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後,我搓了搓雙手朝黃康微笑道:“黃哥,您繼續嘮,您的律師朋友怎麼說來着?”
黃康遞給我一支菸道:“我朋友的意思是,這事兒最終還是得找到禍首,小朗啊,我是幹這個的,見過聽過這種事情太多了,這起案子確實很難辦,其一受害者是劉主任,他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上面還沒給我們下正式通知,但肯定是早晚的事兒,其二,事情畢竟是真實發生的,不是誰在憑空捏造,既然出事了,就肯定得有個犯罪分子落網。”
“嚯..”我吐了口濁氣道:“黃哥,方便讓我和您的律師朋友見個面嗎?”
“這..”黃康猶豫一下,像是很爲難一般的跺了跺腳道:“好吧,誰讓咱倆是朋友呢,小朗啊,希望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能記住老哥哥替你擔的這份風險。”
“必須的。”我咧嘴笑出聲。
等黃康出門以後,我二次撥通張星宇的號碼道:“讓袁彬來自首吧。”
“想清楚了?”張星宇很意外的反問。
我極其無奈的應聲:“按我說的整吧,再有就是那個人證能不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改口?”
“半個小時差不多,我已經安排人在做了。”張星宇想了想後,保守的回答。
我抽搐兩下臉上的肌肉道:“加快進度,我得打輝煌這幫籃子個措手不及。”
約莫六七分鐘左右,房門推開,一個穿着深灰色西裝,留着陳浩南式波浪長髮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他後,我嘴角不屑的上揚,朝他揮揮手打招呼:“易老哥的身份還真是百變吶,第一次見面時候,我記得你是被警察攆的滿街逃,現在竟然能以律師的身份公開出現在警局,輝煌公司的本事真是通天吶。”
“哈哈,老弟的記憶力不錯,咱們又見面啦。”他樂呵呵的坐到我對面。
沒錯!來人正是跟我有過數面之緣的陳易,前幾天在崇市,他被趙成虎逼的自廢左手,現在整隻左手還被紗布裹得像個熊掌,坐下以後,他眨巴兩下眼睛道:“這次既沒有王者商會也沒有趙成虎,我很想知道老弟應該如何化險爲夷?”
我從兜裡掏出之前林昆送我的特供煙和打火機,拆開包裝,遞給他一支,自己點上一根,輕飄飄的吐了口菸圈道:“沒招,我一個普通的小混混能怎麼着,有錯要承認,捱打得站穩,讓我那個背鍋的弟弟來自首唄,易老哥現在是把自己僅有的右手又奉獻給山城的分公司了嗎?”
“你!”陳易的眼珠子突兀瞪圓,估計也覺得這地方不是罵孃的場所,硬壓着重新坐下身子,斜眼瞟了瞟桌上的打火機冷笑:“沒看出來老弟在軍區還有熟人啊。”
我裝腔作勢的扯虎皮吹牛逼:“那你以爲,當混子不得條條框框都接觸點朋友嘛,我一個大伯在石市警務區當大官,你信不?”
陳易舔了舔嘴皮道:“那請問老弟要見我的目的是什麼?”
“看戲!”我轉動兩下脖頸,冷笑道:“帶你看一出名爲反敗爲勝的戲碼,我本來以爲李倬禹會親自露頭,沒想到他也是個爬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