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牛大志和王新的是沈婷婷。
這些天除了偶爾去一趟訓練基地,多半的時候都在局裡接受李長青的教育。
蘇菲那件事,身爲一個警察,沒有及時上報,就算李長青明裡放她一馬,私下也要好生教育教育一番纔是。
聽完了事情經過,沈婷婷感到很無力。
自從她和王新接觸之後,就發現圍着王新的就沒什麼好事,盡是些麻煩事。
如果只是一般的麻煩事也就罷了,可這些麻煩事對普通人來說卻是一輩子都難得遇到一回。
沈婷婷放下筆,衝王新無語的說道:“你就不能消停點兒?這次的事情還好發生在深夜,不然光是輿論壓力,你就吃不消。”
想到在採石場時候二人發生的那一點“誤會”,王新笑了笑說道:“沈警官,不是我不消停,而是我做的這個行當註定沒法消停下來,否則我就該失業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
比起以前對王新的態度,現在的沈婷婷要好了許多。
接着穿着一身制服的沈婷婷小聲問道:“龍二那件事處理得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你把他抓來送進監獄?”
王新聳聳肩:“跑了,抓不到,一個老傢伙而已,也沒好幾年活頭,不管了。”
王新當然不會把龍二的事情告訴給沈婷婷,於公於私都不行。
沈婷婷有些失落:“哎,可憐那個蘇菲了。”
王新點點頭,他不否認蘇菲的確可憐。
“對了,龍天他們怎麼處理?”
沈婷婷思考片刻之後說道:“還能怎麼處理,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有死路一條。”
吱……
訊問室的門被人推開。
“沈警官,我是王新的律師,我有些話要和我的當事人說,請您出去一下。”
在另外一個警察的陪同下,一位西裝筆挺的法律界人士很嚴肅的說道。
沈婷婷點點頭,然後起身。
不過起身之後,頓了頓繼續朝王新說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了給我電話,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你在採石場的時候救了我。”
說道這裡沈婷婷的臉色居然泛起一朵紅
暈,接着,立刻快步走出訊問室。
當曹律師坐在王新對面的時候,王新還在回味沈婷婷的那一朵紅暈。
曹律師盯着發愣的王新說道:“王總,您好,我是牛總公司法律部的律師,姓曹。”
王新這纔回過神:“哦哦,曹律師,您好,我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嗎?”
曹律師說道:“我需要您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對我說一遍。”
作爲受害人,王新當然願意配合警方和律師,很仔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又對曹律師說了一遍。
聽完王新的話之後,曹律師點頭道:“我立刻走程序,讓你早點回家休息。”
王新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牛大志已經在外面等候。
這次停在牛大志身後的車輛有五臺,每臺車裡面都有四個保鏢,看樣子牛大志這回下了本錢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王總,可算出來了!”
牛大志見到王新的時候,熱情無比的迎了上去。
王新只好無奈的被牛大志那滿身肥肉再一次擠得透不過氣。
擁抱過後,牛大志拍着王新的肩膀說道:“我們上車說,上車說。”
沒法,王新只好和牛大志再次擠進一臺車裡。
這次,有這麼多人保護,相信沒人再敢打牛大志的主意了。
“今天要多虧了王總仗義相助,對於王總的損失我會照價賠償。”
說着拿出一張支票,準備開始填寫。
王新趕緊制止:“我的費用已經收到,不用在補償些什麼,只是那臺車的你幫我找人維修一下就好了。”
想到張兮送給自己的路虎如今被拖進交警隊做鑑定,王新就牙癢癢。
牛大志收起支票:“那好,過幾天我幫你把車弄出來,然後讓人安排休息,不超過一個星期,保證和新的一樣。”
王新苦笑:“我那臺車本來就是新的。”
車輛在此行駛到立交橋的時候,牛大志忽然正色朝王新問道:“王總沒有把賭石的事情告訴警方吧?”
王新搖搖頭:“我只從出酒店的時候說起,賭石的事時間太久沒有想起來。”
牛大志嗯了一聲:“看樣子是
我多心了,王總辦事絕對讓人放心。”
王新說道:“只怕牛總早就被人給盯上了,居然連我們的路線都摸的一清二楚。”
這一點不用說明,其實二人都很清楚,要不是事先有準備,不可能那麼巧在半路設伏。
而且王新也知道,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衝着牛大志賭石上贏來的兩塊玉石而來。
牛大志深吸一口氣:“一定是這樣,狗日的,一羣王八蛋!居然敢對我下手。”
知道牛大志賭石賭出好玉的人一起也就不超過十位,牛大志不懷疑他們還能懷疑誰。
“我非把那個不要臉的王八蛋抽筋撥皮不可。”牛大志氣吁吁的說道:“我懷疑是阮家的那個王八蛋搞的好事。”
這種事情,好查也不好查,只要襲擊牛大志和王新的人鬆口,就好查,要是對方願意抗下所有罪責,那就不好查。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王新,牛大志收起怒火問道:“王總,想什麼呢?”
王新眯着眼說道:“我在想要是剛纔杏子她們要是我一起,遇到這種事情,我會不會直接把那些人渣剁了。”
牛大志不否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會真的做出這種事情,趕緊打了個哈哈:“犯法的事情我們千萬不能沾。”
王新呵呵笑起來:“牛總說的是,對了,要是牛總不介意的話,我就在下個路口下車,然後找一臺的士回去。”
牛大志說道:“聽張總說你的公司偏遠得很,還是等下我留一臺車給你,你先拿去開,等你的車修好了,我在讓人去取。”
荒郊野嶺,王新還真不敢保證有哪個的士司機會去,反正自己現在也沒車了,借用一下牛大志的車先湊活着用也可以。
在萬聖酒店的一套總統套房內。
一位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雪茄雖然是價格很貴的巴西Behike,但其臉色並不好看。
“兩臺車,八個人,事先就已經摸清了牛大志的底細,還說自己能打,結果呢?是能被別人打嗎!他媽的,一幫廢物,養你們這麼多年有什麼用!你們誰來告訴我!”
在他跟前,幾個小弟低着頭一言不發,任由他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