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毀了我的炎陽劍?”風婕淑拿起被青劍斬破一道口子的炎陽劍,瞪着眼前的葉修,氣得渾身發抖的質問說道。
“我已經勸你罷手停戰了,是你自己不聽勸,執意要戰,這就怪不得我囉。”葉修淡淡一笑,很無辜的聳肩說道。
“好!好!好!你有種!我記住你了!”風婕淑被葉修激起了萬丈怒火,她連喊了三個“好!”字,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和怒火,瞪視着葉修,一副恨不得將葉修大卸八塊的惱怒模樣。
要知道,一柄稱心合意的寶劍可是一名劍修的命根子啊,劍修學劍伊始,師父教導他們的第一堂課便是善待自己的長劍,劍修人在,劍在!劍毀,人亡!
這就是炎陽劍被葉修斬破之後,風婕淑怒火滔天,對葉修恨之入骨的重要原因了。
炎陽寶劍不僅僅是一柄普通的寶劍,而是一柄能夠溝通天地能量的“靈劍!”是風婕淑的心頭肉,掌中寶,平日裡風婕淑對待這把炎陽寶劍,比對待自己都要好,甚至睡覺都要抱着炎陽寶劍入睡的。
今天炎陽劍被葉修斬破了,風婕淑死的心都有了,別提有多難過了。
葉修也知道,寶劍對一名劍修來說意味着什麼,若不是風婕淑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他也不想這麼弄的,可是風婕淑偏偏不聽勸告,仗着自己炎陽寶劍的銳利,執意要打下去。
葉修爲了要自保,逼急了,纔不得不出手以劍制劍,用紫青寶劍將炎陽寶劍給剋制住了。
“大哥,你要幫小妹出這口惡氣,報寶劍被毀的大仇啊。”炎陽寶劍被毀後,風婕淑自知不是葉修的對手了,心裡就算再怎麼恨葉修,她也只能轉而求助別人出手幫她報仇了。
“婕淑,你先退下。這個仇,大哥幫你報!”風少羽剛纔一直在觀察葉修,他心裡對葉修的身手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自認爲可以收拾得了葉修的。
風少羽盯着葉修,一步一步朝葉修慢慢逼近。
葉修感受到了對方散發出的強大神識壓迫力!
這種神識壓迫力無形無色,卻能給人帶來強大的精神壓力,修爲弱或是神識念力弱的人,在這種強大的壓迫力下,很可能就會不戰自潰的。
葉修的神識意志力沒有任何問題,與金丹期涅槃境的風少羽相比,葉修是一點都毫不遜色的。
在與風少羽比拼神識力的過程中,葉修不僅沒有落於下風,而且還顯得很淡定從容,這讓信心滿滿的風少羽不由得暗自吃了一驚。
風少羽之前與對手交手,這招一經使了出來,鮮有不奏效的。這也是風少羽在與許多實力相當的武修交鋒之時,能夠最終勝出的一個最重要原因。
通過過人的神識精神念力先聲奪人,擾亂對手,這就可以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交鋒中佔得先機,頂尖高手之間的交鋒,一絲一毫不經意的優勢,都是不容忽視的。
頂尖高手對決,決定最後勝負的,往往就是那些不起眼的小細節。
風少羽感受到自己神識念力壓迫對葉修起不到什麼效果,他吃驚之餘,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勁風鼓盪呼嘯,風少羽正要出手。
忽然一個男子聲音大聲叫喊道:“住手!”
風少羽似乎很是忌憚這個出聲叫喊的人一般,不得不放棄了動手的念想。
不一會兒,一名紫袍白髮老者在流雲宗外事堂長老白雲景陪同下,大踏步走了過來。
紫袍老者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非常的凌厲。這眼神像是有直透人心的魔力一般,看得人心裡禁不住發毛。
“少羽,若不是白長老及時過來稟報於我,你們兄妹兩個又要給我惹禍了!”紫袍老者走過來後,指着風少羽、風婕淑兩兄妹,一通訓斥說道。
“爹爹,是他們無禮在先!毆打欺辱我們外事堂的長老,我和大哥纔出手的。”風婕淑上前親暱的挽着紫袍老者的手臂,撒嬌的辯駁說道。
這個紫袍老者正是流雲宗的宗主風無痕,他接到外事堂長老白雲景的急報後,立即趕了過來。趕巧阻止住了一場即將發生的衝突。
“誰是天武宗的宗主?”紫袍老者目光在天武宗人羣裡來回搜尋着,問道。
“風宗主,我便是天武宗的宗主王珞珈。”王珞珈之前跟着師傅來盤龍峽谷參加過論武大典,認識風無痕,她上前兩步,躬身抱拳行禮,執晚輩禮說道。
“王珞珈,四年前那個俊俏水靈的天武宗女弟子,想不到現在已經成爲了天武宗的當家人了,你師父在天之靈一定很是欣慰的,年輕有爲啊。”風無痕微笑嘉許說道,對王珞珈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友善,也很親切。
“風宗主過譽了,珞珈當不得您的這個誇讚。”王珞珈嫣然一笑,自謙說道。
“爹,他們天武宗的人打了我們的長老和弟子,你要給他們做主啊。”風少羽看到自己老爹對天武宗的宗主王珞珈那麼客氣友善,他沉不住氣了,當即上前提醒說道。
“放肆!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和婕淑兩個人馬上去我的書房,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一步!”風無痕厲聲訓道。
“喔。”風無痕的訓斥,風少羽不敢還嘴,只得低着頭,一把扯着自己妹妹風婕淑的手,拖着不情不願的風婕淑走開了。
“珞珈,小兒女自幼缺乏管教,驕縱了點,他們兩個沒有打傷你們的人吧?”風無痕看着王珞珈問道。
“沒有,我們的人沒有什麼損傷。”王珞珈搖頭回應說道。
“那就好,我一聽手下人稟報,就知道他們兩兄妹要壞事了,幸好讓我趕上了,老天保佑,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傷,這事全因我流雲宗弟子接待不周,才引起的,我代表流雲宗,鄭重向天武宗賠不是了。”風無痕說着,躬身行禮作揖,向天武宗等人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