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幾天時間,文青將從空間裡取出來的天蠶絲編成一件小馬甲。
雖然他的織衣手藝不行,織出的馬甲看上去與馬桶也沒什麼兩樣。但這件被他美其名日“天蠶衣”的馬甲,穿在身上也確實很舒服。
更重要的一點是,爲了驗證古人所說的“刀槍不入”的說法,文青特意用尖刀試了一下,還真發現這些天蠶絲是用刀割不斷刺不入的。
至於子彈能不能打得進去,文青手中沒有槍,自然是無法驗證。
當然,摸着這件絲滑柔軟的天蠶衣,文青心裡很清楚,它不可能抗得住子彈的強烈穿透力。但既然真的能夠刀剌不入,就絕對算得上是一件護身神衣了。
這幾天的日子雖然過得很平靜,但文青心裡卻是很清楚,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通常都是最寧靜的。
而文青,此時正身處於這種逼仄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寧靜之中。
他知道關小馬,肖正揚,甚至於那個一直隱於暗處,始終未現真面目的九爺,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來,也絕對是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風浪,欲圖一舉將自己吞噬。
然而,文青卻是絲毫未懼。
來吧,你們有什麼招,就儘管使將出來吧,小爺等着!
而在這次出空間之後的幾天裡,文青心中也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一直弄不明白,第四塊土地的開啓,也即是達聞境的提升,神眼銅鏡到底又賦予了自己怎樣的異能?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想象的意念分身?
可是,再一想到這種異能,也只不過是在鏡界空間中出現了一次,而後便再也沒有湊效。
那怕他此後再凝聚心神,也無法分心兩用,真正做到將意念與實軀真正分開,而同時用意識來操控。
爲此他糾結了好久,但在糾結的同時,卻又給了文青一種意外地發現。
文青忽然發覺到,自己在凝神靜息,釋放意念的時候,雖然無法做到像此前在鏡界空間中的那樣,將意識做到全方位的分散。但在視,聽,嗅,觸,味,心這六種感覺的探查力上,其敏感度大大地優於此前。
換句話說,即使在他沒有開啓神眼銅鏡的情況下,他的洞察力也比普通人要更爲敏銳得多。
而在六覺之中,除了視覺之外,文青更是倏然覺得,自己的聽覺更是聰靈了很多。
只要他凝靜心神,方園數百米之內的一切輕微動靜,都無法躲過他的耳朵。即使是在嘈雜的環境之下,他也能夠聽出很微小的聲音。
這不,這天文青正在公司外的走廊間走着,突然耳膜一震,聽到不遠處傳來劉春雨與別人的通話聲。
劉春雨是劉全的侄女,二十來歲歲,家就住在東華市區,是個本份而漂亮的女子。
本來她兩年前處了一個男朋友,名叫李一飛。這李一飛剛開始對她還好,時間久了就原形畢露,暴露了其混蛋的本質。
每天除了喝酒賭博,與一衆混混們廝混以外,李一飛就沒有幹過一件正事,而且還經常打劉春雨,是個十足的混蛋。
劉春雨不堪其辱,幾次想要離開這個混蛋。卻是受到了李一飛的威脅,她無奈之下,她只得跑了出來,前來投奔她叔父劉全。
劉全找到文青,文青問了她的專業之後,便讓她在公司裡做了一名文員。
劉春雨做事認真負責,各項工作都做得很好,文青對她很是賞識。
此時見劉春雨在那裡打電話,文青本來不想打擾她,可一見她的神色頗爲悲苦,且又在無意之間將她與對方的通話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原來,給劉春雨打來電話的,正是她那個坑貨男友李一飛。
“李一飛,你簡直就是個無賴!”
劉春雨是個柔弱的女子,性情很溫順,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還從來沒有與哪位同事紅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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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她的神色與話聲中,不但透着悲苦無奈,更多的則是幾分憤怒。甚至是憤恨!
劉春雨若是與別人打電話,文青當然會裝着無事人般地走開。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之事,自己不能過問。
可他知道李一飛是個畜牲,這傢伙眼下打電話給劉春雨,就絕對沒有好事。看着劉春雨那副氣苦的樣子,文青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傾聽。
聰銳的聽覺異能,果然於此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文青雖然與劉春雨離得很遠,正常狀態下,任何人都是無法聽到的,但在文青耳中,卻是將劉春雨的通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遠處,劉春雨情緒激動,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引起了文青的注意,而是極力壓抑着心頭的憤怒,對着手機說道:“李一飛,我已經給了你很多錢了,你怎麼還不知足?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還想要錢?你應該知道,我的工資本來就不多……你真是太無恥了!”
“給我很多錢?劉春雨,虧你他媽還敢說這話?”
李一飛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文青耳邊立時聽到他的大喝聲:“你說你一個月工資五六千,纔給老子打了幾回錢?根本就不夠老子在牌桌上幾局輸的。”
“你……怎麼能這樣?我這幾個月的工資,全都打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劉春雨滿面委屈,連說話的聲音中都帶着哭腔了。
“怎麼做?也對,你一月工資確實不多。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聽說你們公司那老闆叫什麼文……對了,是叫文青對吧?聽說那小子挺有錢的,你也算長得有幾分資色,不如就傍上他這個大款,讓他給你漲點工資。不用擔心我,我很大方的,只要你能按時給我錢,就算你和他上牀我都沒意見……”
“你……李小飛,你,你簡直就是個畜牲!”
本來,對於李小飛的無禮,劉春雨雖然很憤怒,卻是一直堅忍着。但一聽這混帳東西越說越不像話,她終於忍不住怒聲喝斥道。
而當不遠處的文青聽到此處時,眉頭更是不禁緊皺了起來,最後實在難掩心頭怒火,徑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