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久這般犀利的眼神,鹿鳴便再也沒有在說話。
倒是一旁的劉曉見此還附和了幾句,“對,開車...絕對不能喝酒,那小兄弟今天就先委屈你了,等會菜上來的時候,你一定多吃點啊 !
...久難得你今天這麼爽快,那我也絕對不能耽誤了你的事,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只要我知道,絕對全部都告訴你。”
聽到劉曉這般的配合,徐久便開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劉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你的姑姑呢,今天怎麼沒看見她?”
可接下來,劉曉卻搖了搖手,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自從姑父死後,姑姑就一直沒有回來住過。
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年安光大學考走後,她母親就獨自一人在那邊,住了一段時間,過了幾年,好像聽家裡長輩說她搬走了,但具體搬家時間和位置什麼的...我都不是特別的清楚。
就是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姑姑偶爾會回來看看,可那時家裡的輩分,相當的嚴格!像我們這種小輩,見了長輩都得畢恭畢敬的打招呼,更別說私下能有聯繫了。
後來...隨着奶奶的去世,我就再也沒見過姑姑了。”
聽到這話的徐久,也思考着摸了摸手指,然後對着劉曉,便試探性的詢問道,“那你和他的兒子...安光的關係怎麼樣?”
劉曉聽聞到這句話後,臉上突然莫名的多了幾分笑意,“說起安光...我還是有些回憶的...只記得當時因爲家裡,就我們兩個同齡小男孩的緣故,所以每次他一來,我們幾乎都是隱形不離的。
但可惜的就是,我們見面時間太有限了,基本只有在家庭聚會或者大型活動的時候,才能見到。
後來...漸漸隨着年齡的增長,他來的次數也就沒那麼多了,尤其是他父親死後,他就再也沒來過這裡。”
“ 那你姑父被殺害的當天,她們母子兩人都這裡麼?”徐久盯着劉曉,趁勢追問道。
劉曉聽了後,則停頓一番,表情也變得有些困惑,“ 你突然這麼問我...我也想不起來了!畢竟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除非有人記錄了下來或者你能更詳細的... 等等...好像真有人記錄了,久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話還沒說完的劉曉,就馬不停蹄的跑向二樓。
趁着劉曉離開的空隙,一旁做記錄的鹿鳴,便放下了手中的筆,滿臉不解的看着徐久,“師傅...你不覺得奇怪麼?她們母子爲什麼不搬回來住呢?....明明這裡的條件這麼好!”
徐久聽罷,則是輕蔑的搖了搖頭,“那是因爲你沒見到被害人的老婆...她可是一位十分要強的女人,只要不餓死,她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 ...你不會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喜歡那些虛東西吧!
...再者說安東死後,你也不能確定,她們母子過的就不好啊!”
隨着徐久的話音剛落,他就見劉曉抱着一個非常富有年代感的相冊,從兩樓快步的跑了下來,然後喘息粗氣,來到了徐久的面前,把相冊直接遞給了他,“ 感謝我奶奶的吧!...她每年家裡聚都會強制大家照全家福,你找找看吧...應該能找到,照片的右下角都標有時間的。”
徐久再得到劉曉的允許後,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就打開了這本,看樣子已經塵封了許久的相冊。
他認認真真的翻看着,裡面一張又一張的張合照,照片上的畫質也隨着年代退後,變得越來越不清晰,人數也漸漸的從少,變的多了起來...
直到在相冊還剩幾頁的地方,徐久才找到了安東被害當晚,她們一家的聚會照片,見狀徐久連忙,對着一旁的劉曉指了過去。
見此情景的劉曉,快速的挪動了身體,隨之就靠了過去,一看...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就是這次啊!這是奶奶第一次擺大壽的時候,還記得那天人來特別的多,你看...奶奶右邊站的就是她們母子二人。”
徐久仔細的觀察了,照片上的母子二人,從表情上來看,安東笑的挺開心的,而他母親卻好像只是爲了配合而露出的笑容。
緊接着徐久,便向劉曉好奇的問道,“她們母子兩人當時有什麼異常麼?...或者說當晚她們有人離開過現場麼?”
劉曉聽到這,則是邊回憶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小喝了一口,“你突然問的這麼細 ,我也記不起來了...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沒有。
尤其是安光,那天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而且我們兩個人晚上,還睡再同一張牀上,關鍵我睡覺還特別的輕,如果他晚上有動靜離開了,我立馬就能感覺的到。
... 姑姑我就不清楚了,她晚上是單獨睡的,不過第二天早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我還看見她了,看樣子...不像離開過現場。”
聽到劉曉的這番回答,徐久也顯得有些無奈,不過他很快便客氣的對劉曉說道,“行!我大概瞭解了,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感謝!”
劉曉一聽徐久這麼說,便立刻謙遜的迴應道,“你太客氣了,都是小事...不過你們怎麼又開始調查起這件案子了?”
徐久聽後則有些詫異的看着劉曉,“怎麼你沒關注麼?新聞都報道了,當年殺害任合還有,你姑父的兇手又出來做案了!”
劉曉則一臉無所謂的,晃晃了腦袋,“沒注意過,而且這種新聞也不會大肆宣揚的吧!無非就是一筆帶過,爲的就是提醒大家注意安全而已。
而且被害的兩個人,雖說跟我有點關係,但關係確實不怎麼大...只是覺得這兇手,腦子絕對不好使,你想想現在的生活多美好啊!誰還幹這害人的事,真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