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健談的哥們,我笑呵呵的問:“哥們你哪滴呀?”
“俺老家黑L江哈爾濱滴,來這塊也八九年了。”他像個話癆似的忙不迭介紹。
我們跟着從偏樓踩着鐵樓梯一路爬上底層,等走進樓洞以後,門迎哥們擺擺手道:“老闆擱對面最底層的房間等你們呢,大哥要是方便的話,記得替我跟老闆美言幾句,俺叫王鑫龍,從賭檔幹好幾年了,敢幹敢拼,如果有啥合適的位置,記得想着點俺。”
我笑了笑點頭:“哈哈,就衝你這個性格,你老闆也必須賞識你。”
小門迎一臉飢渴的雙手合十憨笑:“記得昂哥,俺叫王鑫龍,三個金的鑫,大龍的龍,只要能幫俺美言兩句,俺感謝你八輩兒祖宗,俺從這塊呆挺長時間了,啥玩意兒都會幹。”
我連連點頭:“哈哈,好。”
告別了那個熱情的小門迎,我們幾個並肩朝走廊深處走去,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散,我不知道這個賭檔的老闆究竟是幹嘛的,爲什麼又要扣住星辰,讓我來見面,來的時候,我甚至都叮囑好哥幾個,發現情況不對,馬上動手反擊。
走到最後一間標着“經理室”的辦公室門口,我深呼吸兩口,擡手叩響了房門。
屋內頓時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進!”
我側頭看了眼哥幾個,暗示似的點點腦袋,李俊峰直接將手摸向腰後,蘇偉康和劉祥飛也同時把手放進褲兜裡,我這才鼓足勇氣推開房門。
誰知道剛一進門,一抹刺眼的光亮透過對面的落地窗直接斜射在我們幾個臉上,我不自然的眯起眼前,歪頭掃視屋內的佈景。
將近二十多平房的辦公室裡,散發着一抹檀香燃燒的味道,市內若影若現的響着焚文佛經的吟唱,正入我眼簾的是一方紅松木的寬大辦公桌,桌後倚坐着一個剃着光頭的男人。
因爲陽光反射的緣故,我一時間並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只得竭力睜大眼睛。
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個光頭已經站起身,聲線粗狂的朝我揮舞兩下手臂:“嗨,小傢伙,你還認識我麼?”
邊說話,他邊轉過身子,將身後巨大的落地窗窗簾給“呼啦”一下拽上,瞬時間露出本尊模樣。
“你是..”我楞了大概四五秒,不可思議的望向他。
那人剃着個鋥光瓦亮,腦袋上清晰可見幾個菸頭大小的結巴,刀削斧鑿一般的面頰上寫滿了桀驁不馴,身襲一件乳白色帶着老式鈕釦的功夫衫,此刻正嘴角上揚望着我笑。
我嚥了口唾沫,不敢置信的問:“您是..您是王者的佛爺。”
沒錯!此時矗立在我面前的這個偉岸的男人正式曾經跟我有過幾次點頭之緣的小佛爺。
我對這個人的印象格外的深刻,一回是在崇市時候,我被四狗帶人在夜市街上圍攏,他帶着幾個槍手突然出現替我解圍,一次是上回錢龍火燒燒烤廣場時候,他像訓孩子似的訓斥陳花椒、程志遠一夥,我一直猜測這個男人可能是陳姝含的親大哥,上次從王者龍頭趙成虎的口中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