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張經理訂一張飛大理的機票,時間就訂在今天晚上吧。”盧波波交代一句,然後掏出手機撥通張星宇的號碼:“宇哥啊,你來趟辦公室,我有點好消息想跟你分享,最近咱們夜總會打算給山城希望孤兒院捐一筆被褥,對對對..你趕緊過來吧。”
放下手機,盧波波衝我撇撇嘴道:“我咋特麼有種負罪感呢。”
“沒事兒,慢慢就習慣了。”我夾着菸捲苦笑。
於公於私,劉祥飛這個事兒,我們都得幫,論私人關係,他喊我一聲大哥,以前每次我有難事給他打電話,他都當仁不讓的出現,於公,我們這個小團伙正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肯定避免不了的就是跟人開戰,可每次幹仗不可能都用自己人,所以劉祥飛的角色就勢必很關鍵。
二十多分鐘後,張星宇推開辦公室門走了進來。
見到我和盧波波正叼着煙吞雲吐霧,這貨遲疑幾秒鐘,隨即直接退出房間,朝着我們擺擺手嘟囔:“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進錯房間啦。”
我馬上起身吆喝:“小胖砸,你特奶奶要是敢跑,我就給你送到我師父那。”
幾秒鐘後,張星宇耷拉着腦袋鬱郁不歡的走進來,朝着我直翻白眼:“我提前聲明昂,費腦子的事情不要讓我幹,我最近氣血真的越來越差,再繼續跟你耗下去,真怕客死異鄉。”
我馬上笑盈盈的拽住他的胳膊薅進屋裡,衝着盧波波眨巴眨巴眼睛道:“不費腦子,就是費點體力,波姐,跟咱宇哥嘮嘮。”
盧波波也跟個奴才似的,又遞煙又倒茶水的開腔:“宇哥,是這樣的…”
聽完盧波波的話,張星宇毫不猶豫的搖搖腦袋拒絕:“不幹,人生地不熟的,我過去肯定挨收拾,對方要八百萬,以王朗這個犢子的尿性,能給我拿二百個就不少了,誰樂意幹誰幹,反正我不幹。”
我鼓着眼珠子問:“胖砸,咱是兄弟不?”
“不是。”張星宇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回答的堅決如鐵。
“那咱是戰友不?”我老臉一紅,接着問:“你要敢說不是,我馬上給我師父打電話,你狗日的在謝謙的問題上,絕對處於一個罪魁禍首的角色。”
“王朗,這事兒你告訴我應該咋辦?真給人八百萬,我肯定能安安全全的把人給你帶回來,但現在旅遊公司開業在即,別說你拿不出來,就算真拿出來,這買賣也不划算。”張星宇深呼吸兩口,掏出一支棒棒糖裹在嘴裡,凝聲道:“你如果給我八百萬,我保證給你買十個以上,綜合素質不比三眼差的亡命徒,犯不上給劉祥飛投資。”
我棱着眼珠子厲喝:“你就算買一千個,他們都不是我兄弟,意義不同,明白嗎?”
張星宇表情嚴厲的搖搖頭道:“我啥不明白,我就知道當龍頭的,必須要以事實出發,劉祥飛的價值不夠八百個,更犯不上讓咱們誰去親自涉險,你非讓我去也可以,那我辦了這事兒以後,劉祥飛必須得跟我辦事,你要做不到,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肯定不帶挪窩的。”
我剎那間有些不滿了,推搡他胸口一下問:“啥意思啊,你還準備給我整個國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