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我是盧成飛的好友。”
徐久一聽,立馬便反應了過來,“是你啊!...怎麼想通了?...願意和我們聊了?”
宋蕊聽後先是停頓了一聲,然後語氣堅定的對徐久說,“...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必須要爲盧哥哥找出真兇!”
聽到這句話,徐久心裡有數的掛斷了電話,嘴角微微上揚的搖了搖頭,此刻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很快徐久便又帶着何玉來到宋蕊的住處。(爲了不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徐久這次依然帶的是何玉)
兩人乘電梯時,何玉一臉納悶看着徐久問道,“徐隊,你怎麼了,大冬天幹嘛帶個墨鏡...耍酷麼?”
何玉話音還未落,電梯已經到達了相應的樓層,有些冷漠的徐久並沒有回答何玉的問題,而是走出電梯,敲響了宋蕊家的門。
過了大約1分鐘左右,一位面部已經失去血色,看上去癱軟無力的女人給他們打開了門,...此時門外的兩人也看出了,宋蕊知道盧飛成被害的消息後,過得不好。
兩人在邀請下,才進了不大但整潔的屋內。
有些擔心宋蕊身體狀況的何玉,再坐後,先跟她再三確認了,沒有問題後,纔開始了發問,“好...那就開始吧...你和盧飛成是怎麼認識的?”
宋蕊聽後放慢語速,面部無神的回憶道,“...我和盧飛成的認識,還得從我剛上在這座城市的大學說起...
那年我獨自一個人來到這所陌生的城市, 只記得那個時候家裡很窮,父母也因爲早年間在山上採藥材的時候都不幸摔死了。
就這樣,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就剩了我和我奶奶的相依爲命。
後來再村裡大家的幫助和支持下,我纔來到這座城市上了大學,雖說學費被免去了,但生活費還必須得自己出,爲此我也經常,休息的時候,就去快餐店打工。
這天,我照常來到店裡打工,盧哥哥和他的朋友們也正好來到店裡吃飯,結果因爲失誤,給他們端食物的時候,手上順勢那麼一滑,撒了他一身的薯條。
看見這一幕的我,當時直接懵了,等反應過來後,才連忙跟他道起了歉,說實話我當時想到被罵,已經是不可避免了,但其實真正讓我害怕是,賠錢。
我還記得,他當時用詫異的眼神看着我,可接下來盧飛成的動作讓誰都沒想到,他突然轉過頭笑着對他的朋友們說,“哈哈...你們今天是沒吃薯條的命了,全是我的咯!”
說着他撿起散落在身上的薯條,大口吃了起來。當時他的舉動這讓我驚呆了,不過看他朋友們歡樂的表情,像早就習慣了一般。
從這之後,我對工作再也沒有敢馬虎過。時間來星期一早上,我向往日一樣去上課,來到教室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可剛等我坐下沒多久,突然就有一位學坐到了我的旁邊,這讓習慣獨處的我,心裡很不適應,但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好像是見我沒有反應後,這位同學才耐不住性子的拍了拍我肩膀,“喂!你還記得我嗎?”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我有些好奇的擡起了頭,然後大呼,“怎麼是你,薯條?”
他聽着我的回話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吧!我們都在一起上課大半年了,你還沒有注意到我是你同學啊!”
聽到這話我非常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爲長期以來我上課時候很認真,而私下的課餘生活也非常的單調,每天下了課後,就直接回宿舍看書了,等週末休息就去快餐店打工,所以我的圈子很小,在學校裡就認識宿舍的幾個人。
看見我又愣了神,他用手輕輕的晃了晃我的身體,這時我才猛的回過神來,然後迅速跟他又一次道起了歉。
他看見我驚慌失措的反應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慢慢的成爲了朋友,後來隨着關係的越走越近,我們兩個的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隨着對盧哥哥的深入瞭解,我也慢慢發現了,盧飛成有了女朋友,這讓對他有些好感的我,只是默默的把這份感情放在了心裡。
時間飛逝,就在我升到大二的時候,突然接到村裡的電話,電話那邊告訴我,奶奶去世了,聽這個消息後,我感覺那天晴朗的天空上都發生了裂痕。
我當時非常的傷心,就像一隻失去種羣的大雁一般,因爲這我來說,是真正意義的上沒有家了!
盧哥哥,見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去上課,還有些奇怪,便把我叫了出去,就問我這幾天你怎麼了?
因爲他算是我這裡唯一的熟人,所以我也沒有選擇隱瞞他,而是直接的說出了口。
等說完這件事後,他並沒有過多的安慰我,只是淡然的說了一聲,“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雖然我知道這是一句不切實際的話,可確實讓失去家的我,心裡好受了許多。
因爲火車沒票的緣故,再跟盧飛成聊完的第二天早上,我纔要啓程回家。可我剛出宿舍門,就看到盧飛成在門口早早的等我了,這讓我非常的驚訝,我立刻走到他身邊問他,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