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聽後,慢步走到客廳,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和食鹽,小聲的對着妻子說 ,“你先帶孩子,去裡屋玩,我和他們有些事...要談。”
老婆看着丈夫一臉的不悅,自己沒有說話,只是抱起孩子,照做了。
張先生移步,搬了張凳子,坐到徐久對面,“說吧...你們還有什麼事!”
徐久看着她們母子,進入臥室關上門後,纔開口說道,“這次來...主要是想跟你,再次確認下,你高中同學安光,在班裡與其他人相處的關係。”
男人聽後,撇了撇嘴,明顯變得有些煩躁,“上次不都說過了嗎?就是普通同學,他平常又不愛說話,我怎麼知道,他和誰關係好!”
男人的一番回答,不禁讓徐久增添了幾分疑惑,“真的嗎...我怎麼聽人說,他在學校經常被人欺凌呢?”
“欺凌”二字一出,男人眼神不自然的有些慌亂,他用紙巾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幾道汗水,然後稍顯刻意的低下了頭。
看着男人心虛的表情,徐久感覺到了轉機,他開口試探道,“看你的反應,施暴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男人立馬擡起頭,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的反駁道,“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徐久從容的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既然不是你乾的,那就是說...你故意在隱瞞,安光被校園暴力的事實!”
男人聽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緊接着,他故作鎮定的抖起腿,一句話也不打算說。
徐久見此情景,不慌不忙的端起水杯,小喝了口杯中茶,“我看你兒子,應該上小學了吧!看面相就挺乖,挺聽話的,估計性格和你差不多,都挺內向的。
對了...孩子在學校的交友狀況怎麼樣,有帶過小朋友,來家裡玩過嗎?”
說到這裡,張先生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往自己的喉嚨裡灌去,期間還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面前的兩人。
徐久見時機成熟,便下了一計強心針,“說直白了點吧!你家的孩子,在學校裡,有沒有可能被人欺負了,都和他的父親一樣,連真話都不敢說呢?”
沒等話說完,張先生就立馬站起身,狠狠拍了下桌子,眼中快要噴火式的看着徐久,“ 我...我纔不懦弱!”
看着已經落入,自己言語圈套的男人,徐久又故意,嘲笑的刺激了一下,“吹牛誰不會,你真的...敢於面對自己嗎?”
男人一聽,不由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坐下身子,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雙手還不自覺的插進了頭髮中,“...好,我說...
高中時,我和安光算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在班裡大家親切的叫我們,軟蛋和啞巴,這稱呼...你聽起來,可能感覺沒有啥,但對我們卻意味着,隨時都能成爲任何人,欺負的對象。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並不好過,也就是在環境的促使下,我們兩個異類,才漸漸成爲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我原本想,快熬過三年就好了,可事情總是不會,往好的地方發展,之後的某一天,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一件,讓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