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而言二人是旗鼓相當,修爲看着有差別,但從其他因素彌補的話平分秋色。
劉秉生就算修爲高一些也佔不到便宜,一見面就打了個白熱化,法水這傢伙也是兇猛十足,一股子狠記死死的頂着劉秉生絲毫不懼。
太好看了,林飛看得都熱血沸騰了,仔細的觀察着他們一招一式,雖然沒那種驚爲天人的玄妙,但以一個菜鳥新嫩的眼光來看還是能看出不少的東西。
明顯他們針對對方做過研究,一開始使的都是剋制對方的招數,比較好玩的是有點打不到一塊去雙方都有點懵,現在不玩套路了改拼命就可以看出底子誰更深一些。
林飛忍不住拿他們和別人做比較,法水比起林哮稍微差一點,就差在拳腳轉換之上,在這點上他們修爲一樣但論起底子還是林哮更爲老辣。
劉秉生的地級修爲不穩固,就算力量更強也佔不了上風,甚至還被法水的兇勁逼得有些惱羞成怒。
林飛不禁搖了搖頭,陳兵說得對,抱玉功的依賴性有時候真不是好事,一味的提升修爲卻不顧自身的修煉是一塊很難彌補的短板。
與之相比法家的人更有智慧,修煉抱玉功的時候也苦練拳腳彌補了這個短板,肯吃這個苦頭的話抱玉功就有顯著的優勢,最起碼對上其他的古武者不會吃虧。
雙方殺得紅了眼,拳來腳往的幾乎呈現白熱化的趨勢,劉秉生怒吼着幾乎發了瘋,那麼長時間還拿不下法水對他來說可能是個不小的打擊。
而事實上別說拿下了,他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就這樣實力相當的對峙着能不能堅持下去都是兩說。
兩人纏鬥了近半個小時,最後你一拳我一拳的互轟都後退幾步,怒目而視大眼瞪着小眼滿面的不甘心,氣都沒喘上幾口就又咆哮着打到了一塊。
太兇狠了,這法水確實被低估了,沒想到他還有與劉秉生一戰的實力。難怪法蔭會同意他出戰,這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對勁,林飛突然感覺有些危險,絕對是本能的
警惕性,透視眼在一瞬間啓動了。
肉眼可見的一切如常,但在這第三隻眼的面前一切無所遁形,一些奇怪的霧氣開始在房間裡瀰漫着,呈淡淡的橘黃,十分的微弱用肉眼去看的話幾乎看不見任何的顏色。
剛進來時沒感覺,但現在這霧氣幾乎瀰漫到了每一個角落。
有詐……林飛瞬間就站了起來,這股氣霧能讓透視眼警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定眼一看,這些氣霧來自於角落的一堆木屑,那堆木屑隨意的放着根本沒人注意,卻在散發着一種無色無味的的氣息。
或許從一開始進來就是這情況,只不過一開始有通風就沒感覺,但隨着時間的流逝現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已經濃郁到一定的程度,透視眼纔會產生危險的感覺。
林飛迅速的調整呼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仔細的觀察着那堆木屑。
怪醫對於這些旁門左道最有心得了,稍微從他的記憶裡查找就得出了真相,這竟然是林飛之前就見識過的水生傀。
這一堆應該是水生傀的樹枝,按理說水生傀確實毒性很大,但在不口服也沒接觸到血液的情況下危害性並不強。
水生傀算是珍貴的靈草,想找到這麼一堆可不容易,當然水生傀最寶貴的是果實,其他部分除了毒性外沒什麼珍稀的,畢竟就毒性而言它也不是獨佔熬頭。
水生傀的枯枝在烘烤過後會散發一定的毒性,這種毒會沁膚而入,在你呼吸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的進入你的體內。
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但吸入這種毒霧也不好受,一開始不會察覺但隨着吸入者劇烈運動後這種毒在發作就會變得效果顯著。
壓迫心臟,沁入血液,不會要你命也不會留下後遺症,但會讓中毒者混身癱軟,精神疲憊,最大程度的讓身體處於一個虛弱無比的狀態。
嚴格連說連毒藥都算不上,起的是麻醉的作用,而且需要一定的份量纔能有效果,利用這種毒性絕對大費周折。
至於緩解的辦
法更簡單了,連靈藥都不需要,只需要幾樣白矛根之類的普通中藥煎水一服即可。
普通的中藥都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抵禦微弱的毒性,可想而知毒性多麼微弱,而且就算吸入了也沒那麼快發作,頂多是事後昏昏沉沉的睡一覺就能緩解。
若是事先就服下藥水的話,那點微弱的毒性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麼大的賭注,如果不是在絕對公平的情況下打的話光明磊落的人絕對吃虧。
劉家的準備很精心,水生傀的木料居然堆積了這麼多,可想而知他們是早有預謀,最爲關鍵的是這東西的毒性比較弱,事後想查也查不出來。
將一切瞭然於心,林飛不禁冷笑起來,果然是好算計啊,能找到這麼多水生傀的枝幹也算處心積慮了。
果然,一直膠着的狀態開始出現傾斜,如虎似豹般兇猛的法水面色有些煞白,開始喘着大氣明顯疲憊了。
而另一邊的劉秉生是越戰越勇,一看法水露出了疲態立刻窮追猛打,囂張的笑着:“來啊,剛纔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現在就支撐不住了。”
法水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衝了上去,胸口瞬間捱了他幾拳,拳頭也比之前綿軟沒了殺傷力。
劉秉生瞬間就壓了上來,將他打得是連連敗退,此消彼漲之下更是如狼似虎。
這樣的情況下,水生傀是誰佈置的就一目瞭然了,若沒有事先服用解毒藥的話,不可能在這時候還保持龍精虎猛。
林飛一直沒動,水生傀的毒氣吸入一點但沒什麼影響,只有劇烈運動後纔會產生副作用。
劉秉生的做法很卑鄙,林飛不討厭卑鄙無恥的人,有時候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應該值得尊敬,林飛自問不是道德聖人也不會站在制高點上去譴責他。
法家和自己沒恩也沒怨,按理說這時候不應該戳穿劉秉生,爲了一個沒關係的法家去得罪陰險毒辣的陸家有些劃不過來。
林飛猶豫着該不該管這閒事,林飛的覺悟沒高到什麼閒事都管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