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樂珊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爲想到一件事情。剛纔林嶽出門時說這件事王嫣然還不知道,她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了,終於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了。林嶽又發了一條信息給她。事已至此,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自己再怎麼懊悔和憤怒也沒有作用了,況且這一切都是因爲夏蔚然而起的,她就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對於自己絕地反擊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不能輕易錯過。
“夏蔚然,你一定要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嶽樂珊驅車直往慕家而去,她信心十足這次一定可以讓夏蔚然措手不及的。藉着這件事和王嫣然的手,誰也不能讓夏蔚然留在慕家了。想到這裡,她感覺開心的要死了。
安洛琪開着車到了醫院,她是在樓下看到慕逸景的。安洛琪跑過去打招呼,慕逸景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安洛琪。她不會是知道這件事了吧!那一定是嶽樂珊告訴她的。
“慕傻子,你竟然敢騙我?”
慕逸景笑着說:“我怎麼騙你了,你怎麼到醫院裡來了?”
ωwш ●TTkan ●C〇
安洛琪瞪了他一眼,過了好半天才說:“你哥不是住院來了嗎?我來看看他不行嗎?”
慕逸景感覺到心涼了,她果然是來看慕逸凡的。這說明這個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一定是嶽樂珊知道了,可是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呢?這讓慕逸凡不由泛起了疑惑。
“沒什麼不行,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洛琪邊向二樓邊說:“我是聽我表姐說的,她讓我先過來看一下你哥的情況。她臨時有點事情要辦,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過來的。”
慕逸景的腦袋頓時大了,這下可該怎麼辦?嶽樂珊知道這件事,那就意味着王嫣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那就不好隱瞞下去了。
“慕傻子,你就別愁眉苦臉了。又沒什麼事情,你哥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安洛琪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以爲慕逸凡只是受了輕傷。
慕逸景勉強擠出一絲笑臉說:“是啊!過段時間就好了。你來看人,也不帶點禮物。我們一起出去買點東西吧!我正好還需要買些東西。”
安洛琪瞪着眼睛說:“慕傻子,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小氣,我就是着急跑過來纔沒有帶禮物,你這麼小氣幹什麼?買就買禮物,我安洛琪不差這幾個錢。”
慕逸景當然不是爲了安洛琪的禮物,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應對嶽樂珊的到來。他要趁着這段時間冷清一下,必須想個萬全之策纔好。
兩個人一路都沉默着。安洛琪本來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慕逸景陰沉的臉,就只好安靜不說話。她知道慕逸景一定是在想着怎麼應付自己的表姐。
到了超市以後,安洛琪選了一大堆水果,慕逸景低着頭只顧着想事情。他是越想越覺得凌亂,現在總不能讓慕逸凡轉院,只能寄希望於嶽樂珊可以淡定一些,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王嫣然。
“慕傻子,你別老是低着頭好不好,趕快選好東西回去,說不定我表姐早就到了。”
安洛琪看着慕逸景這個樣子,心裡也覺得着急。
“哦,你說的也對。”
她的話提醒了慕逸景,要是不能趕在嶽樂珊之前回到醫院,事情一定會變得更加複雜的。出來是爲了想好應對之策的,不能事得其反。
選手東西之後,慕逸景結完帳之後就拉着安洛琪向醫院走去。
“慕傻子,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你就這麼害怕看到我表姐嗎?”
安洛琪看他這樣的表情覺得挺好笑的,這樣的慕逸景看起來就像一個呆萌的兔子。
慕逸景可沒有心思和她開玩笑。他不是害怕嶽樂珊的到來,而是一想到她的到來自己就有自殺的衝動,希望上天保佑,她只是一個人來的。
“慕傻子,你和你哥的感情很好嗎?”
“這還用得着你問嗎?我們是親兄弟,感情當然很好了,你想說什麼?”
安洛琪冷冷回了一句說:“我不就是問了你一下嗎?你至於這麼兇嗎?我是來看你哥的,不是來受你氣的。給。你的果籃。”
她說着就將果籃塞在了慕逸景的懷裡,然後想要向樓下衝去。慕逸景一把將她從後面抓住了,他意識到是自己失態了。剛纔是自己情緒過於激動了,他感覺到安洛琪好像是在試探自己。
“洛琪,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剛纔情緒失控了。”
安洛琪不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子,聽她向自己道歉了。心想爲了慕逸凡的事情,他心裡一定很煩悶了,纔會情緒失控的。於是決定原諒了。
“那你生氣的時候還向我出氣嗎?我告訴你慕傻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我發脾氣。你是第一個。”
慕逸景笑着說:“好了,你就別生氣了,我們上去吧!說不定珊姐已經來了。”
他一說安洛琪尖叫起來了,她想起來竟然沒有給嶽樂珊打過電話。一見到慕逸景就將嶽樂珊囑咐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了。要是她待會兒來了,自己一定少不了一頓訓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表姐讓我給她打電話的。”
慕逸景連忙壓住了她撥電話的手,不讓她打給嶽樂珊。一想到嶽樂珊他腦袋就快要爆炸了,還是讓自己的耳朵根子再清淨一會兒。
“你還是別打了,我們一起上去等吧!不如先去病房看一下我哥。”
他說着就不由分說拉着安洛琪向樓上走去。
事情果真如慕逸景所預料的,他上樓的時候就聽到病房裡有人在說話吧。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可是他還是能聽清楚的。其中一個人是王嫣然,另一個人就是嶽樂珊。她果然將王嫣然這個老佛爺搬來了,現在情勢自己也控制不了了。
安洛琪也聽出了嶽樂珊的聲音,她沒想到嶽樂珊會來的這麼快。
“慕傻子,我表姐來了,你好像不高興。”
慕逸景苦着臉說:“我高興什麼?喜從何來。待會兒你就知道你表姐都幹了些什麼?”
他知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進去了。
兩人進了病房以後,就看到兩個人哭得稀里嘩啦,旁邊站着那個眉清目秀的小護士眼睛也是紅紅的。醫生說慕逸凡過兩天才會醒,他現在躺在牀上還沒有清醒,就像死去了一樣,臉色蒼白如紙,只有那張臉變得沒有那麼冷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