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先進的醫術,也沒有葉開的透視異能治療傷口與止血來的快。
醫院裡,醫生甚至說,這傷口雖然深,但明顯不是今天剛剛造成的,血已經止住,傷口也在快速的癒合狀態,如果不是秦長生強烈的要求,醫生甚至不想給秦筱雪包紮起來。
“秦叔叔,對不起,讓你和你的……戰友姚飛揚徹底的撕破了臉了。”
葉開攙扶着秦筱雪,對秦長生道歉道。
“哈哈哈哈,葉開啊,男子漢大丈夫,於人世之間,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相比你來說,秦叔叔我,考慮的東西似乎是過多了,所以,只知道一味的忍讓,能不走到最後一步便不走到最後一步,搞的那姚家似乎都要騎到了我們的頭上!”
秦長生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今天,如果不是你,仗劍一怒爲紅顏,說不定啊,秦叔叔還會一味的忍讓,奉行我的中庸之道呢!所以啊,秦叔叔應該謝你纔是!”
“秦叔叔,你太客氣了,我……”
“哎呀,你們倆就別互相吹捧啦!現在受傷的是我好不好,怎麼好像你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呢?討厭!”
一邊的秦筱雪打斷了葉開與自己老爸秦長生的談話,嬌嗔一聲道。
“哈哈哈哈,筱雪啊,你這個丫頭,老爸這是嫉妒你啊,能找到一個這麼疼你的男朋友啊!”
秦長生脫口而出,哈哈大笑道。
“切,老爸,你怎麼不說嫉妒葉開呢,他能找到一個我這麼好的女朋……”
話說到這裡,秦筱雪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呸呸呸……老爸,上你的當了,誰……誰是我的男朋友?葉開?纔不是呢!誰要當他的女朋友了?長的那麼醜!哼!”
秦筱雪輕啐幾聲,掙脫開葉開的攙扶,徑自向醫院外走去。
“呃……我……我很醜嗎?”
葉開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仔細的驗證着秦筱雪話的真實性,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醜一樣。
“男人醜一點怕什麼?當年啊,你秦叔叔還不是憑着一身的才華,找到了你阿姨,哦,也就是筱雪的老媽嘛?要說起她啊,嘖嘖嘖,那可是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是校花級別的人物,後來,成了大學的校花,再後來,成了整個海上市最最出名的四大美人之一……唉……”
說到秦筱雪的老媽,秦長生的神情似乎便暗淡了下來。
“可惜啊,她走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秦長生又看向葉開說道。
聽到秦長生這麼說,葉開也跟着情緒稍稍低落了起來。
“秦叔叔,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相信阿姨的在天之靈,也希望筱雪和你都能生活的開心快樂的!”
雖然這是套話,但是葉開卻是發自肺腑的說了出來。
一直以來,從來沒有聽說過秦筱雪提起她的母親,在秦家也沒有看到秦長生身邊有女人的陪伴,原來,是因爲早已不在人世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人心酸的事情。
葉開甚至能想到,秦筱雪在小的時候,便由她的老爸秦長生一手帶大,少了許多的母愛,更是沒有那份正常人家看起來極爲普通的天倫之
樂。
秦筱雪是個好女孩,又是葉開真正喜歡過的女孩,所以,不管以後能不能與她有段美好的姻緣,葉開都希望她能過的幸福開心。
至於秦長生,這個說不定將來能成爲自己岳父老泰山,葉開當然也是由衷的祝福。
“咳咳咳咳……”
聽了葉開的話後,秦長生竟然連聲乾咳,被自己的唾沫都差點嗆到背過氣去。
“葉開……咳咳咳咳……”
秦長生一臉的尷尬,卻好像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來。
葉開只道是提及了秦長生的傷心往事,不由的道歉道:“秦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另外,阿姨生前與您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葉開本來是想要轉移一下秦長生的傷心點,可誰知道,秦長生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葉開道:“葉開啊,你這最後一句話,只說對了一半!”
只說對了一半?
葉開在心裡暗暗的嘀咕着。
那意思就是,那秦筱雪的媽媽,在生前,與秦長生的關係並不好嘍?
“您的意思是……”
葉開自然沒有把話挑明,只是含糊的跟了一句。
“嗯!你阿姨,哦,也就是筱雪的媽媽,她跟我的關係是很好,這一點兒也沒有錯,但不是生前,因爲,她……並沒有死!”
“咳咳咳咳……”
這一回,輪到葉開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什……什麼?阿姨她還……還活着?”
葉開訕訕的問道。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那爲什麼要離開您和筱雪呢?哦哦,秦叔叔,不方便說就算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搞了半點,原來是鬧了個大大的烏龍,人家愛妻還活着,葉開去讓人家節哀順便,這怎麼能不讓人家生氣呢?
“呵呵,算了,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她……唉,她的身份特殊,那一年,筱雪才八歲,她被迫離開了我們,我知道,她是爲了保護我們父女的安全……”
秦長生走出醫院,點了一根菸,又遞給葉開一根。
“喂,你們兩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聊到現在啊?雨都停了,還走不走啊?”
門口,出租車之上,秦筱雪對着秦長生與葉開二人嗔怒道。
“啊啊,來了來了!”
秦長生猛吸了兩口煙,拍了拍葉開的肩膀道:“筱雪不讓我提她的媽媽,所以,別讓她知道我和你說過這件事情,我們改天有機會的時候,慢慢說吧!走!”
說罷,秦長生便掐滅菸頭,向着出租車走去。
既然人家不方便現在說,那葉開自然也不是那種八卦男,也只好聳了聳肩膀,笑着跟了上去。
……
華夏最北邊,與俄羅斯接壤的地方。
一個叫河塔的小鎮。
這裡,終年氣溫都很低,便是夏天,人們也要穿着一件不薄也不厚的毛衣才能受得了。
這河塔小鎮的北面,有一座高山,與那倭國的富士山相似,這座山終年被積雪所覆蓋,滴水成冰。
唯一不同的,是這座山海拔極高,遠遠不是那倭國的
富士山所能比擬的。
一個身材魁梧,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一步一步的沿着那已然被積雪覆蓋了的青石山路向這座高山上攀登上去。
仔細的看去,這中年漢子的一隻右手,齊腕已然斷裂,手臂下面是光禿禿的,卻沒有安裝假肢之類的東西,看上去,有些讓人心寒。
再看這漢子,一臉的倦容,嘴脣乾裂,面色蒼白,目光呆滯而顯空洞。
似乎,這中年漢子的身體與內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以至於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只知道向着那青石臺階之上,一步,一步,接着一步的爬着,爬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中年漢子爬了多高,那多日以來的勞累與飢寒交迫,終於將他身體裡的最後一絲氣力都抽空耗盡。
“撲通!”
那中年漢子搖晃着一頭栽倒在地,前額磕到了青石臺階之上,在雪中留下一絲殷紅的血跡來。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這中年漢子的身上已經是落滿了積雪,山上,這才走下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來。
所讓人不要思議的是,這兩名大漢的身上,僅穿着華夏普通地域盛夏時節纔會穿的T恤衫,彷彿這極低的氣溫對他們來說,根本是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
“大哥,那裡有人!”
其中一個長臉大漢對身後的圓臉大漢說道。
“扔到路邊吧,每年都有不睜眼的傢伙上山,凍死的也不在少數!”
那圓臉大漢漫不經心的回了那長臉大漢一句道。
“嗯!”
長臉大漢應了一聲,上前去準備拖那暈倒的中年漢子。
“啪嗒!”
就在他將中年漢子拖過幾米時,一塊黝黑的鐵牌,從那中年漢子的懷中掉落到了地上。
那長臉大漢一臉疑惑的拿起那塊黝黑的鐵牌來。
這鐵牌入手,極涼,似一塊冰塊般。
鐵牌的上面,刻着一柄刀,一柄,只有鋒刃,卻沒有刀柄的刀。
“大哥,這是……”
那長臉大漢看了看身後的圓臉大漢,欲言又止。
“把他叫醒!”
圓臉漢子衝長臉漢子使了個眼色道。
長臉漢子點了點頭,立刻抓起一把雪來,放到了那中年漢子的額間,用手反覆的揉搓着。
十幾秒鐘之後,那中年漢子的額頭通紅,卻是醒轉了過來。
“兄弟,你上山有什麼事兒嗎?”
那圓臉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剛剛醒過來的中年漢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我來找……找人!或者說……找一個地方!”
那中年漢子氣若游絲,似乎隨時就會斷氣一樣。
“找人?找地方?你想找什麼?又要找什麼地方?”
圓臉漢子雙眼微眯,追問了一句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中年漢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回道。
圓臉漢子與長臉漢子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圓臉漢子繼續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漢子呼出一口氣來,幽幽的回道:“冷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