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某既然難得能與兩位共聚一堂,那麼看來今夜的酒宴怕是要換一個主題了。”
左寒城冷淡的笑了笑,同時又面無表情的看向顧安好的方向,聲音仍然清洌:“既然要談正事,在這包房裡與正事無關的人,是否該速速離開?”
發現左寒城的眼神又一次落在顧安好身上,顧天明頓時眉頭一皺,徹底的察覺出了不對。
但見左寒城這會兒並沒有要怎麼樣的意思,該與是礙於這官場商場中互相之間的底限,顧天明本就爲人狡猾,察覺出不對來就忙附和着說道:“對,對,既然難得能碰到一起,今晚正是個談正事的好機會。”
說着,顧天明忽然回頭看向身後:“你們先出去,今晚我和趙部長、李局長、肖理事還有左總有要事相談,都走吧,都出去。”
同時顧天明又給房間裡的幾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快收拾一下,換些其他的好酒來,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撤走……”
趙部長亦是連連點頭,激動於今天的收穫不小:“對,趕緊都撤了,讓這些無關的人都出去。”
雖然趙部長今天來時就有打算晚上讓顧天明的那個私生女顧安好做-陪,不過就算很想嘗一嘗這年輕的小姑娘的滋味究竟有多銷-魂,但眼下這近幾年震懾了國內商界的左寒城出現在這裡,又以歐陽上將當初和自己之間的恩怨來引開了話題,那必然還是自己的前途還有與左寒城之間的交情更重要。
那種鮮嫩的小姑娘早晚都能嚐到,不急在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個左寒城給拉攏過來,免得真有一天這在國內商界地位非凡的人與他們站在對立的方向。
包房裡剛纔本來就已經進來了幾個被顧天明特意派人從別的地方叫來的美女,那些女人一轉眼就被趕了出去,只有安好仍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這時溫納爾看向顧安好的方向,見她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頓時就猜到該是顧天明安排了什麼人在她的酒裡下了東西。
他只感覺有冷嗖嗖的風從左寒城的身上傳來,爲保自己這新開的夜總會不被左寒城真的燒掉,還是趕緊把那差點就出事了的小祖宗帶離現場爲好!
眼見溫納爾和左寒城都看了顧安好一眼,顧天明還沒說話,趙部長爲免被發現自己剛剛和顧天明之間的那些不乾淨的勾當和交易,直接就笑着解釋:“這位是顧市長的女兒顧安好,聽說是正在放寒假,在家中閒來無事所以陪她父親一起出來走走,見見世面,如果左先生對顧小姐也在場的事情很介意的話,我們馬上送顧小姐出去,她剛剛喝了一杯白酒,這會兒應該是有些醉的站不起來了。”
趙部長一邊說一邊給顧天明使了個眼色,顧天明直接回頭對門口的保鏢說:“把安好帶出去,她喝多了,先在附近的酒店幫她去開個房間……”
“不用了,我們這裡樓上的幾層都是不錯的套房,直接送她上樓吧。”走進門的大堂經歷接到老闆溫納爾的視線,忽然站出來接話。
顧天明一頓,一時間不好遮掩的太明顯,只好點了點頭。
那兩個保鏢走進去將顧安好扶起來,扶着她向外走時,在左寒城的身邊擦身而過,安好始終沒敢擡頭去看左寒城的表情,只能感覺得到在他平靜的表面下壓抑着的是不知道多少的凜冽寒霜。
很冷。
冷的讓她不敢回頭。
就在她被拉到門口時,大堂經理又走上前來:“我們送顧小姐上去休息吧。”
“不必,我們送就可以。”保鏢聲音十分嚴肅,嚴辭拒絕。
就在保鏢根本不打算將顧安好交給別人時,左寒城忽然回頭,冰冷的目光在那兩個保鏢身上掃過。
顧天明看見這情形忙開口:“將安好交給他們,沒關係,相信溫納爾先生這裡的工作人員會給她安排一間舒服的房間。”
聽見顧市長髮了話,兩個保鏢纔將顧安好的手臂鬆了開,大堂經理給旁邊的兩個女服務生一個眼神,那兩個女服務生連忙走上前來扶住幾乎站不穩的顧安好:“顧小姐,你沒事吧?”
安好沒有說話,只慢慢搖了搖頭,又低下頭去試圖將身下短的可怕的裙子向下拽一拽。
左寒城淡冷的眸子彷彿沒有看她,卻在安好因爲身下的短裙越來越往上幾乎快要遮不住時,忽然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面色清冷的向後遞了過去:“給她穿上。”
女服務生有些忐忑的接過,聽話的將衣服披到了安好的身上,這才扶着安好走了出去。
顧市長和趙部長卻因爲左寒城剛剛遞出衣服的動作而皆是心裡暗暗的大吃一驚,表面上沒敢做出什麼驚訝的態度,只是驚異的觀察着左寒城的一舉一動。
直到顧安好被帶出了門,包房的門便驟然被溫納爾在裡面關了上。
她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身後的門。
“顧小姐,我們送你上樓吧。”
安好遲疑片刻,才點點頭。
她現在這樣也幫不上什麼忙,何況就算她現在回包房裡去也會把局面搞的更亂。
雖然她不知道左寒城究竟有什麼打算,但從他剛纔爲數不多的話和語氣裡也聽得出來,他根本沒有要給顧天明和趙部長面子的意思。
就這樣將她支開,她看不見包房裡面的戰火硝煙,但她記得剛剛溫納爾向她瞟來的那一記眼神,彷彿是在說:你自求多福吧。
她被顧天明派人強行帶去市政廳的那件事很容易解釋,可是過後她主動換上這身衣服半抗拒半順從的跟着顧天明來了這裡,這一點她要怎麼解釋?
腦子裡映過那張全英文的關於安萍的信息資料表和照片,安好的手漸漸握了握拳,卻因爲身體這會兒燥-熱難耐沒有多少力氣而沒辦法更用力,只好緩緩鬆開手指,任由那兩個女服務生帶她從後面的走道里進入裡面的電梯通往樓上的套房。
但是剛纔左寒城那向她投來的淡冷的目光,像是真的寒針扎進了心底一樣,總感覺自己恐怕要承受一場非一般的代價。
這是她第幾次惹到他了?
向來都那麼淡定那麼好脾氣的左寒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惹毛了,今天更是……他剛纔那眼神……想一想都覺得汗毛在一根一根的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