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那年那事那人
74章節
和餘元卜對面站着的那個‘女’子，真是美得驚心。
淳于隱和雲戰還有其他幾人，齊刷刷的瞪向小矮人三月。幾人眼神裡都質問着三月，你這是什麼審美啊。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竟然說是又老又醜能把餘元卜能嚇哭？
那‘女’子雖然年輕確實不太年輕，不過卻根本不能說是老，即使是用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來形容她都是侮辱。皮膚瑩白如雪，眉如柳葉，眼睛明亮有神。這哪裡是什麼老‘女’人！
“我說小子，你眼裡什麼樣的人，纔算是美人啊？”雲戰真是不能理解小矮人的思想構造。
“當……當然是，是小影這樣的了。”小矮人羞答答的看着‘毛’小影。
“你，小影當然是美人了，不過再美也是我的！”雲戰覺察出三月言語和眼神裡對‘毛’小影的仰慕，佔有‘性’的一把攬過‘毛’小影的肩膀，對三月宣示着主權。
“滾滾，誰是你啊！”‘毛’小影胳膊肘往後一拐，頂在雲戰的肚子上。
“好了別鬧了。”淳于隱暫停他們這對沒玩沒了的鬧騰冤家。
他們站在離餘元卜和那個漂亮‘女’子不遠處。
“怡華！怡華！怡華……”餘元卜深情的喊着那‘女’子的名字，想要上前兩步卻被那‘女’子給瞪住了。
“你站住，不要再向前走一步，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那‘女’子厲聲對餘元卜呵斥到。
“怡華，你聽我說，當年……”餘元卜退後兩步，不敢再上前。
“不要再提當年！”那‘女’子捂住耳朵打斷餘元卜的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那‘女’子回頭看到淳于隱和雲戰一衆人，集體看着這邊，更加惱怒，一縱身只留下怔怔發呆的餘元卜。
餘元卜轉過頭對淳于隱几人苦笑着，淳于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傷的餘元卜，不在是那個慵懶愛睡覺的所長。
“那個你們隨意，我去‘抽’口煙，靜一靜啊！”餘元卜故作輕鬆的擠出一絲笑意。
站在風口的餘元卜，思緒飛的老遠，當年，那個怡華不想再提的當年……
當年，餘元卜還不是餘元卜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見了方怡華。那個美麗善良賢淑靜好的‘女’子，她成了現在這幅樣子都是自己的錯。
當年，他不惜一切代價，放棄了自己身份，只爲了能和方怡華在一起。兩人好事多磨的終於在一起，成爲夫‘婦’。只是上天命運不公，讓兩個人有緣無分，只能做一對‘露’水夫妻。
餘元卜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現在‘性’格大變的方怡華。只是重新見到她，那顆好久都沒有跳動的心，竟然鮮活了起來。本來以爲自己就這樣和時間賽跑，成爲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苟延殘喘的活在世上。沒有想到老天憐見，方怡華還活着，還是當初那副模樣，一點都沒有變。
“風很大！”淳于隱靜靜的走來，打斷思緒飛遠的餘元卜。
“是啊，風很大，可是卻帶不走愁緒。”餘元卜從來沒有這麼深沉。
“每個人都自己的故事，外人無權干涉也無權過問，只是你只要記住一點，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淳于隱也從來沒有這麼煽情過，讓餘元卜很不能適應。
“恩？恩！我們是一家人。”站在北風凜冽的懸崖上，餘元卜讓這句我們是一家人飄得好遠好遠。
淳于隱和雲戰他們本來想着只要救了丘珉和‘毛’無患，就趕緊離開洪流夾層，可是卻出現了餘元卜這件事，只能再耽誤一晚。
淳于隱還沒有對三月消除疑慮，只能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時刻在淳于隱的監視下的三月，全身都不舒服，他也很委屈，本來想着只要他們人齊了就離開的，只是一想到，他們若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洪流夾層，回到人間，那麼自己就永遠都見不到‘毛’小影。
憤恨的離開了方怡華，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遠處，記憶好像回到了好多好多年前，那個自己還是懵懂的人間小‘女’子。
當初，自己不知道餘元卜的真是身份，那個時候，他瀟灑的風流倜儻，眉宇氣質都不是一般男子能比的，只是一眼就掉進他的漩渦裡。也就是那一眼，也讓自己成了這副討人厭的樣子。成了不死不老的妖怪。
方怡華在風口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獸人。
在洪流夾層中，得時刻注意安全，以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獸人攻擊。
龐大身軀的獸人，躡手躡腳的在方怡華身後一點一點靠近。
忽然，方怡華回神，在獸人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就攻擊到她的時候，縱身一跳，和獸人保持安全距離。回憶往事的方怡華，現在成了魔，所以記憶都是不美好的，正在氣頭上的她。竟然還有獸人來找死。
獸人笨重的身子，也跳到方怡華身邊，重重的落地，驚起一地的塵土，方怡華提氣往後滑行的瞬間，朝着獸人打出一掌。一掌根本不能對皮糙‘肉’厚的獸人有任何的打擊，繼續攻擊的獸人，抄起大掌朝着方怡華劈去，方怡華靈巧的滑行到獸人的身後，對着獸人厚厚的‘肉’背就是一掌，不等獸人反應過來，一掌過後又是華麗的一腳。
獸人應聲不經重擊，到趴在地上。
方怡華看着在地上掙扎的獸人，眼神狠厲的對着地上的獸人一道巨大的光束靈力，重重的給獸人最後一擊。
方怡華看都不看地上已經死透了的獸人，撩撩略有褶皺的衣服，縱身消失。這樣的打鬥，每天都在上演，在這個妖魔橫生的洪流夾層生存，只有不斷的讓自己強大，不讓只能等死，這就是方怡華在洪流夾層學到的生存方式。
‘毛’小影本來想着要是‘露’宿的話，怎麼也得有一個火堆吧。剛剛有這個提議，雲戰也想去找柴火，卻被三月制止了。
“ 我說，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啊，這麼冷，我們倒是沒事，小影和老頭怎麼辦？”雲戰對三月不客氣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那個，真的不行！”三月怯怯的不敢說出理由。
“爲什麼？”雲戰真是不解。
“對啊，三月這是爲什麼啊？”‘毛’小影也想知道。
仰慕和丘珉還有‘毛’無患都想知道答案。
“那個，是，晚上在這洪流夾層中要是有火源的話，就說明有人類，或是是剛剛進入洪流夾層的生妖，到時候，就會有獸人還有其他妖魔攻擊。”三月還是被‘逼’着說出實情。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你就死定了。”雲戰有些沒底氣，要是真的話，那麼這個三月可是爲了大家的安全。
淳于隱看着三月的眼神，又深究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他連定身咒都解不了，不會御風飛躍，卻知道洪流夾層這麼多生存之道，而且這個洪流夾層，沒有利害的靈力根本無法存活，更何況他還能迅速的找到丘珉和‘毛’無患的下落，他的身份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三月被淳于隱凌厲的眼神看的無處安身，只能膽怯的不敢看他，躲在‘毛’小影身後。又被雲戰給揪了出來。
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餘元卜，今夜註定是要失眠了。
夢裡，回到過去的餘元卜，不安的又給驚醒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雲戰坐在‘毛’小影睡的旁邊，驚覺餘元卜動作輕微的震動着。
“怎麼還沒有睡？”本來做了噩夢的餘元卜，回頭又看到雲戰一雙幽綠的眼睛，心又猛地顫了一下。
“還沒有。”雲戰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毛’小影，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對於‘毛’小影，雲戰再也沒有經受失去她的承受能力，幾次的生死分和，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
“既然睡不着，聊聊？”他們認識這麼久，餘元卜突然發現雲戰他們竟然從來都沒有談過心。
“好啊，想聊什麼？”雲戰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不羈裡多了些許成熟。
“隱，這地這麼硬，躺着多不舒服，坐起來一起聊聊？”雲戰知道也沒有睡覺的淳于隱。
淳于隱沒有說話，只是應聲坐了起來。黑暗的夜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是不嫌我囉嗦，要不要聽聽我以前的事情？”餘元卜竟然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囉嗦的‘毛’病。
“當然嫌你囉嗦！不過，這次除外吧！”雲戰說話抑揚頓挫的讓餘元卜的表情好幾個變化。
從始至終淳于隱都沒有說話，一直看着餘元卜和雲戰。誰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他什麼都不怕，但是就怕他們這些人有事，自從開辦這個通靈事務所，不管遇見什麼事情，再難纏的妖魔鬼怪，他都不擔心，只是只要不牽扯自己人，一切都好。
餘元卜看着什麼都看不見的遠處，迴應他的只有呼嘯的風。他幽幽的開口。
“回首當年，我也是天庭堂堂的排位大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卜道子，當年‘玉’帝和王母娘娘不知爲何事兒爭吵，王母娘娘一氣之下打破了自己最愛的御鏡，那是天地間唯一一個天地羽化的神鏡，王母讓小仙子把碎片放在天池裡。後來王母和‘玉’帝和好了。‘玉’帝憐惜王母，便讓我卜算那面鏡子的未來。”
“你真的是卜道子？”雲戰終於忍不住打斷餘元卜的話。
“認真聽，不要打岔，當然是了，一點都要懷疑。”餘元卜很不高興雲戰打岔不過還是很神氣的回答了他。
“你說了這麼多，我一點都不關心王母和‘玉’帝有沒有吵架，後來呢？”聽故事愛打岔是雲戰一直都沒有改的‘毛’病。
“是啊後來呢？”被說話聲驚醒的仰慕和‘毛’小影也都好奇 的想聽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