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初的父親是華東幫的幫主,當年她父親混上華東幫老大時,另結新歡,拋棄舊愛,跟她母親離婚。有關父親的身份,寧靜初並沒有跟秦冥提起過,覺得不光彩。
而寧靖末便是華東幫的太子爺,在杭州一帶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這次來東海市探望母親,卻被山海幫的混混綁架,打成了豬頭,這口氣讓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傷勢養得差不多了,這才帶人來報仇。
“打了我家太子爺,交人賠錢,你以爲這麼簡單就能了事嗎?”黑麪虎是來給寧靖末出頭的,如果不嚴懲對方,不僅難以令寧靖末滿意,傳出去也有損華東幫的威名。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但也情有可原,不知寧少想怎麼了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直說吧!”在絕對的勢力面前,狂刀只能低頭認栽。
“別說我不給你留活路,答應我三個條件,這事就算了了!”黑麪虎沉聲道。
“哪三個條件,請說!”
“第一,解散這個堂口,永遠不能再立;第二,把打我家太子爺的人全交出來,手下辦錯事,你也有責任,自斷一臂謝罪;第三,我家太子爺的苦不能白受,賠償一百萬醫藥費!”
聽完黑麪虎說得這三個條件,狂刀已是面沉似水,除了交出毆打寧靖末的人之外,其他的條件他都沒法答應,只好使用拖字訣。“解散堂口事關重大,我不能做主,得找幫主商量,賠償費也需要時間籌集。這樣吧,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現在就要聽到答覆,你只需要回答同意或不同意,哪那麼多廢話!”黑麪虎冷冷的道。
“這……我現在確實沒法答覆,請給我……”
“沒法答覆就是不同意!”不等狂刀把話說完,黑麪虎冷聲喝道:“既然不同意,講不了說不起,我們只有親自動手了!上,誰敢反抗,打斷四肢!”
“欺辱太子爺,罪不可恕,受死吧!”
“殺,別放跑任何一個雜種!”
隨着黑麪虎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四五十號人吼叫着撲了上去,如同打狼一般攻擊向對面的一夥人。
“撤!”狂刀沒了主意,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帶人四散奔逃。
“哪裡跑!”黑麪虎宛如下山的猛虎般衝出,手中長柄大刀揮舞,又好似古代衝鋒陷陣的將軍,異常勇猛,足以說明他華東幫五虎將的名頭不是白叫的,幾個健步追上狂刀,凌厲的一刀劈出。
狂刀忽感腦後惡風不善,急忙變向橫移出去,堪堪躲過黑麪虎的一刀,這樣一來他的速度停滯,被黑麪虎纏住。“黑哥,有話好說,何必大動干戈,傷了和氣!”
“你們毆打我家太子爺的時候,已經傷了和氣,現在沒什麼好說的,血債還要血來償!”黑麪虎怒目圓睜,加上他膚色黝黑,看上去跟凶神惡煞一般,手中長柄大刀大開大合,寒光繚繞,勁風呼嘯。
狂刀有自己的傲骨,不會束手就擒,既然講和無望,只
能開打,殺出一條血路。想到這他不再閃避,揮動戰刀,跟黑麪虎打鬥在了一起。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黑麪虎的大刀較長,刀法剛猛有力,一旦掄圓了上下翻飛,一般人難以近身。
狂刀的刀法雖然也不錯,在普通人中算得上是高手了,但一時半會兒近不了黑麪虎的身,即使再厲害也發揮不出威力。
“敢打我家太子爺,你們活膩歪了吧!”哼哈二將也衝進人羣,一人一個將那兩個嚇得癱坐在地的傢伙擒住,重重的摔在了寧靖末身前。
寧靖末森然冷笑,毫不猶豫的掄起鋼管,打得這兩個傢伙一陣哭爹喊娘。
華東幫這邊有五十來人,而山海幫只有十幾人,雙方人數相差懸殊,時間不大,除了個別距離廠房後門較近的逃走之外,其餘的全部被放翻在地。
寧靖末從中又找出了兩個曾打過他的混混,拎出來一頓暴打,直到把這些傢伙打得口鼻噴血,樣子慘不忍睹,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才罷休。
黑麪虎和狂刀的對戰也分出了勝負,狂刀一個不慎,被黑麪虎一刀劈中了右臂,傷口深可見骨,疼得他呲牙咧嘴,手中戰刀掉落在地。
黑麪虎得勢不饒人,翻手又是一刀下去,只聽狂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半條右臂被斬斷,鮮血咕咕流淌而出。
“太子爺,你要覺得不解氣,我把他的手腳都廢了!”黑麪虎用滴血的長柄大刀指着倒地痛呼的狂刀,冷冷的道。
“算了,饒他一命吧!”寧靖末雖然是來報仇出氣的,但並不想傷人性命,大手一揮吩咐道:“把這件廠房給我燒了。”
“是!”有人應聲,拎着汽油桶潑灑在輪胎等一些可燃物之上。
“不想死的,趕緊滾!”寧靖末又怒喝道。
山海幫的那些混混打手慌忙爬起來,攙扶着受傷較重的同伴,倉惶從後門逃走。
寧靖末也帶人退出廠房,相繼上車,等放火的人點燃汽油後也跳上車,五輛麪包揚長而去。
當山海幫前來支援的人馬趕到時,廠房已冒起了滾滾濃煙,空氣中飄蕩着刺鼻的燒焦味。好在這裡是汽車修理廠,大部分物品都是鐵器,可燃物不多,撲滅起來也相對比較容易。
堂口被挑,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山海幫幫主左滄海耳朵裡,他先是勃然大怒,得知鬧事的是華東幫的人馬,這口氣只能強忍了下去,跟華東幫開戰無異於是不明智的選擇……
海王號,秦冥摟着齊琴韻走出舞會大廳時,遇上了方丹青。
方丹青似乎有什麼事,腳步匆匆,身邊還跟着一個身穿黑西服的金髮外國男子,顯然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嗯?”秦冥注意到外國保鏢的腰間略微鼓起,他施展透視能力看去,赫然發現保鏢腰間別着一把手槍,這令秦冥頓時提高了警惕,表面卻不動聲色,提高聲音道:“方老闆,你不在酒會招待賓客好像不妥吧?”
方丹青回頭見是秦冥,停下腳步微笑道
:“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處理完再去招待賓客,秦先生你不再多玩一會兒了?”
“舞會有點吵,我準備換個安靜的地方。”秦冥假裝隨口問道:“不知方老闆要去處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是船長找我,就不勞秦先生費心了。”方丹青客氣幾句,帶着保鏢離去。
秦冥摟着齊琴韻上樓,好像猴急的樣子加快腳步,直奔客房。
打開房門,秦冥將齊琴韻推進了洗澡間,滿臉壞笑道:“你先洗個澡,洗白白了等着我,我要給你個巨大的驚喜。”
“什麼驚喜?”齊琴韻好奇的問道。
“現在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等你洗完澡後自然會看到。”秦冥神秘兮兮的道。
“好吧,但願不要讓我失望。”齊琴韻拋個銷魂的媚眼,嬌笑道。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我去準備,不許偷看。”說完,秦冥關上浴室門,閃身走出客房。
同時,秦冥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剎那間消失,變得鄭重,快步衝下樓梯,沿着方丹青所去的方向一路疾行。
時間不大,秦冥來到了通往船長室的走廊,他藏身在走廊拐角,施展透視能力向前看去,只見船長室門外站着兩個安保人員,黑西服遮擋的腰間都彆着手槍。
秦冥凝聚目力,視線穿透牆壁,船長室裡的情況呈現出來。
身穿制服的船長一動不動的癱坐在椅子上,心口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衣襟,顯然已經死了。
另外,房間內還有三個身穿黑西服的安保人員,跟着方丹青的那個外國保鏢也在,只不過他拿着手槍,頂在方丹青的頭部,另外兩個安保正在給方丹青綁繩子。
方丹青的表情又驚又怒,嘴巴上貼着膠帶,一雙不屈的眸子死死盯着外國保鏢。
看到這樣一幕,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方丹青被挾持了,在場的三個安保人員是恐怖分子。
“不幸被我猜中了,有歹徒混上船,要劫持海王號。”撞破歹徒的行動,秦冥首先想到的是通知顧清漪躲起來,當他摸出手機,這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顯然恐怖分子已開始全面行動,切斷了船上與外界之間的聯繫,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看來只能先救方丹青,再去找清漪了,還好清漪身邊有靈靈保護,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什麼問題。”
思索對策的同時,秦冥的眼睛也沒閒着,仔細觀察一番周圍的地形,悄悄推開窗戶,打算從牆壁外側爬到船長室,再不驚動歹徒的情況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接近晚上十點,夜色漆黑,徐徐的海風吹拂,整個海王號上華燈異彩,絢麗繽紛,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快的氛圍中,殊不知一場危機已悄然降臨。
秦冥憑着過人的身手,敏捷如狸貓般從走廊的窗臺躍出,雙手穩穩的抓住了一米五左右遠另外一間窗戶的窗臺,身體吊在半空橫向移動,然後又如法炮製,抓住另外一個窗臺,向着船長室挪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