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前因後果已經很清楚了啊,寧峰這件事辦的確實有些急躁了,沒有控制好脾氣。但是馬方戶打女同事這件事也得同時處理。”蘇妙涵看了一眼他們道。
“馬方戶動手打人這件事的影響更加的惡劣,那麼把他開除永遠不用。至於寧峰事發有因,情有可原就扣一個月的獎金。”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偏袒了,誰讓人家寧峰選的理由好呢?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寧峰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幾個道:“我承認我有錯誤,當時看到這種不公平的行爲一時就沒有忍住,扣一個月的獎金這個處罰我認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簡直都快把他們氣炸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讓他扣什麼獎金。現在公司績效這麼差,能有幾個獎金?
他們的目的可是把寧峰從那個重要的崗位上擼下去,而不是扣點獎金就算了。
這也看出當時蘇妙涵把控了人事部門的好處了,如果這個部門在程花手裡的話,哪裡還需要這麼麻煩,直接讓人事就給處理了。
“蘇總,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造成這麼大影響的事情,難道只是一個扣獎金就能解決的嗎?”那幾人憋屈的說道,這次讓寧峰扣了一個月的獎金,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馬方戶直接就被開除了,還是永不再用了。那麼到時候即便是程花上臺之後,他也不能被用了。這簡直就是拼着丟了車,吃別人的一個小卒子,還是那種邊邊角角上最沒有用的那種。
這完全就是不靠譜的嘛。他們也不傻,當然不會同意這種做法的。
“蘇總,我們希望你不要包庇他,這件事如果不做決定的話,我們心裡面是不會平衡的。”這些人開始逼宮了,這纔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這些人可都是公司重要部門的人物,如果他們集體離職的話,對公司的損失是會巨大的。他們對蘇妙涵來逼宮,顯然就是想用這個方法來逼迫蘇妙涵就範。
蘇妙涵的臉色變得陰冷下來,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了,“哦,那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話語當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冷冰冰的就好像一個機器發出來的聲音。
那人覺得蘇妙涵有些鬆動了,說道:“把他開除掉,我們都覺得他的能力不夠。並且讓馬方戶接任他的位置。”
其實他們還是有些害怕的,他們這些人如果離職的話,很難迅速就找到工作的。而且圈子就這麼大,輕輕鬆鬆就能打聽到離職原因。被別的老闆知道他們是因爲逼宮不成而離職的,想想誰還敢這麼做。
蘇妙涵也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稍微給他們說說壞話,他們就得玩完。畢竟市場上的人才也不少,誰都不會願意用這種不穩定的因素的。
“哦?”寧峰疑惑地盯着他道:“我才上任不到一天,不知道您怎麼看出我能力不夠的?你是知道我們現在的出入貨情況呢?還是瞭解我們內部的管理結構呢?還是知道我們各個項目的進展情況呢?你知道哪一個?”
他說話的時候幾乎都快要貼住那個人了,巨大的身高差給了那人很大的壓力。
讓他直接一時想不到什麼話來說了,“我……我……”
他哪裡知道,他不過是被程花拉來當說客的,根本沒有去了解內部有什麼情況,當然不知道內部的真實情況了。
寧峰嘴角一扯道:“你什麼都不瞭解,憑什麼說我能力不夠?”
他都要哭了,不過就是一個藉口而已,何必這麼較真呢?不過被這麼一較真,這個理由還真的就不能用了。
“反正不管如何,你必須下臺。這是公司中層以上的情願書。”說完之後,他竟然又拿出一個大招。把一個信封放在蘇妙涵的桌子上,對着她冷冷的道:“上面是公司中層以上的簽名,您最好看一看大家的意願。”
不得不說程花在公司的影響力是非常可怕的,竟然能把大部分中層以上的領導都給集中在一起了。
蘇妙涵看着眼中的這一份簽名,胸前急劇的起伏了幾次,被緩緩壓制了下去。看起來她已經怒火中燒了。
“你們這是逼我做選擇?”蘇妙涵笑道,這個笑容和平時的一樣,但是裡面所蘊含的東西可就多了。
那人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畢竟我們是爲了公司好。”
蘇妙涵咬了咬嘴脣道:“好,既然這麼做了,你現在回去收拾一下吧。去財物把工資結一下,明天不用來了。”
“什麼!”這人愣了,這是幹啥?直接就把人開除了?這不是自己所想的場面啊,怎麼自己就被開除了呢?
他花了多少年才爬到這個位置的,怎麼說開除就開除了?而且自己手中掌握着很大一部分蘇氏客戶資源,她怎麼把自己開除的就這麼痛快呢?
“你不用拿你的身份威脅我,我要是砸錢總能找來人的,不缺你一個。你可以問問,還有誰願意和你一起離職,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不過你們將會被列入永不錄用的名單。”蘇妙涵發大招了,她可不敢把所有人都開除了,那樣公司針對會亂的。
開除一個人到不會引起傷筋動骨,而且這個人的職位並不是那麼的不可替代,所以分析下來,他就得做這麼一個替罪羊了。
而且永不錄用這件事就恐怖了。
這個規則其實是當初程花爲了清算公司內部自己勢力以外人的一種方法,沒想到現在竟然被蘇妙涵反用了。
他們這些人現在之所以這麼賣命可不就是爲了程花當初上位之後,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嗎?但是現在被加入了永不錄用的黑名單,就算是程花到時候再想提拔他們都沒有機會了。
和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看到蘇妙涵強硬的態度之後,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畢竟從下面爬了那麼久才爬上來的,沒必要丟掉工作啊。
反正該乾的都幹了,程花也不能把自己怎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