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衛青龍疑惑的是一心鼓恿着自己對付江家的幾位天羅使者此時卻根本沒有半點動靜,尤其最爲積極的南宮俊此時更是一臉的凝重。
“敢問姑娘可是來自天羅宗?”回憶起韓冰的那一式天羅萬象,南宮俊的聲音竟然變得有些顫抖。
此言一出,其他的四位天羅宗的使者同樣一臉的凝重,天羅萬象乃是天羅劍訣中的絕技之一,非親傳弟子不可學,難道眼前這個少女是天羅宗的親傳弟子?
九級星王的修爲、儲物手鐲、玄階極品星劍,這一切無一不訴說着韓冰有着不凡的來歷,而整個天羅帝國的勢力範圍,除了天羅宗又還有什麼如此強大的勢力呢?
收起星劍的韓冰看着江丹武向自己輕輕一點頭,當即手心一亮,一枚明亮的天羅宗的親傳弟子令出現在手心之中。
看着韓冰手心綻放出璀璨之光的親傳弟子令,五位天羅使者頓時臉色一變,當即從臺階之上走下來,俯身行起禮來,“天羅帝國南宮俊、南宮玉、南宮狂、南宮無恨、南宮濤見過韓聖者,之前不知聖者身份多有冒犯還請聖者見諒。”
天羅宗親傳弟子就算見着天羅帝國的國主亦不用行跪拜之禮,更享有等同國主的待遇,而若是長老一輩,那更是國主見着亦要行禮的存在。
至於太上長老,就算是天羅帝國的國主也沒有資格見着,所以自然不存在如何稱謂之說。
而無論是親傳弟子還是長老,天羅帝國所有人見之都以聖者尊稱之。
“親傳弟子等同你們國主,你們見着國主也是這樣行禮的?”韓冰還沒有開口,不甘寂寞的馮英才卻已經跳了過來。
五人對視一眼,心裡腹誹着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在星昭國這樣的地方也能碰到天羅宗的親傳弟子,此時亦只是跪拜起來。
看着高高在上的五位天羅使者紛紛跪在韓冰的面前,衛青龍以及一衆大臣一個個臉色大變。
原本就已經是廢然大物的江家,如今再抱上天羅宗這棵大樹,以後想要動他們更加的不可能了。
甚至此時衛青龍心裡已經在想,若是這次江家肯放過自己,那麼整個星昭國就交給江家吧,自己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個享福的傀儡皇帝好了。
“起來吧!”韓冰的語氣雖然依舊冰冷,但顯然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就在五人站起身之時,韓冰看了江丹武一眼說道:“記住,江家的事,不是你們天羅帝國所能插手的。”
五人不由一震,他們自然明白韓冰話中所指,可是面對天羅宗的親傳弟子,縱然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此時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哪怕眼前的韓冰只有九級星王的修爲,但她手中的那塊天羅親傳弟子令便使得在場的五位天羅帝國的星皇強者根本無法生起半點反抗之心。
“江老將軍,之前我等多有得罪,還請老將軍見諒!”五人當即走到江嘯天的面前行起禮來,此時哪怕是一心想要扳倒江家的南宮俊也明白這已經成爲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五位使者也是秉公行事,何罪之有。”看着五人的反應,江嘯天揹負的雙手也隱隱有些顫抖,韓冰手中的還只是親傳弟子令,便能使得眼前這五個天羅使者沒有半點脾氣,若是自己的孫子亮出宗主印記,那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韓聖者,若是沒別的事,我們就告退了。”事情到了這個局面,五人自然猜到江家這次估計不會放過衛青龍,他們再留在此處反而會顯得有些尷尬,而且他們也需要及時把這個信息傳給天羅帝國的國主,畢竟現在天陽公主還是天羅帝國的太子妃。
韓冰同樣猜到江丹武接下來會有所動作,揮了揮手示意五人離去。
誰知五人剛起身準備離開之時,馮英才一臉興奮地說道:“站住,既然來了,那也給我跪一個?”
雖然顧忌着韓冰的身份,但身爲星皇強者的五位天羅使者同樣感覺星皇的威嚴受到極大的挑釁,沒想到馮英才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當即一個個面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馮英才,你不要太過份,這次看在韓聖者的面上,不與你追究,若再有下次,就算你老子馮天龍也護不住你。”
“是嗎?”對方越是如此,馮英才卻顯得越是來勁,當即同樣手腕一亮,舉起右手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護住我呢?”
看着馮英才手中那同樣綻放着璀璨光華的天羅宗親傳弟子令,在場諸人無一不再次流露出震驚之色,誰也沒有想到,除了韓冰之外,馮英才居然也是天羅宗的親傳弟子,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齊齊移向江丹武。
此時就算江丹武也拿出一枚天羅宗的親傳弟子令也不會再有人覺得意外,畢竟大家都看的出來,無論是韓冰還是馮英才似乎都是以江丹武爲中心,而且此時馮英才亮出親傳弟子令其實也是在幫助加重江家的砝碼,畢竟這些年江、馮兩家同爲一氣,在星昭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見過馮聖者!”看着馮英才手中的天羅宗親傳弟子令,五人頓時沒了脾氣,當即也只得跪拜下來,“不知馮聖者有何訓示?”
馮英才收起親傳弟子令,得意地說道:“沒什麼事,只是看着你們喜歡讓人跪,所以今天我也讓你們跪跪,現在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
五人一臉鐵青的站起身來,怒火中燒,卻根本不敢有半點發作,只得低着頭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
“陳望友!”天羅使者離去,江嘯天沉聲一喝,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擴散開來,陳望友全身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江老將軍,小的一時迷糊,還請你不要給我一般見識。”陳望友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當即跪地求起饒來。
站在一旁的衛青龍緩緩地坐到龍椅之上,雖然此時兩人的態度有着無視他這個皇上之嫌,但他卻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此時他在考慮的是,江家接下來會如何對付自己。
“皇上,陳望友勾結一衆奸臣,諂言媚主還請皇上公正明斷,以正朝綱!”江嘯天瞪了陳望友一眼,向着衛青龍抱拳說道。
聽到江嘯天的話,衛青龍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知道江嘯天爲了自己一身的清名還是不會殺掉自己,當然前提是自己識趣。
當即目光從身邊一衆大臣身上掃過,這些人無一不是自己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勢力,而眼前卻……
可是,若他們不死,也許死得就是自己,心中一橫,衛青龍喝道:“來人,將這一衆奸臣拿下,就地處死!”
“皇上開恩啊!”
“江老將軍饒命啊!”
頓時,之前還想着幫助皇上扳倒江家之後,自己會得到怎樣封賞的衆大臣,此時卻紛紛跪地求饒起來。
然而,衛青龍一聲大喝,卻沒有半個侍衛出現,他此時纔想起,爲了一舉拿下江家,之前他把皇極殿的侍衛全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此時自己的那些心腹已經變成了一道道韓冰劍下的遊魂。
“既然沒有侍衛在此,不如就讓老臣代勞吧!”江嘯天再次表現出他的鐵血手腕,一聲大喝也不管衛青龍的反應,化身疾風,一閃而過之間求饒之聲嘎然而止,衛青龍辛辛苦苦培植出來的勢力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似乎有意要震懾衛青龍一番,江嘯天出手震碎了每一個人的心脈以及內俯,使得衆人口鼻不斷滲出鮮血,甚至還伴着破碎的內臟。
血腥之氣瞬間瀰漫着整個皇極殿,衛青龍嚇得臉色刷白,雙手緊握成拳,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似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着什麼。
“江嘯天!你實在太過份了,居然敢隨意濫殺朝中重臣,你們江家的日子我看是到頭了。”就在此時,五位天羅使者去而復返,不過此時與他們同行的還多出一人,雖然同樣穿着天羅使者的衣衫,但卻以黑紗遮面。
“南宮俊,你是不是剛纔沒有跪夠?”看着對方來勢不善,馮英才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自己所持不過是親傳弟子令,可是如今對方回來顯然是不把親傳弟子令當一回事了。
南宮俊嘴角一挑,帶着幾分輕蔑的瞟了馮英才一眼,轉而看向江丹武,“江丹武,我還真沒想到你小子會如此大膽,居然敢夥同他們兩人偷取天羅宗的宗主印記,今天我就要把你們送回天羅宗,到時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兩個親傳弟子還怎麼讓我給你們跪!”
說完之後,又瞪了韓冰和馮英才一眼,顯然對於剛纔跪拜兩人,南宮俊十分的不爽。
就在六人出現的一剎那,江嘯天身影一閃已經擋在江丹武的面前,而此時江丹武閃過江嘯天的身體走了出來,目光緊緊的盯着那個蒙面的天羅使者,他知道對方去而復返肯定與此人有關,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宗主印記在自己的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