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不行!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必須得給這些龜孫子們一點教訓才行。”
張凡氣不過,如此三番兩次給他們子彈瘋狂掃射,此中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張凡舉目在車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在車廂的後座上,有些修車的工具。
張凡眼睛隨之一亮,他一手抓上了一板斧,打開了車窗,視線了瞄準了比較靠近他們的其中一輛車子。
接下來,張凡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目光一閃,手中的板斧立刻是嗖的一下,從他手中脫離,呼嘯的砸上了後方的座駕位置上玻璃。
嘩啦的是一聲玻璃破碎響聲,緊接着,後方傳出了一巨大剎車的響聲。主座駕上的開車人,破碎的玻璃碎片,刺上了他的臉。突發情況,他根本就來不及剎車,車子一個巨大打滑,最終是發生了側翻。狠狠撞擊在路道的欄杆上,從而阻止了後面的車輛。
“爽!終於搞定了這些難纏的蒼蠅。”
楊智也是也能吃驚,一板斧毀掉了一輛車,讓他們發生連環碰撞。剛纔受到的憋屈,的確是大快人心。
奔馳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一路暢通無阻的抵擋機場。
他們下了車,看着車的後尾,給子彈掃射的不成樣子。楊智無奈嘆息了一口氣,說道:“這車子,即使拿回去在維修,看樣子也是修不好的可。張哥,你先進去,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行。我在大廳等你。”
張凡知道,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楊智要跟麗娜他們說聲告別,是有必要的。張凡隨之步入了候機大廳。
十餘分鐘後,楊智到來。
此刻,距離他們登機時間已不多,過安檢,入了通道。
轟隆隆的飛機破空而起,洛杉磯,永別了。
……
歷經了一番長途跋涉,他們在次日抵達了江都。
十年之後,楊智可是想不到,他還能在他的有生之年踏入這一片曾經生他,養育他的故土。站在人潮涌動的長街頭,楊智的心情,一片激動,又是澎湃起伏不定。
他,回來了!
只是可惜,他身邊再也沒有任何親人。
由於楊智暫時沒有地方可以落腳,張凡暫時讓他到了玉海山莊去暫居。楊智也不矯情,遂是點頭答應。
兩人風塵僕僕的回了玉海山莊,這時候,楊智纔是發現,張凡的居住地方,可是不簡單吶。雕樑畫棟,綠樹成蔭。一看這地段的樓盤,價位定然是不菲了。
張凡,果然是有錢人。
“嘿嘿!張哥,你這地方不錯啊!我看這地段的樓盤,都是一些有身份人居住的吧?”
入到客廳來,楊智則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那偌大的,又是空蕩蕩的房子。說實在的,他心中的確是有些羨慕了。
如果他半後生,能夠倚靠自己的雙手,賺到這麼一棟房子的錢,也是能夠住上這麼豪華的房子,那麼,他今生算是無憾了。
人活着,總得有些物質追求不是?楊智能這麼想,表明他是個有上進心,有野心的人。
張靜不在,想必是在花店忙着。
“咦,這房子這麼大,你該不會是一個人居住吧?”楊智好奇的四處看看,溜達了一會兒,見這偌大的房子中,好像是缺少了人氣一樣,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我還有個姐姐叫張靜,她現在不在。除此之外,這房子在加上我,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你暫時在這裡住吧,等我問清楚了你的事情後,你在做打算如何?”
“也好!畢竟我現在的身份,可是見不得光。萬一……張哥,我真的是很感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這輩子,我算跟定你了,你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瞧着楊智說的一臉信誓旦旦,張凡笑着搖頭,擺手說道:“哎,我們又不是主僕?什麼做牛做馬的啊?往後你安心住着就是,你隨意即可。我洗澡去了,一身臭汗味,憋得難受。”
張凡衝完澡出來,發現楊智窩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張凡從冰箱中拿了兩瓶飲料,走了過去,將其中一瓶遞給了楊智,說道:“我等下就出去,跟我那個朋友打聽一下你的情況。我想此事都過去了十年,你的底案應該是撤銷了吧?”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楊智的一張臉色,頓時暗淡了下去,“雖然已經是過去了十多年,如果真的撤銷了,那感情是最好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總之,我現在終於回來了,即使案子在翻供,那我也認命了。我不會在選擇繼續逃跑了,我會坦然來面對這個結局,不管這個結局有多壞。”
“好吧!我們現在說這些話都爲時尚早了一些。你若是累的話,就去衝個澡,歇一會兒。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行!”
張凡給張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楊智暫時會暫居在他們家中。招呼得提前打,不然等老姐回去一看,猛然發現家中突然多出了一個陌生男子,還不得當成是小偷啊?若是鬧個烏龍,事情可是不好玩了。
張凡第一時間趕到了市公安局。尋到了田山。田山對張凡的忽然造訪,他神色微微一愣,然後是笑着問道:“張凡?怎麼會是你啊?這兩天我說正要找你吃飯,好好感謝你呢!誰知我打你電話,居然打不通?你這人果然是讓人捉摸不透,老是神出鬼沒的。說吧,你今天找我來,爲的又是什麼事情?”
“嘿嘿!田局果然是慧眼金星啊!一眼就瞧出我來找你有事?”張凡抹了一下鼻子,樂呵一笑道。
田山又是笑着搖頭,“誰不知道你小子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嗎?你今天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這有何區別?”張凡洋溢着笑臉問道。
“也沒啥區別。若是公事,那麼我們就公事公辦;若是私人私事的話,那麼我們就出去吃個飯,一邊吃,一邊談,如何?”
“這樣啊?那個啥……我該怎麼跟你說呢,這事情,即使私事,又可以說是公事。田局啊,我姑且這麼跟你說吧。我想讓你幫我查詢一個人,翻他的檔案看看,他以前犯過一些錯事,那個……田局,你知道的。”
見張凡說的一臉神色凝重,田山眉目微微一皺起,“你說的那個人,他叫什麼名字?”
“楊智!”
“楊智?”田山默默唸了一遍,絲毫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他想了一下,說道,“你能跟我說說看,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張凡知道,他如果想要忽悠田山打開楊智打個人檔案,是不可能的。看來必須得再實話實說了,“是這樣的,他曾經在十年前,開車撞死了一個人,然後他因爲害怕,所以偷渡到了國外。但,這十年來,他所過的日子沒有一天心安的。所以,在他遇到我之後,決定回來看看情況如何了,如果此事尚未撤銷,他會自首。如果……”
“等等!”田山立馬是打斷了張凡的話,“你說的這事情,我怎麼好像是有些印象呢?十年前?你稍等一下哈,讓我想想看。”
田山眉目深深皺了起來,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半盞茶水的時間過去後,田山纔是說道:“你跟我來!我忽然記起來了。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實習的小幹警。當時,負責帶教我的那個班長,此事好像是他負責的案子。其實啊,那個被撞的人並沒有死,不過他在醫院躺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身體才得以回覆。”
田山一邊說着,一邊把張凡帶到了一個密閉的檔案室中,他接着說道:“你跟我進來,依照十年之前的時間,找出那塵封的檔案,一看就知道了。”
“這……田局!只是一個外人,這檔案室畢竟是你們公安內部人才有資格進去的吧?合適嗎?”站在那個檔案室的大門口,張凡可是猶豫了。
田山一把扯了張凡手臂,瞬間把他拉了進去,“你放心好了,這些都是一些比較普通的檔案,沒有什麼關係!又不是那中心的檔案室,問題不大。別廢話了,趕緊找吧!這麼多的架子,可得花很多的時間呢。”
找了一會兒,田山又問道:“對了,你說的那個楊智,他現在人在哪裡?莫非他還在國外嗎?”
“他……”張凡沉吟了一下,下了決定,如實說道,“他現在就在我家中。”
“張凡!哎,讓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這人,就是江湖義氣太重。在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居然敢冒然把人帶到了家中?難道你就不怕……”
“不怕!我相信他!況且,楊智他是真心改過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看錯人。”
張凡說的一臉鑑定,田山也不去反駁他的話。是啊,田山他無可否認,張凡在對待朋友上,他的確是很講義氣,仗義。
長遠的不說,就說他最近遭遇到了事情。自家混賬兒子,在他人的蠱惑之下,跟人合夥創辦了一個皮包公司,莫名其妙陷入到了一樁詐騙中。然後事情給敗露了,人最後也失蹤了。最終,他這個做老子的,不單給兒子擦屁股,還得幾乎要傾家蕩產的墊付那些被欺騙的欠款。
田山現在想想,那一段時間的煎熬,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了。幸好張凡對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一下子就資助了他五千萬的資金。
如此好爽,仗義相助,肝膽狹照的朋友,也許人在一生當中,都不可能能夠相交得到。對此,田山他不能不感慨啊。
“哎!我好像找到了,田局,你看看是不是這一份檔案。”
張凡從一個框架上抽出了一份檔案來,檔案的表面磨損得厲害,不過,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見“楊智”兩個模糊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