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強親自送徐青出了門,因爲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的關係就不能開車送他回去了。
徐青獨自走到了門衛室,電動摩托還沒有充滿電,不過開回家應該問題不大,把手上的塑料袋裝進尾箱騎上車向匯景花園馳去。
剛到別墅區門口就見到一臺銀色加長悍馬停在門口,孟士誠正一臉微笑的站在車頭向自己招手,徐青咧嘴一笑,加快速度衝了上去。
“老孟,你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啊!”徐青走上前給了孟士誠一個熊抱,對這位沉穩仗義的老大哥他還是心存好感的。
“哈哈!今天剛巧來江城辦點事,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小子。”孟士誠朗聲大笑,伸手拍了拍徐青脊背。
“走,去我家坐坐。”
徐青笑着邀請孟士誠和他一起回家,然而孟士誠卻笑着搖頭道:“今天就不進去了,我送點東西給你就走。”說完轉身打開車門拎出來兩個鼓囊囊的帆布提包放在了電動摩托後座上。
“什麼玩意,夠沉的。”徐青笑着瞟了一眼微癟下去的車胎,透視眼一掃,發現其中一包是些雲南特產,而另一包裝着兩塊羊脂白玉,這兩塊玉料質地純淨細膩,表面閃爍着一層凝脂般瑩潤的光澤,不同於帶彩翡翠的豔麗奪目,有着一種含蓄之美。
孟士誠笑道:“知道你小子在學着琢物件,送你兩塊早年從和田淘來的勞什子,還有些土特產,幾斤烘乾了的石扁頭。”
“謝了,你真不進去坐坐?”
徐青從車後箱裡拿出根橡皮繩把提包隨便捆了一下,又開聲邀請孟士誠一起回家。
“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下個月緬甸仰光有個珠寶交易會,有沒有興趣跟老哥一起去玩玩?”
孟士誠笑眯眯的拒絕了徐青的邀請,反倒是拋出了一顆極誘惑的重磅炸彈,珠寶交易會,它還有一個讓全世界珠寶商耳熟能詳的名字,翡翠公盤。
“珠寶交易會?和賭石有關麼?”
徐青聽到緬甸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賭石,那些價值不菲的瘋狂石頭是讓他積累鉅額財富的捷徑,再加上現在學習玉雕,雕刻的材料當然是多多益善。
“當然,緬甸珠寶交易會又被稱之爲翡翠公盤,每年都會舉行一次,今年的交易會地點還是在內比都珠寶交易中心,我已經收到了邀請函,想去的話下個月帶你一起,我還想借你的好運氣狠狠發上一筆呢!”
作爲騰衝有名的珠寶商孟士誠幾乎每年都會去翡翠公盤試試運氣,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叫唐哥一起麼?”徐青很懷念上次在騰衝的快樂時光,第一時間想到了唐國斌。
孟士誠笑道:“邀請函我可以弄到,但唐國斌還是你去叫的好,緬甸不同於國內,如果不能低調處事去了反而不好。”
緬甸局勢動盪不安,槍擊仇殺事件層出不窮,再加上連年內戰,各種獨立武裝各自爲政,每次去參加珠寶交易會的商人們都會格外低調小心,大家都是求財,若是與人衝突不小心送了命就不划算了。
徐青笑了笑道:“行,我去跟唐哥商量一下,到時候決定了就通知你。”
孟士誠拍了拍徐青肩膀道:“好,那我就先走了,期待咱們兄弟在翡翠公盤再度聯手,賺他個盆滿鉢滿。”說完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目送孟士誠離開後,徐青騎車回了家,把車上的大包小袋的拎進屋,曾嫂趕緊過來幫忙,胖墩也跑過來湊趣,伸嘴咬住一個帆布包底兒一個勁的拉拽,反而增加了不少重量。
“喲呵,咱們的徐大少又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了?”韓雪穿着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現在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家的生活,說話也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嘿嘿!朋友送的兩塊玉料,還有些雲南土產,待會讓曾嫂煮了嚐嚐。”徐青留下那包特產,拎着玉料和那塊買來的毛料上了樓。
回到房間把兩包東西往牀底下一放,從花瓶內摸出那截指骨和最後一顆般若舍利開始吸收表面上氤氳不散的金色氣體,很長一段時間沒動過這兩樣東西了,上面的氣體積了厚厚一層,吸收完感覺雙眼涼颼颼的好生爽快。
明天就是去澳門的日子,徐青麻利的把舍利和指骨放回花瓶,掏空書包收拾了幾套衣服,還特意在衣服下面壓了二十萬現金,弄妥之後跑到書桌旁打開了電腦。
剛登了個圍脖企鵝上去就收到了一大堆留言,居然全是何尚發來的,說他在京城生活還不錯,就是每天都要接受許多要命的訓練,學習使用各種武器和技能,最難受的就是隔三差五的要進行睡眠學習,一覺醒來腦袋裡就會憑空多了不少東西,現在他都能說三個國家的語言了,每次學習完腦袋就像炸開了似的難受……
看完了留言徐青微微一笑,打了兩個大紅字過去,挺住。誰知道剛發出去就收到了對方回覆的表情,一個冒火的拳頭,豎根中指,靠,這傢伙居然潛水。
看破紅塵不剃頭:哥們,我昨天被羣毆了,兩條胳膊都脫臼了。
徐徐清風:真的假的?脫臼了還能打字?
徐青翻了個白眼,這貨還真能瞎掰,沒想到那邊直接發了個視頻請求過來,按下接通。
畫面中鼻青臉腫的何尚吊着兩隻胳膊坐在電腦旁,嘴裡叼着一根筷子,這貨居然用這種方法堅持上網,筷子敲鍵盤,夠㊣(5)辛苦,絕對原創。
何尚用筷子把立式麥克風撥到了面前,噗一聲吐掉了筷子,鼻子抽了抽道:“兄弟,你可要爲我報仇啊!”
徐青拿起話筒,一臉詫異道:“誰把你打成這樣?任兵不管麼?恩得力呢?”
這時一個臉腫得豬頭似的男人湊了過來,他也吊着半邊胳膊,汗,不是恩得力是誰?
恩得力把嘴伸到話筒邊,含含糊糊的說道:“徐兄弟,咱也被揍了一頓,三隊那幫混蛋,打人專打臉的,唉!”
徐青眉頭一皺道:“爲什麼把你們打成這樣?”