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康、王鑫龍、蘇偉康和陸國康全都擠成一團,陸國康腿腳不利索,只能佔據一個小角落,八號則完全處於蹲姿,四個人併成一排,顯得既詼諧又格外的協調。
我點燃一支菸,夾在手指間,似笑非笑的出聲:“八號是吧,我也不問你具體叫啥了,你跟我說說你瞭解的降九組織唄。”
“我..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八號躊躇的眨巴兩下嘴巴。
王鑫龍摩拳擦掌的將手指關節故意按出“嘎巴嘎巴”的脆響冷笑:“鐵子,你得弄清楚一件事,你賣組織一次是賣,賣十次也是賣,如果被你家領導逮住了,結果沒太大的區別。”
八號低着腦袋沉默半晌後開口:“我雖然是八號,但其實地位特別低,不誇張的說,我和一號、零號的關係真的像是一些大工廠裡流水線工人和董事長的距離,我授命於他們,可從未見過他們本尊,我們一般都是電話聯繫,上面有什麼命令,他們佈置我執行,加入組織這麼久以來,我見過最高的領導就是二號,僅此而已。”
我很是不信的問:“你沒見過一號、零號?”
八號篤定的搖搖腦袋道:“沒有,我們距離最近的一次就是今晚上,我在你們夜總會門前盯梢,一號也在附近,我只知道他在,卻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我接着又問:“那二號呢?二號在你們降九處於什麼角色?”
八號死死咬着嘴皮道:“他是降九組織在山城的主要負責人,平常任何命令全是通過他下達,他本人明面上的工作應該是山城某個機關單位工作的,具體我不太清楚,在我們這幫人裡,知道的越多意味着越可能早超生。”
蘇偉康梗着脖頸冷笑:“合着你就是個不知道替誰賣命的可憐蟲唄。”
“我替錢賣命。”八號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道:“可能你們不信,我之所以會替降九組織辦事,主要是因爲錢,跟着他們忙活一個月的收入或許是平常家庭三五年的收入。”
“嗡嗡..”
他正說話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兩下,我眯眼看了兩下,短信內容只有一個字:撤?
我迷惑的問道:“嗯?咋回答?”
八號咬着腮肉,悶聲接茬:“你就給他發已經抵擋觀音橋,讓他稍微等一下。”
我低頭正準備發信息的時候,陡然透過後視鏡看到這傢伙的眼珠子正直勾勾盯着我手上的手機看,瞬間生出一股子疑惑,馬上停止動作,衝着白老七問:“七哥,還有多久到高速口?”
“最多二分鐘。”白老七腳踩油門回答。
“嗯。”我思索半晌後,乾脆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見我沒事人似的紋絲不動,八號馬上出聲:“王朗,你不給二號回信的話,他會產生懷疑的,到時候他跑掉的話…”
我緊繃着臉厲喝:“大龍,給我扇他嘴巴子,啪啪帶響的那種。”
“什麼?”
“啊?”
王鑫龍和八號同時呆滯的望向我。
“扇他!”我斬釘截鐵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