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的眼睛能恢復絕對是個奇蹟,陳雪蘭沉浸於奇蹟的喜悅之中,甚至很想跑到醫院去,好好的罵一下那個嚇得自己提心吊膽的庸醫。
可惜的是陳雪蘭沒那個閒功夫,眼睛睜開以後就得去上班了,拮据的生活讓陳雪蘭沒那麼多多愁善感的時間,唯一的慶祝方式或許是晚上多做幾道對於別人而言不奢侈的菜來犒勞一下自己。
陳雪蘭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做化妝品銷售的公司,雖然陳雪蘭是名牌大學畢業不過才兩三年工作經驗並不多,工作又不穩定經常換,所以做的只是辦公室的普通文員。
陳雪蘭的心情很好,一掃前段時間的憔悴,一路上和同事們微笑的打着招呼,那甜美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好幾個同事看得都傻了眼就差口水沒流下來。
辦公室的同事們臉色怪怪的,一直交好的劉姐見陳雪蘭進來立刻使着眼色,陳雪蘭有些莫名其妙,走近一看自己的位置被人佔了。
“喲,雪蘭來上班啦!”喝了一夜爛醉如泥的賴成器大大咧咧的癱在陳雪蘭的座位上,打着哈欠色咪咪的說:“我,我今天夠早了吧,都說我也要好好的上班,以後好繼承我,我爸的生意。”
“賴少,麻煩你起來,我要工作了。”陳雪蘭粉眉微皺,看着這醉熏熏的傢伙,不冷不熱的哼了一句。
賴成器的話讓人鄙視,誰來上班會是醉熏熏的狀態,有這樣的員工早被開除了。賴成器的心情不太好,昨晚勾搭的那個賤貨來事了沒得爽,臨時花錢找了一個又差點被仙人跳,鬱悶了一夜腦子裡想的全是陳雪蘭,腦子一熱大清早就守在這了。
“工什麼作啊,跟我,保你吃香,喝辣!”賴成器掙扎着坐了起來,平時還裝得人模狗樣的,這會酒精一刺激衣冠不要了想直接當色魔。
其他員工礙於他的身份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老闆的兒子誰也不敢得罪,這貨站起來踉蹌了一下,一開口滿嘴的酒臭味薰得陳雪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板起臉來嚴厲的說:“賴少你注意一點,我是公司的員工,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你不要胡鬧。”
“喲,還橫上了啊……”賴成器腦子一熱,看着眼前的尤物咬了咬牙,沒好氣的說:“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的女人哪個跑得了,不就是錢嘛,辛
苦打工能賺多少工資,你幹幾個月拿的錢還沒伺候我一晚上強!”
眼見這傢伙喝醉了嘴裡越發的不乾不淨,其他人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一些女人則是抱着幸災樂禍的態度似乎想看陳雪蘭出糗。
女人最善的就是嫉妒,越漂亮的女人越能招惹莫名其妙的敵意,陳雪蘭從進公司開始就受男同事的關注被譽爲是一朵金花,說是這家公司裡的女神也不爲過,明明一直很樸素,但卻比一些精心打扮的時尚美女還要漂亮。
賴成器從半年前陳雪蘭來上班時就驚爲天人,這段時間老實的沒有朝其他女員工下手一直苦苦追求着陳雪蘭,這不是新聞不過讓一些貪慕虛榮的女人很是不爽,這會自然樂得看陳雪蘭的笑話。
“你看看你,好好的人穿的什麼衣服。”賴少嘿嘿的笑着,扶着桌子走了過來:“就你這身材,花點錢買幾套像樣的絕對要人老命,可你就穿這種地攤上幾十一套的工作服,真是浪費了這麼好的身材,老子看了有多心疼你知道麼?”
賴成器說着話眼睛死死的盯着陳雪蘭的胸脯看,眼一紅竟然不顧衆目睽睽直接撲了過來。
好在陳雪蘭早有準備,雖然氣得腦子發熱但還是靈活的一躲,賴成器腳下一個無力直接摔倒在地,十分標準的狗爬式,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淋漓盡致的撲街。
啪的一下賴成器摔得眼冒金星,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來,齷齪的一片散發着惡臭陳雪蘭立刻捂着鼻子躲到一邊,其他看熱鬧的人鬨堂的一笑但也是趕緊躲開。
賴成器的宿醉徹底的發作,瞬間吐得天昏地暗的,徹底醉暈了都不知道什麼叫丟人也沒再鬧,吐着吐着竟然就枕着自己的嘔吐物睡着了,那模樣狼狽得比乞丐都不如。
有馬屁精雖然覺得骯髒但也趕緊上前扶着他,一邊聯繫老闆一邊把賴成器擡回去休息,鬧歸鬧畢竟是公司的小開也不好報警抓走。
清晨是在這樣的鬧劇中度過的,陳雪蘭心情很是鬱悶,劉姐走了過來,好心的說:“雪蘭,你別管這個混蛋了,這傢伙仗着爹有兩個臭錢就不幹好事,這幾年光公司裡的小姑娘都糟蹋多少個了,碰上這樣的人你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我知道了,謝謝劉姐!”陳雪蘭感激的說着,有
的人看熱鬧,有的人爲了飯碗也不敢說什麼,唯有劉姐對自己多加照顧,是陳雪蘭在公司裡爲數不多關係交好的朋友。
“之前我就告訴你了,這傢伙心眼很小。”趁着四下沒人,劉姐才趴了下來,悄聲的說:“別看他這對時間對你挺客氣的,那全是裝模作樣,實際上這小子一直放浪形骸沒個人樣。這次喝醉出了醜肯定記仇,這幾天你進出的時候都擔心點,沒事就少出門免得招惹麻煩知道麼?”
這些之前劉姐就語重心長的吩咐過,賴成器這人可不只是用錢砸倒拜金女讓她們主動張開雙腿,碰上一些追不上的也會幹齷齪事,到了晚上和他混在一起的全是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
公司裡關於這些的傳聞很多,很多人都清楚一些事不過都避諱莫深,一些受害者自然是尋死覓活的,不過據說最後都被他爹用錢給擺平了,老闆的人雖然不錯但老來得子也過份的寵溺,賴成器在外邊亂來他也生氣,但真出事了還是會不遺餘力的出面擺平,也正是這種溺愛助長了賴成器的氣焰。
“知道了!”陳雪蘭嘆息了一聲,每天的工作很是煩重,很快就讓陳雪蘭忘了這個插曲。
這一天在公司裡迎接陳雪蘭的都是同事們異樣的眼神,賴成器在猛追陳雪蘭在公司里人盡皆知,雖然大家心裡都憤憤不平的,不過也沒人敢和老闆的兒子過不去。
早上鬧這麼一出倒是讓人滿意外的,要知道賴成器之前可是斯文得很,送花送禮物什麼的雖然一直被拒絕但還是保持着禮貌,說好聽點契而不捨說難聽點死纏爛打,一度讓人懷疑這花心大少難不成是動了真心。
結果酒精一上腦還是原形畢露,爛泥果斷的扶不上牆。陳雪蘭有些受不了同事們背後議論的模樣,感覺像是有刺一樣的難受。
這時候陳雪蘭感覺很無助也很委屈,一直很堅強的她也有女性柔弱的一面,不知道爲什麼恍惚間很想有個人保護自己,有一個溫暖的港灣可以停靠。
當這念頭鬼使神差的出現時,腦海裡浮現的竟然是自己一手帶到大的小外甥,越來越成熟的臉,越來越強壯如是牛犢子一樣的身體,還有他看向自己時單純而又溫柔的眼神。
陳雪蘭頓時嚇了一跳,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