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令男人心猿意馬的絕色佳麗,不要說她是個警察,而作爲當事作或是嫌疑人的榮傑沒有辦法拒絕,就算不是,一個美女想聽故事的請求,他又如何能拒絕?
榮傑看向葉開,後者點了點頭。
以前不覺得,但現在,榮傑似乎將葉開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當成了可以信賴的人。
“好吧,蕭警官,那件事情之後,我沒有選擇立刻報警,那是因爲我怕,我怕他們會找到我,殺了我!”
榮傑神情有些黯淡。
蕭棲梧點頭道:“這個我們可以理解,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除了你是無故失蹤的人之外,還有另外七個人,也是同樣的情況,而這七個人,或許,就是你所說的與你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裡的人吧?”
蕭棲梧說罷,身後的那個戴眼鏡的男青年毛小寧便將一摞照片遞給榮傑。
“這些,便是失蹤者的照片,你看一下,是不是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
毛小寧指了指照片上的人對榮傑說道。
“是!是他!是他們!沒有錯!這四個都是被關在籠子裡的人,另外三個……我沒有看到過。”
榮傑顯的有些激動。
“好了,你接着說吧!”
蕭棲梧示意毛小寧收起照片,讓榮傑繼續說下去。
平復了一會兒,榮傑這才說道:“我當時意識到這是人肉,便立刻嚇蒙了,自然是一口也沒有吃的。後來,那些壞蛋便強行把我和另外一個人,哦,就是剛剛照片上的其中一個,都從鐵籠子裡拖了出來,然後,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類似擂臺一樣的地方。”
“擂臺?”
葉開有些不解。
“對!是一個圓形的擂臺,四周用鐵欄杆攔了起來,或者說是一個更加巨大的鐵籠子更貼切一些吧。擂臺下面,早已經圍滿了人,他們表情十分興奮,有尖叫的,有喝罵的,有大笑的,但無一例外的,手中都拿着一些票據什麼的。之後,我就和那個人一起被扔進了擂臺之中。”
榮傑說到這裡,似乎不願意再說下去了。
蕭棲梧輕吸一口氣,小聲道:“這幫喪心病狂的傢伙!他們竟然玩起了地下鬥獸場!”
鬥獸場這三個字,葉開並不陌生。
歷史書裡講過,小說裡也曾介紹過。
古代,羅馬人最喜愛的娛樂就是對血淋淋的角鬥場面作壁上觀。大批的角鬥士被驅趕上角鬥場,相互殘殺,或與野獸肉搏,嗜血的貴族奴隸主則在角鬥士的流血犧牲中獲得一種野蠻的快感。
蕭棲梧這麼一說,葉開頓時明白過來,這榮傑所說的那個擂臺般的大鐵籠究竟是什麼了,至於那些擂臺下的人們,或許便是花錢進來觀看這些血腥場面的,而他們手中的票據,應該是用以賭博下注,看哪一邊會贏的依據吧?
“沒有錯,他們不是人!他們讓我和那個人在擂臺邊上自己挑選兵器,都是那種長劍、流星錘、盾牌、短刀之類的冷兵器。我不想選,他們便威脅我說,在這
個擂臺之上,除非有一方死去,否則拼殺不會停止。”
榮傑停了一下,搖了搖頭,接着道“無奈之下,我撿起了一塊盾牌與短刀,而對面那個人則是選了一根平頭狼牙棒。我本來還小聲的對他說,我們不要真的廝殺,找個機會一起逃跑,可是那個人,似乎是吃了人肉之後,也跟着心裡扭曲了,直接便向我殺了過來!”
面對只有一個生還名額的機會,或許,沒有人會再去講謙讓,更不會再有什麼道德禮法的約束了吧?
葉開突然想,這些喪心病狂的歹徒是可恨,可是就像廣告詞裡說的那樣,“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戳!”,如果不是那些心裡扭曲,感情麻木的觀衆或是參賭人員,又怎麼會滋生這種惡毒的殺人地下鬥獸場呢?
到底,相比之下,誰更可恨一些?
“我沒有這麼和人玩過命,所以,我只是一味的躲,一味的防,最終,那個人在我的身上留下好幾道傷痕之後,一棒子砸到我的頭上,我便昏了過去。”
榮傑說到這裡,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或許,他們認爲我死了,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總之,我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半埋在一個土坑裡的,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不把我也大卸八塊,再煮了給剩下的那些角鬥士去吃,但我只知道,我活下來了,所以,我就掙扎着爬起來,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終於,倒在了一個國道路邊,再後來,就成現在這樣了。”
榮傑指了指病房,自嘲的笑了笑。
蕭棲梧聽完,站起身來,看向榮傑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大體上了解了。一會兒毛警官會替你再作一遍詳細的筆錄,另外,我們還會安排素描畫師,按你所說的那些歹徒的樣貌畫素描,希望你盡全力配合。我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更有用的細節,或者是看到了那些歹徒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毛警官,這裡交給你了。”
蕭棲梧將一張名片遞給榮傑後,對毛小寧又囑咐了一遍,這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老四,我也走了,不耽誤警官問話。記住,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和我聯繫!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吧!”
說罷,葉開便也起身要走。
榮傑還想要再說些感謝的話,卻被葉開阻止了。
硬是拿了榮傑的銀行卡號碼,葉開離開病房,又快走幾步,追上了剛剛走到醫院門口的蕭棲梧蕭大隊長。
“有事嗎?”
蕭棲梧見葉開追了上來,揚頭問道。
“蕭隊長,榮傑是我的朋友,我想問問你,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我也想將那夥歹徒儘快的繩之以法!”
葉開堅毅的神情顯的異常果斷。
蕭棲梧點了點頭,向葉開道:“謝謝,破案,是我們警方的事情。我們會盡快抓住他們的,你放心吧。行了,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蕭棲梧把葉開當成了一個仍然沒有踏入社會的愣頭青。
一個大學生,他能幫自己什麼忙?雖然剛剛看到他的身
手不錯,那難道能讓這個叫葉開的學生裝成臥底,混入地下鬥獸場,將那夥歹徒一網打盡嗎?
蕭棲梧在心裡笑了笑,這年頭,不是能打就可以辦成一切事情的。
葉開見狀,也不惱火,便說了聲再見,自己打車走了。
蕭棲梧回到車上,又將這事的來龍去脈和隊員們講了一遍,並安排下了工作。
做完這一切,她才問其中一個人道:“那起‘黑白無常’車禍死亡的案子,監控數據科那邊,有進展了嗎?”
不久前,在“黑白無常”案子中,一處離案發地很遠的一處本以爲是廢棄的私人家的監控探頭,被警方發現,還能存下一些數據,而且裡面也出現了在“黑白無常”兩個殺手的車撞到電線杆之上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上了車前這一個經過。
但因爲像素太差,看不清這個身影的具體動作以及面部特徵,需要監控數據科利用先進的設備去還原,不過也只會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蕭棲梧纔對杜安國杜局長打包票說一個月之內一定破了這起案子。
“剛打過電話,那邊說已經將案發地的那名涉案嫌疑人的面部特徵做了出來,現在應該發到蕭隊你的手機上了,你看一下。”
坐在後排的一個民警向蕭棲梧彙報道。
“太好了,只要做出了他的面部特徵,我相信,人臉識別系統,再加上其他相應的手段,找到這個人,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了。行了,你們都忙去吧!”
蕭棲梧坐了下來,掏出手機,找開郵箱。
果然,幾條圖片信息已然傳到了自己的郵箱。
蕭棲梧逐張點開,前幾張,赫然能看到這個黑影手裡拿着個東西,插入駕駛座位上那個人的喉嚨間。後面,則是幾張這東西的特寫,那是一柄蝴蝶刀。
而最後一張照片,便是那人正面臉部的特寫了,蕭本梧向照片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會是他?!”
……
回到市區裡,葉開的心情一直不曾平靜。
“這羣讓榮傑差點命喪黃泉的傢伙,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一定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葉開的臉上浮現出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意來。
看看時間,還早的很,所以葉開便給趙山炮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大體上和他說了一遍,並請趙山炮安排一些道上混的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蛇有蛇洞,鼠有鼠道。
那幫傢伙們能搞出這麼大的地下鬥獸場,肯定不會是百密而無一漏的,所以,說不定趙山炮安排的人會比警方更近一步找到什麼線索。
下午五點半,葉開再次接到了宿舍老大魏營的電話。
“你人死哪裡去了,快來,希爾頓大酒店,都到了不少人了,你來了我們先打打牌吧!”
魏營催促道。
葉開沒有把自己去看榮傑的事情以及事情的詳細告訴魏營,畢竟,他們在這種事情上,除了義憤填膺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