的,因爲他們的到來,小小的村子熱鬧的不得了。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家,這樣一來淳于隱他們和村民也都相互認識的差不了。
對於這些淳樸的村民,淳于隱實在想不透,醜男人到底是怎麼中鼠毒的,是不是他把地址說錯了。
就在他們想要回去的時候,迴歸自然很是活躍的雲戰,無意間在山中奔騰的時候,發現了村子後山山角處,有間房子孤零零的掛在那裡。
仰慕去那些‘婦’‘女’堆裡打聽來,說是那裡住着一個孤寡的老太婆,雖然不是太遠,不過村子裡人都不和她來往,那個老太婆脾氣很怪,長相也很難看。村子裡滿山跑的皮孩子,也都不去那裡。一個‘婦’‘女’說,一次幾個孩子無意跑去玩,看到那個老太婆的樣子,都給嚇哭了,有個膽小的孩子,病了好幾個月。
“我們要去看嗎?”雲戰開始興奮的摩拳擦掌。
“我聽說,她是一個寡‘婦’,丈夫死了,後來兩個兒子也相繼死了,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村民說她不祥,就把她趕去山角,這些年上了年紀很多人都沒見過她出來過,要不是前陣子有孩子被嚇到,村民都以爲她死了呢!”仰慕洗着村民給的凍柿子,把今天打聽到的告訴大家。
“是不是傳說中的草鬼婆?”雲戰本來就是綠‘色’的眼睛,冒着‘精’光。
“去看看就知道了!”難以下嚥的終於吃完,淳于隱擦了擦手,他很不喜歡柿子的黏膩。
大山連着大山,翻過去還是大山的夜裡,冬天呼嘯的風,帶着刺骨的冷,穿進耳朵裡就像鬼哭狼嚎。
雲戰和淳于隱站在山頂,看着山角那處點點火光,對視一眼,提氣縱身幾個遠跳已經站在孤屋‘門’口。
淳于隱有些埋怨自己,竟然這麼大意好幾天了才發現這裡。這間房的氣場果然不太正。
雲戰吸吸鼻子,冷冽的空氣中夾雜着很濃的毒氣。習慣的賤笑着轉頭看了一眼淳于隱,相互遞了一個瞭然的眼神。
淳于隱擡手輕輕一指,暗紅‘色’斑駁的木‘門’,咯吱一聲打開。裡面空間不是很大,只看見一張‘牀’,大‘門’開口,兇猛的冷風鑽進房間,把搖搖晃晃着生命力不是太強的一點燭光給卷滅。
視力在夜裡和白天沒有區別的雲戰,看着坐在矮‘牀’一角的老太婆,屋裡瓶瓶罐罐的都是毒蟲。
“老婆子很久都沒有客人上‘門’了。”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老太婆,沙啞的聲音並不驚訝突然上‘門’的兩人。
“果然是草鬼婆!”雲戰輕蔑的迴應。
“我們只是想查清一件事,無意與你爲敵!”淳于隱首先表明態度。
“爲敵?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什麼都不在乎,先說說什麼事情?”老太婆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拿起身後的棉被往身上攏了攏。
站在‘門’外的淳于隱和雲戰,沒有遮擋物的地方,風呼嘯的撩起兩人的衣服,穿的不是很臃腫的兩人,絲毫很享受風的冷冽。
“有一次慈善匯演,你可對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施過蠱咒?”在黑暗中淳于隱習慣‘性’皺了皺眉。
“你說的可是鼠蠱?”老太婆比沒有遮掩。
“果然是你!”一直沒有開口的雲戰,氣氛的想要握起拳頭上前,被淳于隱拉住了。
“可是你下的?”果然,冷靜莫過於淳于隱。
老太婆沒有說話,突然厲聲笑了起來,那聲音‘混’着冷風的呼嘯聲,在荒涼的大山裡回‘蕩’着,‘陰’森極了。本來就有些氣憤的雲戰更加生氣了,掙脫淳于隱。雲戰握起拳頭,搖搖手臂,帶着金‘色’光芒的拳頭,在黑暗的夜裡耀眼的不得了。
在雲戰還在耍着‘花’架子的時候,坐在屋裡的老太婆停止笑聲,嘴裡嘟囔的不知念着什麼咒語,淳于隱發現地上爬着許多的蟲子。
在雲戰拳頭金‘色’靈力的光芒的照耀下,那些小蟲子也像穿了一層金‘色’的衣服,其實那些蟲子都是黑‘色’,慢慢的在地上蠕動着,密密麻麻的蟲子,一直朝着淳于隱和雲戰爬來。
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現在一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嚴重的已經暈倒了。
雲戰低聲咒罵了一句,嗤笑的說了一句:“小伎倆!”那準備好久了一拳,帶着刺眼的金‘花’打在地上。
淳于隱和雲戰飛身後退了一些距離,躲開這些噁心的蟲子。拳力過後,雲戰聞着空氣中多了些‘肉’味的焦香。數以萬計的蟲子,根本不是一拳就能消滅掉的,淳于隱站在一旁,根本不用他出手,雲戰一拳接着一拳,就像打金‘花’似的,徹底興奮了。
看着自己辛苦養殖的毒蟲被雲戰就這樣三五拳就給消滅了老太婆,氣的瞪着渾濁的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胸’口氣的上下起伏不定。
老太婆嘴裡的咒語停下,行動很是遲緩的從‘牀’上起來,即使是黑夜,這間不大的屋子,生活了那麼多年,熟悉的拿起一個陶罐,嘴裡又念起一句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