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義吐了口煙霧淺笑:“閒散部門能有多累,每天都是坐着養膘,我上班到現在快半月了,連我們單位一把手就沒見過幾回,你看我現在胖的。”
說着話,他撩起自己的衣裳,拍了拍啤酒肚憨笑:“發福了。”
我知道他的心思,點點腦袋道:“彆着急,等過陣子我找齊叔再想想招,看看能不能給你換個單位。”
阿義低頭沉默幾秒鐘後,朝着我小聲說:“朗哥,要不我這次就別回去了吧,你們都擱這邊,讓我一個人在家,連個喝酒打屁的人都沒有,真心呆的特別沒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臭罵:“扯淡呢,爲了給你安置工作,齊叔可花了不少錢,你再忍忍,我這邊穩定下來,給你拿筆錢走動走動,咱不說來個大躍進,起碼想辦法讓你往前邁個三兩步。”
“唉..”阿義鬱悶的嘆了口氣。
我搓了搓臉頰問:“家裡現在是個啥情況?”
阿義舔了舔嘴皮道:“亂成一鍋粥了,自從開始嚴打以後,孫馬克那夥人集體熄火,但崇市又冒出來一大羣大混子、小痞子,鋌而走險的搶工地、賣藥販面,白天還感覺不出來啥,一到晚上,酒吧街那一片全是幹仗的,動輒幾十人上百人,反正這陣子就沒看警察消停過。”
我好奇的問:“這麼鬧騰?沒人管嗎?”
“管吶,可卵用沒有,我一個科室的他姐夫在防暴隊上班,昨晚上跟我閒聊說,這段時間一看、二看都抓滿人了,好像還判了不少,但那羣混子就好像跳蚤似的層出不窮。”阿義齜牙笑了笑說:“況且這幫新冒出來的混子也不惹大事,無非打架鬥毆,警察也不能給他們全槍斃了吧。”
我苦笑着應承:“倒也是。”
阿義嘬了口菸嘴道:“來的時候,我不是坐高鐵嘛,旁邊是兩個崇市的小混子,好像出來躲事兒,我聽他們提到倆傳言。”
“啥傳言?”我眨巴兩下眼睛問。
阿義咬着嘴皮回答:“一個是,他們說最新冒出來這些地痞盲流子其實全是陸國康花錢僱人鬧出來的動靜,目的是爲了挑釁孫馬克,我個人感覺有點吹牛逼的嫌疑,現在崇市的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花多少錢才能買到他們心甘情願的頂風作案。”
我想了想後說:“不排除這個可能,陸國康那個犢子就愛玩點髒招。”
阿義咳嗽兩聲繼續道:“還有一個傳的更特麼邪乎,那倆小混子說,王者商會的龍頭趙什麼虎馬上要出獄了,其實那些鬧事的痞子全是金太陽公司整出來的,目的就是告訴市裡大佬們,這鍋亂粥除了王者以外,別人都壓不住,你說這不是扯呢嘛,警察都擺弄不明白的事兒,一個混子能搞定?”
我剛打算吱聲,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叫聲:“朗弟!”
我回頭看過去,見到馮傑邁着大步朝我走過來。
也不知道這傢伙抽啥瘋,原本好好的頭髮一下子全給剃光了,大腦門錚光發亮,胳膊上打着繃帶,走到我旁邊,直接“咣”的一聲跪下了,腦殼碰地面開口:“大恩不言謝,往後哥哥這條爛命是你的了。”
我丈二和尚似的趕忙攙起來他問:“啥..啥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