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搬動病人!”廚房門口,陶然一臉驚訝的神情,指着倒地的劉阿姨,沉聲叫道。
“病人反覆嘔吐、昏迷,瞳孔有散大跡象,我判斷是急性腦出血,病情十分危重!”葉修對兩老說道。
“你怎麼那麼確定?你敢百分百確診嗎?”陶然質疑葉修問道。
“我已經打電話給最近的市二院急救科了,他們已經派車過來了。如果真是急性腦溢血,更不能輕易搬動病人了,以免搬動過程中加重病人病情。”張遠臉色沉重,告誡葉修說道。
“張老、陶院長,病人病情來勢迅猛,遲誤不得,必須當機立斷,馬上施救!”葉修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斷然說道。
腦溢血大致有幾大類型,像今晚劉阿姨的這例腦出血病例,葉修判斷,就是最爲兇險的原發性腦室出血,病人大量腦室出血起病急驟,迅速陷入昏迷,四肢弛緩性癱及去皮質強直髮作,頻繁嘔吐,倘若短時間內沒有得到及時搶救治療,多迅速死亡!
“張老,你怎麼看?”陶然聞言,臉色微變,臉上緊張神情驟起,他深知葉修所說的急性原發性腦室出血的危重性,這種病人,就算身處在醫院裡,發現搶救及時,都還是有很大死亡可能的,極爲兇險!
發病的這個劉阿姨是張遠家中所請的保姆,所以,陶然首先徵詢張遠這個主人家的意見了。
“葉修,你可有辦法施救?”張老望着葉修問道。
“晚輩盡力一試。”葉修取出了鋼針,望着門口一臉慌張神情,站着觀望的張欣然說道:“欣然,快去幫我取來醫用酒精和棉籤,我馬上施針。”
“好,我馬上去!”張欣然應聲後,當即飛奔去拿東西。
“葉修,你有多大把握可保病人性命?”陶然也知道,急性腦出血,特別又是大量出血的,能把性命保住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至於保命以後的後遺症問題,那就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八成!”葉修想了想,還是決定保留一點好,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陶然聞言,明顯愣了一愣,扭頭看向一旁的張遠,兩人相視一望,互相點頭,臉上多是讚許和吃驚的神色。
其實憑今時今日葉修的混元功和乾坤造化針法修爲,保住病人性命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盡力挽救病人,減少病人後遺症的程度,提高病人治癒後的生活質量。
“葉修,酒精和棉籤來了!”張欣然急衝衝跑了進來,說道。
“欣然,百會穴!”葉修蹲下身,小心將撲倒餘地劉阿姨翻過身,仰面躺臥着。
“明白!”張欣然蹲下身,熟練地在劉阿姨頭頂百會穴上塗抹酒精消毒。
葉修當即迅疾下乾針,引混元正氣緩緩注入病竈內,彌合破裂的腦細血管,止住不斷溢出的鮮血。
“三陰交、內關穴!”葉修成功止住了病人的腦溢血,穩住病情後,當即叫道。
“嗯。”張欣然認穴精準,手法熟練,很快便完成了消毒作業。
葉修一手捏住百會穴處的乾針,另一手下針手腕內側的內關穴。
“張老,葉修如此施針,你看出什麼端倪來沒有?”在葉修施針搶救的時候,陶然和張遠兩個在門外就搶救事宜聊了起來。
“原發性急性腦室出血,一般都是體內陰陽兩氣逆亂,瘀血內阻,止血降顱壓的同時,必須理氣化瘀,這樣才能使病人不二次發病,穩固治療效果。”張遠閉目沉思,緩聲說道。
“哇,好多黑色的粘液呀。”在劉阿姨的手腕內側的內關穴下針處,隨着葉修施針治療的不斷深入,陸續排出了黏糊糊的黑色渣滓毒素。
這些黏液都是普通人眼睛可以看得見的東西,那些普通人看不見的,病人體內的溼邪陰煞之氣,也盡被葉修收攝了。
張遠和陶然聞言,一齊忘了過去,兩人臉色均是一變,不禁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是中醫界數一數二的翹楚了,但是和葉修這種得到上古仙家醫術傳承的還是不能相比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門外救護車的警笛的鳴叫聲已經清晰可聞了。
“救護車到了,我去開門。”張遠說完,當即轉身離開。
“病人在哪裡?什麼情況了?”房間裡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多人的說話聲傳來。
“就在這裡,啊?”當張遠帶着救護人員進來之時,廚房裡發生的一幕,令張遠頓時愣住了。
仰躺在廚房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劉阿姨已經兩眼睜開,醒轉了過來!
“張老,病人腦溢血已經基本治癒了,不需要醫院急救了,只需吃點藥,臥牀靜養,調理身體,慢慢恢復即可。”葉修取針,起身說道。
“我沒聽錯吧?急性腦出血,你鍼灸半小時就治癒了?”張遠驚訝的問道,葉修今晚的表現太令張遠意外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張遠這個大國醫的醫術認知範疇。
“幸好搶救的及時,再晚片刻,我也無能爲力的。”葉修淡淡一笑應道。
“劉阿姨,你先別亂動,由擔架把你擡出去,臥牀靜養三日。”葉修交代說道。
“張老,晚輩今晚贈你那瓶《正氣丸》,你每日早中晚各取一粒給劉阿姨服食,三天後,等劉阿姨體內陰陽兩氣徹底調理順暢了,這病就算是治癒了。”葉修叮囑一臉驚訝之色的張老說道。
……
張家會客廳裡。
張遠和陶然兩個中醫界的大佬,都一臉敬佩之色,看着葉修。
“張老,陶院長,你們別這麼看着我呀,我心裡怪滲得慌的。”葉修尷尬的笑道。
“葉修,今晚老朽算是真的大開眼界了,你這手鍼灸絕活,這世上也沒誰了,不知你這手鍼灸手法的治療原理是什麼?”張遠一臉興奮之色,繼續深究問道。
“氣針療法,引天地之正氣,經醫者功法淬鍊,煉精化氣,功成者可依針法治百病。”葉修想了想,緩聲說道。
“啊?”張遠和陶然兩個中醫界的大佬齊聲驚呼,都是一臉不解之色。
“那多久纔算是功成呢?”陶然首先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循序漸進,非二三十年苦功不可。”葉修應聲說道。
“二三十年?那你?”張遠一臉狐疑之色,盯着葉修看着。
不用張遠開口問,葉修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張遠現在一定是在質疑自己,不過二十多歲年的年紀,怎麼會有那麼精湛的氣療針**力的。
“不瞞兩位前輩,我這身功力,乃是家師傾盡他一身功力給我,我才得以有今日成就的。”葉修索性就將這個故事編下去,免得日後還有人來懷疑這,懷疑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