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一看歲數都不大,身上穿的服裝只能用簡陋去形容,上半身吊帶露臍裝,底下及臀超短裙,裙襬比裡面的安全褲還要短,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倆姑娘開始上勁兒了,腦袋晃得跟電風扇頻率似的。
看我杵在門口,沙發上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中等身材的胖子笑呵呵的起身朝我擺手打招呼:“哎呀,小王來了啊,快坐快坐。”
這傢伙姓趙,在江北工商所掛着點虛職,聽說家裡挺有錢的。
衝着這屋子的妖魔鬼怪,我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猶豫良久後才走進去,客氣的坐到他旁邊吱聲:“趙哥,你看咱們新裝修的包房咋樣?”
“挺不錯的,比杜胖子那會兒上檔次多了。”他起身替我倒上半杯酒道:“回頭我多給你介紹點朋友過來,對了小王,我聽說你和咱們江北的劉主任關係不錯?”
我虛虛實實的敷衍道:“一般吧,沾點親戚關係,我管他叫表叔。”
他一把拍在我大腿上,笑的跟太監似的一樣猥瑣:“回頭我想請劉主任坐坐,你看能不能幫老哥哥牽個線,你放心,哥哥別的事兒不懂,人情來往還是很明白的。”
“這事兒咱們往後再研究。”我乾咳兩聲道:“趙哥,我進屋是想跟你說個正事兒。”
他似乎一點沒有覺察出來我的反感,挪動屁股又往我跟前湊了湊沉吟:“有啥交代你說老弟。”
“那啥,往後來老弟這兒玩,整點帶色的無所謂,藥這玩意兒還是儘量少整吧,一個是上面查的嚴,再有一個就是那玩意兒整多了,對你身體也不太好,弟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替咱們雙方考慮。”我朝後揚了揚身子,儘量避開跟他面對面,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酒喝多了,還是藥玩的太大,嘴裡一股子下水道味兒。
我話只說到一半,他的臉色已經耷拉下來,橫着眉頭反問我:“怎麼老弟?是嫌哥哥給你找事了唄?你放心,江北警局就這倆人,我閉着眼睛都能擺弄明白。”
說老實話,我此時是真想照着他那張大臉來一記電炮飛腳,可特麼想想以後,我又慫了,擠眉弄眼的賠笑臉道:“趙哥您想多了,你家大業大,而且身份擱那擺着呢,我就是個弟弟,上頭肯定不敢找您麻煩,但是會難爲我呀,哥哥,你就當可憐兄弟行不?待會我讓服務員給你送兩瓶好酒過來。”
儘管我已經把態度擺到了最低,可他好像仍舊生氣了,“咣”的一下把手中的酒杯摔倒茶几上,皮笑肉不笑的努努嘴:“呵呵,看來我這段時間是來老弟在太頻繁了。”
不待我繼續說什麼,他站起來朝着正搖頭擺尾的那幫人輕喝:“行了走吧,咱們別給王總添麻煩。”
我趕忙解釋:“趙哥,我不是那意思。”
“行行行,我懂。”他披起來自己衣裳,不耐煩的打斷我道:“王總,你歲數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有句話我得教你,生意這東西都是朋友捧出來的,江北這麼多家場子,我爲什麼單單來你這兒玩?”
“趙哥,我..”我咬着嘴皮乾笑。
“就這樣吧。”他鐵青着臉擺擺胳膊冷笑:“明天讓你這兒的財務上所裡清下賬,往後咱們事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