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噹的一聲,那漆黑的屋子大門被打開了。盈盈走來了一人,來人卻是彭家麗無疑了。她把一本子重重丟在了張凡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對他說道:“麻煩你坐下,我現在對你錄口供。”
張凡神色一晃,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對方的高聳上,大概停留了幾秒鐘,他纔是笑着說道:“好啊!一旦我給你們錄完了口供,我可以走了麼?”
“哼!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表現如何了。”彭家麗頭也不擡一下,她直接翻開了本子,拿起了筆,淡淡迴應了張凡一句。
“呵!看來你們做警察的,這抓人倒是挺積極,只是你們這態度嘛,真的是不敢恭維了。”
“少囉嗦,趕緊坐下。我剛纔特意看了一下你的身份信息。你叫張凡?來自華夏?而且你還是第一次入我們香港來吧?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張凡大大咧咧拉開椅子坐了一下去,一邊懶洋洋說道:“哎,那個啥……我的身份信息你不都是調查清楚了麼?一切都正確,沒有半點錯誤。”
“好!那我現在來問你,你到我們香港來做什麼?談生意?還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着對面這個女人的咄咄問題,張凡心中忽然是不爽起來了。他孃的!不就是個*嗎?有什麼好生氣?囂張的?
接下來,張凡索性閉口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別在磨蹭,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彭家麗再度提醒道。她驀然發現張凡似乎並沒有在聽她說話。
哼!像他這樣的人她是見多了。犯事了,總是喜歡佯裝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來,想要迷惑他們警察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張凡還是沉默,他只是眼角撇了一下彭家麗,依然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最終,彭家麗是無法忍受張凡的如此態度了,她一巴掌狠狠的啪在了桌子上,目光凜然瞪着張凡,“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哼!像你這樣的人,我是見多了。你放心,居然你不肯說話,我時間多的是,我可以慢慢跟你磨蹭的。看看到底誰怕誰!”
於是,張凡笑了起來,一臉溫潤:“我想,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可不想你們這些警察時間多的是。”
“哼!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爲……”
篤篤!
有人敲門,得到了彭家麗的准許,走進來一個年輕警察,他低聲對着彭家麗說道:“彭Sir,外面有個叫洪大志的律師指明要找你,你還是出去一趟吧。”
“律師?洪大志?他怎麼來了?對了?他有說找我什麼事情嗎?”彭家麗面色微微一變。
只是因爲,洪大志的名頭在他們香港中實在是太響亮了,即使是文盲的人,只要聽到了這名字,都能夠引起他們興奮一時。
那個警察繼續低聲說道:“呃……他好像是要來保釋一個人吧。”
“保釋?”彭家麗面色揚起了一抹驚訝的神色,她繼續疑惑說道,“呵!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誰會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能夠請到他來保釋?”
“我想,那個人一定會是我。”張凡及時的插了一句話。
誰之卻是換來了彭家麗的一記白眼跟鄙夷:“是?哼!你不要做白日夢了!你可知道洪大志在我們香港中的身份?人家那是如日中天啊,你張凡無非就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我想以你這樣的身份,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呢。醒醒吧,不要在做白日夢了。真是可笑。”
“可笑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可笑!還不趕緊去啊?人家正在找你呢。”張凡聳聳肩膀,不在理會彭家麗對他的鄙夷。
有些女人永遠是單根筋,不管你對她說什麼,她認爲你自以爲是。那麼對付這樣的人,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了。
用事實說話,事實勝於雄辯。
哐噹的一聲!大門又是被關閉了起來。
彭家麗心中一直很疑惑,像洪大志這樣身份顯赫的大律師,他怎麼會無端到警察局來找她?說他要保釋?那麼他到底要保釋何人?
對於洪大志的一些身份信息,彭家麗還是有些瞭解的。他這人歷來心高氣傲,對於一般的普通刑事案件,他是不會接手的。
所以在香港中,即使有錢人,在社會上有一定的身份,他們一般都很男直接聘請到洪大志給他們打官司。
可是偏偏有些窮人,窮得要死。若是他們的利益受到了侵害,叫人意想不到的是,洪大志會爲他們出頭,花費一文不需要,免費官司。
一旦說道洪大志的版本,衆說紛紜一直不停。
警署大廳。
王燦一臉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洪大志身邊,心中有些着急起來。這通報都過去這麼久了,則女人怎麼還不出來啊?她該不會連洪大志的面子也不給吧?不可能的!
“洪律師,您看要不要過那邊去坐一下?”王燦建議說道。
畢竟他們在此站立也有一段時間了,可那個該死的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不了!我們就在這站着即可。”洪大志看起來一點也不着急。他不愧是做律師的,心性,性子都很沉穩。
“喲!這不是洪大律師嗎?今天到底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們警署來了?”
彭家麗邁着款款步伐而來,對着洪大志打了招呼道。少卿,當她發現洪大志身邊的王燦時,彭家麗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三流導演怎麼會陪同在洪大志身邊的?難道那混賬小子說的都是真的?洪大志前來就是給他保釋來的?真是奇怪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像洪大志這樣高貴顯赫身份的大律師,他都能請得動?
“呵呵!不是東南風,也不是西北風。彭警官,我們又見面了。”洪大志同是笑着說道。
彭家麗心中疑惑問道:“不知道洪律師今天來,是爲了……”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抓了一個叫張凡的人對吧?他是我朋友!你們那事情我都聽說了,無非就是跟幾個街道上的小混混打個架而已,若是依照我們香港法律上做個刑事判斷的話,他還真夠不上擾亂社會治安條例,所以我認爲,彭警官私自將我朋友扣押離去起來,在看這時間,一旦超付了,那麼我哪位朋友可以對你們警察局起訴的,你們濫用手中的職權。我想,如果我是彭警官的話,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洪大志的一番話,頓時讓彭家麗身子一震!她何嘗不知道洪大志這番話,就是明顯告訴她說,是時候把釋放人了。不要在瞎子折騰下去,不然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讓彭家麗唯一不爽的地方,那個混小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洪大志的辯護呢?
無奈,彭家麗最後也只能放人了。
張凡從小黑屋瀟瀟灑灑走了出來,他目光一掃視,發現大廳上站着三人。其中一個是王燦,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可惡的女人。至於中間那個中年人,看着他的面相儒雅,儒雅中又是帶着幾分的威嚴氣息。
莫非此人便是他們一直提起的洪大志大律師了?
王燦見到張凡安然無恙出來了,他高興迎了上去,“張哥,你可是出來了?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王燦所知道的是,這些警察們最慣用的手段便是,一旦落入到他們手中的嫌疑犯人,他們在錄口供,稍微有點不配合他們,若是遇到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審問官,捱上一頓板子拳頭是必不可少的。
反正外有傳言相差不大,至於事情的真實性那就沒有人去刻意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