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央臉色平靜的看着站立在身側的木麪人,冷笑一聲:“你到底想哪樣?”
木麪人那藏在面具之後一對寒潭也似的眸子,只是在柳未央玲瓏一般的身姿上面一掃,嘿然笑道:“我想哪樣……哼……你不早就知道麼?難道還要我現在再強調一遍?”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柳未央很是森冷的笑了一笑,“這樣的事情,你認爲有意思?”
“爲什麼沒有意思?”木麪人並沒有因爲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而產生絲毫的波動,反而嘖嘖一聲怪笑,“哥哥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的那個小情郎,不過就是一隻隨時能被我捏死的螞蟻!僅僅如此!”
“你少高看自己!”柳未央冷哼,“你如果不是趁着我體虛神疲之際,出手暗算,又豈能抓到我?你連我都勝不過,又何談能像捏死螞蟻一樣的捏死青雷?”
“是嗎?”木麪人輕笑一聲,“你就這麼看輕哥哥我嗎?”木麪人說到這裡,突然淫笑一聲,原本攏在袖中的枯瘦手掌突然探出,一把就捏在了柳未央飽滿的酥胸之上,只是那麼輕輕一抹,柳未央頓時色變,大喊道,“你別亂來!”
“我偏要!”木棉人嘎嘎怪笑一聲,不退反進的,狠狠的蹂躪了無數下,“還真是不錯呢!就算是哥哥我不能幹掉青雷,老子也在要他之前先把你給幹了!”說完之後,又伸出自己的舌頭,在柳未央白玉無瑕的脖頸之上肆意的舔了一下,猶有餘味的眯起自己的眼睛,道,“真香!”
“你無恥!”柳未央一張俏臉漲作通紅,但是偏偏渾身現在一點氣力都沒有,只能任由這個木麪人擺弄。
“我就無恥了,怎麼樣,你還能咬我呀,好啊,你倒是來咬啊!”木麪人煞有其事的伸出自己的腦袋,擺在了柳未央的香脣之下。
“敗類!”柳未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腦袋偏向了另一邊。
木麪人一陣得意的大笑,又把自己的腦袋給縮了回去,洋洋自得道:“放心,哥哥會把你留到成婚的那一天!到時候哥哥在來好好的享用你!我的柳妹妹!”
“要是有那麼一天,我情願死!”柳未央恨聲道。
“你以爲死就那麼容易?”木麪人冷哼一聲,伸掌猛然拍在**的神獸之上,神獸嗷嗚一聲歡鳴,朝着前面就疾馳而去。
這神獸的速度一加快,那狂躁的勁風頓時一點無漏的鑽進了柳未央的衣服裡面,令她心神一震,倍是神傷,遙望昏黃的天際,心下暗襯:“青雷,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就這樣毀在他的手裡的!”
“別想你的那個小情郎了!要是哥哥我所料不差,他們現在應該都葬身在我天乙門的重重包圍之下!只要那小賊一死,柳妹妹那咱們就趁着這樣的一個好日子,即刻成婚!”木麪人似乎能看懂柳未央的心事,**神獸朝着前面疾馳,他也不忘出言調戲。
“你少做夢了!”柳未央當然不會給他一點好臉色。
木麪人顯然心情甚好,也不跟柳未央計較,只是不停的催促神獸,朝着前面就狂奔而去。堪堪逼近向君他們大戰的那處位置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已經有一大隊的人馬先到了。爲首的一老者看見木麪人一到,當即邁步過來,拱手喊道:“少主!”
木麪人嗯了一聲,看着滿地的屍骸,問道:“向君可曾擊斃?青雷可曾擒獲?”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隨同自己而來數百名手下,沉吟一聲,一臉悲憤之色,呼道:“少主,老奴來遲了一步,以至於並未看清事情的原委。剛纔扒拉死人堆的時候,發現有一人倖存,一直未敢越權審問,既然現在少主已到,那就請稍稍移步,隨老奴過來。”老者說到這裡的時候,伸袖只是一拂,朝着另一邊就走了過去。
“搞什麼鬼?”木麪人耐住性子,攬住現在綿軟無力的柳未央,跟在老者的身後,朝着那個方向就走了過去。那邊有一株枯死的老樹,老樹的邊上圍立着數十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在大漢圍起來的圈中,坐着一個人。
此人年紀不大,頂破天也就是十四五歲,看着走過來的老者,媽呀一聲大叫,就癱坐在了地上,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老者一指這少年,朝着木麪人道:“就是他了。”
“本座問你!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木麪人攔住柳未央,穿過那些大漢,徑直來到了少年的身邊,厲聲喝問道,“老實回答,要是膽敢胡言半句,本座立刻要了你的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掌心黑氣翻涌,赫然顯出了一柄和李飛一樣的黑龍劍。
這少年只是把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死磕,連叫:“饒命大爺!”
“既然不想死,那你就把事情的本末一一說來!”木麪人道。
這少年哪裡還敢耽誤片刻,哆哆嗦嗦的就把向君和李飛之間的那一點事情,以及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都原原本本的給說了一遍。
木麪人聽着少年說完之後,只是探掌一抓,少年整個人頓時就化爲了一灘肉泥,一縷幽魂魂歸黃泉。
“你……他本與這事無關,又何必傷他性命?”柳未央見着木麪人探手便少一人,怒喝道。
“我喜歡!”木麪人冷哼一聲,然後走到那少年說的李飛身隕之處,看着滿地的碎骨,恨聲道,“李飛你他孃的就是一個廢話!真是白養你了!”然後又交過那老者,罵道,“爲什麼你不同他一起行動?”
“啓稟少主!這事老奴雖有責任,但是這也不能全怪於我呀!事先這李飛就不聽老奴之言,以爲自己很了不起,根本就不知會老奴一聲,帶着人就殺來了,等到老奴帶着人拼命趕來,最後還是慢了。”這老者一手倒是推得乾淨,反正現在死無對證。
木麪人冷哼一聲:“別以爲本座不知道你與李飛之間的那一點恩怨!哼!這一次反正他已經死了!就權且放過你!要是再有下次,看本座不活剝了你!”
老者聽到這裡的時候,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自家少主什麼脾氣,他是最清楚的,雖然知道他不會追究自己責任,但現在聽他說放過自己,這老賊也不禁鬆了一口氣,都不及抹去額頭之上的汗珠,連忙一個抱拳,道:“請少主即刻下令!老奴這就帶人追上向君他們!將他大卸八塊,與少主出氣!”
“嗯!”木麪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現在倒是不急,反正這前面的路也不是很好走,咱們先等其他幾位宗門長老來了之後,再去追捕也不遲!只要他們不脫咱們天乙門的勢力範圍!就別想逃走!”
老者得令之後,當即整頓人馬,聽從木麪人的建議,一行人倒是沒有急切的追出,看來還真是要等自己人的大部隊前來,然後再對向君他們圍而殺之。
柳未央雖然至始至終沒有多言一句,但是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得知青雷他們並沒有損傷什麼元氣,也不禁暗自舒了一口氣。自家的小情郎沒事,當然比其他的什麼事情都要來得重要了。
木麪人見她玉容之上偶有紅暈升起,怎麼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也無可奈何,她柳未央要去想她的小情郎豈是他所能阻止的。無奈雖然無奈,但是對於青雷的仇恨,無形之中,就又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