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這中年醫生這樣一開口,文青便知道他便是唐江向自己推薦的血液科主任醫師陳主任。
當即,文青也伸出一隻手來,微笑着與陳主任握了握。然後便開門見山地指着小櫻對他說道:“陳主任,這孩子就是病人,麻煩你給她看看。”
“嗯,好的。孩子,你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陳主任點點頭,和藹可親地向小櫻招招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陳主任讓小櫻伸出手,察看了一下孩子的手心,再讓孩子伸出舌頭看了一下,神情頓時顯得有些沉重。
“醫生,我家孩子怎麼樣啊?她得的是什麼病?”
看到陳主任的神情,大年叔的神情顯得很是焦急,趕緊問道。
陳主任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具體什麼病,光靠看是不行的,還得看檢查結果才行。這樣吧,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們去給孩子做個血常規,骨髓和血塗片。”
說罷,陳主任便掏出筆,刷刷刷地迅速開出一個單子,交給文青說道:“文總,你帶孩子先做一下檢查,等到檢測結果出來之後,我們再製定一下詳細的治療方案。”
“好的,謝謝陳主任!”
文青對着陳主任點頭道了聲謝謝,然後又與大年父女倆一起出去交了費,然後再去化驗室。
這一切程序,院長唐江都已經跟下屬關照過了,有專人陪着文青和大年父女三人,一路徑直開綠燈,根本不需要一分鐘的排隊時間。
至於孩子的檢測結果,如果按照醫院裡的正常流程,最短也得是要幾個小時之後纔會出結果。但因爲有院長關照,化驗室的醫生們也是不敢怠慢,便首先給小櫻的血液樣品進行化驗。
僅用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一切檢測結果就遞到了文青的手中。
文青看不懂那些化驗單上的名目,便又帶着大年父女倆返回到陳主任的辦公室,將化驗單交給陳主任觀看。
陳主任盯着化驗單看了半天,沉默着沒有說話。
而在這其中,文青雖然能夠沉得住氣。可作爲孩子的父親,大年叔卻是一直將孩子的病記掛在心頭。因爲在此之前,那騙他錢財的庸醫可是對他說過,孩子的病可能是白血病。
大年叔雖然說是個莊稼漢,可也是知道白血病的可怕之處。雖說現在白血病能夠治好,但也並不是絕對的,這也是根據個人體質有關。
而他的孩子小櫻,從小就體弱多病。如果她生得真的白血病,大年叔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兒究竟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更何況,就算自己的女兒能夠躲得過病魔的折魔的折磨,僅僅治療白血病所花出去的錢,對他們這個貧困交加的家庭而言,絕對是個承受不起的負擔。
看到陳主任認真地看着化驗單沒說話,大年叔心中很是着急,但又不好打斷陳主任的觀察。只能強行忍住急切想要詢問的想法,屏住呼吸不敢開口。
兩人就這樣大約等了兩分鐘,才見陳主任輕輕地將化驗單放在桌上。
陳主任正欲坐下身來,卻是擡頭猛一見文青與大年叔都是一臉緊張地神色,不由微笑地打斷了他們的疑慮,說道:“兩位不用擔心,孩子的病雖然不輕,但也不是絕症。是完全可以治癒的。”
一聽這病完全可以治癒,文青與大年叔兩人頓時都覺得心頭一鬆。大年叔更是急切地問道:“醫生,我家孩子是不是得了白血病啊?我聽說白血病很可怕的……”
“呵呵,這位大哥你就放心吧。”
看到大年叔如此緊張地神色,陳主任臉上露出一絲溫和地微笑,輕聲安慰着他說道:“你的孩子得的並不是白血病,而是類似於白血病的慢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癲,而且還是低危組排列。這種血液病雖然說治療起來有些麻煩,但是憑藉現在的技術,是完全可以治癒康復的。”
“真的嗎?真的可以治好嗎?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陳主任如此自信地保證自己女兒的病能夠治好,大年叔竟然高興得似個孩子般高叫起來。不過,突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卻是不由地讓他心頭多了一層擔憂。
他緊緊地抓着陳主任的手,問道:“醫生,治這種病是不是需要很多錢吧?請問大概要多少錢?”
現在確認女兒的病能治好,大年叔心頭懸着的石頭赫然已經落到了實處。可現在唯一的問題,也就在治療費用上了。
要知道,如果他不是剛剛被人騙走五萬,或許還能應付一下。可是,現在自己分文沒有,這可如保是好?
雖然說文青已經保證自己拿錢給孩子看病,可是自己畢竟與人家非親非故。人家通過關係請專家來給自己孩子看病就已經做得很到位了,自己又怎麼能夠再讓人家破費呢!
“大哥,治療費用的方面,這個我還真不好說……”
陳主任被大年叔這樣拉住,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年叔,你不要着急,小櫻治療費的事,我來解決。你現在只管安心地帶着孩子就好了。”
將大年叔的愧疚與無奈看在眼裡,文青上前一步,溫言安慰着大年叔。而事實上,小櫻的治療費用,對於他而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青子,我不能要你的錢,我……真不能要你的錢!”
文青這樣說,大年叔就越加感到不好意思。但他現在又實在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接受文青的好意,自己的孩子應該怎麼辦?
文青又再花費了一番言語,這才終於將大年叔說穩定了下來。
接下來,陳主任便給小櫻制訂好了一個較爲詳細地治療方案。
而這個方案的第一步,便是先在醫院病房裡住下來,再慢慢地接受醫院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