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大濤和小濤跟我接了上頭。
我們仨來到寫字樓對面的馬路邊,我邊抽菸邊朝哥倆叮囑:“就從附近等着,待會我指誰,你們直接上手抓人,儘可能被傷着他,狗日的要是反抗太激烈的話,乾折他一條腿。”
“沒問題!”小濤興沖沖的出聲:“哥,你都好久沒使喚我倆了,真心快要憋出來毛病嘍。”
大濤同樣亢奮的說道:“不可唄,我倆閒下來就去拳館練拳,跑靶場裡射擊,就爲了能替朗哥正經八百的乾點什麼。”
最近一陣子,我又是緬D、又是蹲雞棚子,不然就是住院、挨收拾,反正腳後跟忙的不着地,確實讓哥倆有點被擱置的意思,聽到他們的話,我內疚的笑了笑說:“別慌,給葛川捶趴下以後,咱們好好的掃蕩一遍山城的混子圈,到時候有你倆忙的。”
大濤和小濤都算得上我起家的兄弟,在崇市的時候就一路陪伴左右,只不過兩人不愛鑽研生意經,所以我乾脆讓他倆變成了家裡的“刀手”,有什麼需要辦的髒事幾乎都是交給他們幹。
我們正嘮嗑的時候,大濤冷不丁指向寫字樓前出聲:“朗哥,你看那個傢伙像不像孫馬克和陸國康啊?”
我定睛望去,兩個男人從一臺黑色私家車裡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腦袋染成了時下流行的奶奶灰,穿件黑色皮夾克,另外一個西裝革履、身材中等,還真是老冤家孫馬克和陸國康,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剛剛那個竹竿子進去的寫字樓。
我舔了舔嘴皮擺手:“小濤兒,你跟過去看看,別暴露了自己,有啥事隨時打電話。”
“好嘞!”小濤從褲兜裡掏出個一次性口罩捂在臉上,小跑着奔向對面的寫字樓裡。
“注意安全。”我不放心的叮囑。
大濤滿臉篤定的保證:“不要緊的朗哥,我倆最近真沒閒着,從黑市上淘了一套米國大兵的訓練視頻,天天照着裡面練,什麼推輪胎、野外匍匐啥的,門兒清..”
我盯着寫字樓的門口,心不在焉的敷衍:“回頭給你倆送緬甸呆一陣子,那邊幹仗不用演習,全是真槍實彈的對磕。”
見我心思不在聊天上,大濤也沒再繼續多言語,我悶着腦袋暗道,之前那個“竹竿子”走進了這棟寫字樓,隨後孫馬克和陸國康竟然也出現,究竟是巧合還是這幫人本來就是一夥的。
不多會兒,小濤給我撥過來電話:“哥,這樓裡有家健身房,孫馬克和陸國康都在健身,感覺沒什麼異常。”
“見到那個竹竿子了嗎?”我隨口問道。
小濤迷惑的反問我:“什麼竹竿子?不過除了他倆以外,我還看到他們跟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人在說..說..臥槽,楊晨!”
“誰?”我立時間也提高了調門。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唰唰”的雜音,好像電話掉在地上似的。
緊跟着就聽到一陣“草泥馬”、“乾死他”之類的吆喝聲。
“小濤,小濤..”我衝着手機呼喊幾聲,那邊外面沒有半點反應。
我趕忙朝着大濤吆喝一聲:“小濤出事了,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