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景瞬間挑眉斜視着王巧,喲!膽兒挺肥啊?
微微彎下身子,慕逸凡突然貼着王巧的耳際,呼灑的熱氣竄起電流。
“你這話,我可是會如實轉告!可別太感動。”
王巧捂着耳朵,幾乎是立刻跳了開來。
“去說啊,你就是再穿得人模狗樣的,也是改不了你那禽獸的本質。”
“呵……”
慕逸景覺得好不開心,這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這麼碟清粥小菜,真是格外的可口。
王巧見慕逸景突然笑得跟開了花一樣,心裡瞬間涌現了濃濃的不安,果然……這一家子,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轉身,王巧快步離開,而身後那凜冽的視線,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病房裡。
慕逸凡靜靜的坐在夏蔚然的牀邊,有些暗淡的眼眸緊緊鎖在夏蔚然那張幾乎透明的臉,雙脣還泛着紅腫,且清晰的留着齒印,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她自己咬的,還是他咬的。那些瘋狂的回憶,一瞬間密集,讓他難以自制的攥緊了拳頭。
“媳婦兒……”
一句媳婦兒深情款款,讓旁人聽着都會爲之動容。而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男人,任誰都不會相信,會在面前這個小女人身上,一跟斗栽得那麼深。
明明付出了那麼多,明明愛她那麼深,卻總是讓她傷痕累累到想要逃竄。那不是她的錯,但是他卻第一時間懲罰了她。那些偏執的凌虐像天空裡揮之不去的陰霾,越是在乎,越是難以控制。
慕逸凡有些冷嘲的撐住自己的額頭,這十幾年的兵,果然是白當了!
許久,慕逸凡終於有了動作,輕柔的掀開夏蔚然身上被子,然後緩緩的脫掉她的褲子,那刺目的青紫,伴隨着緩緩往下脫掉的褲子,逐漸暴露在慕逸凡的面前。
胯骨上,那枚紋身還那麼清晰,它證明着夏蔚然對他的瘋狂,卻也像一場暴行過後,簽字畫押的證據,讓人無從辯解,更無法抵賴。
慕逸凡心裡很清楚,所以也讓他更加痛心。
將夏蔚然的腿微微分開,慕逸凡用手中的藥棉,仔細的清理着那撕裂十分嚴重的私.處,微張的“小口”從裡到外紅腫得幾乎無法閉合,嬌嫩的肌膚,到處都在控訴着那慘無人道的罪行。
慕逸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再看向夏蔚然時,目光浩瀚如海。
“媳婦兒,別原諒我,但是……”
“別恨我!”
慕逸凡給夏蔚然穿好褲子,蓋好被子,泛着涼意的指尖,握住夏蔚然的手,再次輕聲的重複,聲音寂寥恐慌。
“別恨我!”
十三樓,1307室。
慕逸景直接推門進入。
病牀上,慕老爺子身上各處還掛滿了儀器,不過,在慕逸景進來之前,他卻已經醒了。
術後,因爲個體差異,慕老爺子雖然意識清晰,但是實際上卻是在這時,才恢復了語言功能。
見進來的是慕逸景,老爺子那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鍋呢?”
因爲上了年紀,藥物的影響對他的影響會比正常人大,所以此時,老爺子這說話並不利索。
慕逸景一瞬間被自家爺爺那帶着些大舌頭的話,給逗笑了,但是卻又不敢笑得太明顯,深深把他憋得差點背過氣。
“爺爺……都是親孫子!”
慕老爺子當了一輩子的兵,在他的眼中,除了軍人是正職,其他的事,都只能用投機倒把來歸結,所以一直以來,特別是慕逸景拒絕參軍之後,慕老爺子的心,就一直偏向慕逸凡。
“哼……”
一聲冷哼,瞬間讓血壓儀發出了報警的聲音。
慕逸景這下是真的不敢笑了,他可不想最後還給慕逸凡背這麼大的黑鍋。
快步上前,然後體貼的坐在慕老爺子身邊,一副乖孫子的嘴臉。
“爺爺!您可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我問你鍋呢?”
老爺子一時半會兒似乎根本捋不直自己的舌頭,也沒發現自己此時說話上的問題。
慕逸景猛掐着自己大腿,把那笑意給生生的掐了回去,但是那兩道俊朗的濃眉,還是不受控制的抖動着,天……誰來救救他……要瘋了好嗎?
“我哥累了,呼嚕震天響,我怕打擾您休息,讓院方給安排其他房間休息去了。”
慕逸景嘴角抽搐,信手拈來的圓着慌,臨了還不忘“好心”的抹黑慕逸凡一把。
老爺子想想也有道理,於是又毫無自察的問了句:“咯珊呢?”
噗……
一瞬間,慕逸景簡直凌亂了,爺爺啊……你這是要謀殺你的親孫子嗎?
垂下頭,慕逸景已經要笑抽過去了,印象中的老爺子,可是一直嚴肅得就好像一座雕塑一樣,那一絲不苟威嚴十足的臉,一直是這個家裡不滅的神話。
而此時此刻,這個神話已經被這幾句話,給徹底顛覆了。
慕逸景渾身抖得跟半夜偷了別人家的豬一樣,也讓慕老爺子怒了,用力的吼了句。
“混小子!”
“噗……呵呵……爺爺,你等我一下,你等我一下。”
慕逸景是真的不行了,爲了防止這時再氣到老爺子,連忙站起來快步出門。
而就在關門的瞬間,慕逸景可算是能放心大膽的笑個夠了。
他從來沒發現,原來爺爺竟然這麼可愛!
哈哈哈……
沒過多久,正當慕逸景覺得笑夠了,準備回病房的時候,突然瞧見了走廊一頭,趴在窗口的嶽樂珊。
不得不說,嶽樂珊確實漂亮,纖細的背影,就算是彷徨憂傷都讓人移不開眼,不過可惜,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出於好奇,慕逸景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樂珊姐?怎麼了?”
慕逸景那高大的身影在嶽樂珊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嶽樂珊連忙用手擦掉那煩人的淚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沒什麼!嗯!你來啦?”
“恩,來很久了,你剛去哪兒了?爺爺到處找你!”
“爺爺在找我?”
嶽樂珊愣了一下,又說。
“謝謝,我這就過去。”
“等等!”
慕逸景突然叫住了她,然後問道。
“樂珊姐你覺得我哥到底有什麼好?”
而這個問題也像一把手術刀,瞬間將嶽樂珊的心口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流不止。
到底有什麼好?
這個問題,嶽樂珊不是沒想過,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喜歡到覺得他哪裡都是好的。
然,還沒等嶽樂珊想通這個問題,慕逸景又問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樂珊姐,你去美國這麼多年,真的是因爲我哥才突然回來嗎?”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