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公魚的魚肉是很詭異的黝黑色,放在水裡怎麼看都像是那種腐敗的爛肉,不過蘊涵靈氣的肉上倒是散發着一股難言的清香。
弄到這麼一塊肉可不容易,林飛不敢想象陳兵被折騰得多慘。
就算他修爲修復了,很厲害也很強大,但那只是在戰鬥方面。
作爲天地靈物,橫公魚在水裡可以完美的詮釋什麼叫如魚得水,往溶洞裡一鑽什麼古武者都拿它沒轍,在水下人力很難抵抗橫公魚的先天優勢。
想來陳兵填了那池潭的心思都有了,沒動手證明他思想覺悟很高,換作一般爆脾氣的人絕對拉着一車炸藥把那怪魚解決了。
蘭諾在門外守着,林飛拿出了精心準備好的東西。
烏梅,新鮮的烏梅現在比較多,不過要找兩顆風乾十年以上的老烏梅就少了,有的東西雖然不金貴但尋找起來很麻煩。
尤其是這種需要時間沉澱的東西,有時候花錢都買不來,偏偏它的價值又不高所以很是稀缺。
主要的原因就是沒人會刻意去弄,所以這東西也是有緣者得之,找這麼兩顆林飛也是費了很大的勁。
臉盆大的砂鍋加滿了水,中間這麼一小塊魚肉看着很是可憐,詭異的是水都燒開了但裡邊的魚肉卻是紋絲不動一點成熟的跡象都沒有。
竈裡的柴火很足,火燒得無比的旺盛,水沸騰開來但魚肉卻是一種巋然不動的情況。
這就是橫公魚的神奇之處,刀槍刺之不入,水火不侵,尋常人想傷它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如果不是赤金出馬,想來陳兵最少得拿什麼神兵利器才傷得了它,普通的鐵器對這種靈物一點效果都沒有。
風乾十年以上,已經黝黑髮黴的老烏梅往裡一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烏梅見水迅速的膨脹,一種微黃帶黑的顏色在水裡散波着,原本巋然不動的魚肉在這一瞬間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化。
似乎開始了一點點的融化,過程
很是緩慢,不過肉眼可見極是清晰。
“好了!”林飛鬆了口大氣,來自怪醫的記憶碎片再次有了奇用。
如果是一般烏梅的話不會有這效果,只有風乾十年以上的纔有神效,看樣子怪醫對這些時間沉澱出來的神奇確實是爛熟於胸。
沒有這十年烏梅,橫公魚肉也熬不出奇效。
後院竹林的空地上,香茗冒着白煙,陳兵細抿一口愜意的哼了一聲。
林飛帶着蘭諾來到這一時是百感交集,嚴格來說自己是在這裡一步踏入古武的世界,也正是在這陳兵給於了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臭小子,你怎麼表情像來掃墓一樣,那麼沉重。”陳兵眉頭一皺,半開玩笑的說着。
“師傅,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林飛呵呵的一笑:“當時您有傷在身,我也是個沒入門的楞頭青,在這沒少被你揍。”
“怎麼,想打回來麼?”陳兵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不覺得這是欺師滅祖,有本事你可以揍回來,怕就怕你自己沒那個能耐而已。”
這點林飛也不懷疑,就算陳兵不用修爲欺負自己,光憑他老辣的身手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師傅,蘭諾的身手不錯!”林飛猶豫了一下,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帶她進門。”
“骨骼看起來是可以!”陳兵有些猶豫,看了看蘭諾一眼,狐疑道:“只是身手如何就不知道了。”
說是這麼說,陳兵也覺得有點棘手,因爲他也沒教過女徒弟。
他是傳統的古武者,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有這一身修爲全是靠刻苦修煉。
一個女孩子能不能吃得了這份苦不好說,他最討厭的是自己費盡苦心而對方半途而廢,更爲重要的是對方一看就沒有古武者的底子。
武者,煞起不吉也,陳兵也覺得女孩子不適合練武,浴血奮戰該是男人的事。
“師傅,打一場不就知道了!”林飛狡黠的一笑:“不動用真
氣的情況下,可能你不是蘭諾的對手。”
“慌繆!”陳兵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立刻冷着臉說:“行,就依你說的手底下見真章,不過爲師可不會因爲她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說着話陳兵站了起來,他穿着一身短打杉,往那一站挺拔如鬆,雙手負立的宗師風範讓人肅然起敬。
林飛將蘭諾拉了過來,悄聲的囑咐道:“蘭諾,一會該下死手就別客氣,給我打死這糟老頭。”
“好!”蘭諾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下來了。
林飛要她做的事她不需要考慮對錯,不過她有點遲疑的是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對方,畢竟陳兵可是她的師公,一身修爲肯定老辣得嚇死人。
林飛的厲害她見識過,心服手服,現在要她來打林飛的師傅,蘭諾一點底氣都沒有。
“放心吧,老東西不會仗勢欺人的。”林飛給她鼓着氣:“你放心大膽的打,不用有任何的顧及,這老頭最好的一點就是不會倚老賣老。”
蘭諾脫去了外套,裡邊只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勾勒着曼妙的曲線,看着是誘惑十足但感覺是頭在活動筋骨的野獸。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曲線比例完美,但輕柔的動作下就如一直蠢蠢欲動的野獸在蟄伏一樣,有一種隨時都要猙獰畢現的危險感。
“難得啊,我也可以看大戲!”林飛嘿嘿一樂,在石桌旁一坐煙一點就等着看大戲。
陳兵沒有理他,因爲蘭諾的面如死水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一種和古武者截然不同的威脅感,陳兵從不會小覷任何一個對手。
他知道這徒弟雖然嬉皮笑臉,不過一向不會空口說白話,這個女孩的實力恐怕不容小覷。
陳兵動手封鎖了自己的穴道,限制住了丹田,避免在自己下意識的情況下動用真氣,效果維持一個小時可以保持絕對的公平。
“小Y頭,讓你三招吧!”陳兵深吸了一口大氣,面色少有的嚴峻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