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咧咧,他肯定也是着急。”我拍了拍錢龍的後背安撫:“你忘了人家每天都把自己碗裡的肉給你吃,還幫着咱們教訓何佳煒他們,要是沒有白老七,咱倆指定現在還睡廁所呢。”
“咣噹..”
就在這時候,鐵門打開,兩個管理員推着白老七走了進來。
白老七耷拉着腦袋,腕子上套着手銬,踝上戴着腳鐐,走起路來“叮叮噹噹”作響。
一見到白老七,我和錢龍馬上條件反射的躥了起來。
白老七的腦袋垂的特別低,完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腳步蹣跚的走回角落裡屬於自己的牀鋪,整個過程中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
管理員指着我和錢龍大聲吆喝:“你們兩個沒事別招惹他,他要是有襲擊你們的傾向,就馬上大聲呼救。”
“報告政f,我們申請換房。”錢龍慌忙舉起手喊叫。
“行,知道了!”管理員瞟了眼錢龍,隨即招呼同伴一聲,直接“咣”的一聲合上了鐵門。
錢龍楞了幾秒鐘後,扯着喉嚨罵咧:“臥槽,知道了是幾個意思,你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我扭頭望向白老七,他一動不動的坐在牀鋪上,如果不是偶爾起伏的胸脯,感覺就跟泥塑沒任何區別,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像是毫無溫度的機器,這幾天的接觸下來,我發現他好像重獲了生機,而此時他彷彿又變成冷冰冰的雪疙瘩。
遲疑幾秒鐘後,我站在原地輕喚他一聲:“白..白哥,你沒事吧?”
問歸問,我沒敢再距離他太近,生怕他再來個突然暴起。
他仍舊沒有動彈,全然沒有聽到的模樣,猛然間我發現幾滴晶瑩的淚水從他臉上滾落到他的腿上,接着白老七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嗚嗚”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